('方淮曳哪怕不够真诚,和她互相利用,可仅仅看到那双眼睛,她也无法产生任何恶意,更无法相信方淮曳会对别人怀有什么恶意。她是很美好的珍宝。“翠翠,”方淮曳大概发现了她的出神,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啊?”方之翠的真名方淮曳不能叫,所以就干脆叫起她的小名,这两天也越叫越顺口了。“没什么,”方之翠笑了笑,她一只手搭在方淮曳肩头,方淮曳也没什么抗拒,只转过身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柔软的唇瓣摩擦在手腕上时带来几分痒意,方之翠微顿,“怎么了?”方淮曳唇瓣贴在她腕间,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那双令方之翠难以忘记的眼睛。“我想亲亲你,”方淮曳轻声说。她说话时产生的震动仿佛通过脉搏传递到了方之翠的心口。更痒了。方之翠耳尖微微泛红却尽量保持着冷静,她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凑近,甚至能看到方淮曳微颤的眼睫。她们都没什么经验,却都不想露怯。方之翠试探着在方淮曳唇上贴了贴。两个人顿时都从耳朵红到了眼睑下,方之翠没忍住,下巴搭在她脖颈下,笑出声来。“你怎么脸和我一样红?”方淮曳闻言,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好了,现在你的脸更红一点了。。”两人乍然对视,都沉默了一下,随即没忍住,一块儿笑出声来。“哎哟,不行,太幼稚了,”方淮曳捧着脸,笑着抱怨起来,“我害羞啊,第一次和人亲,确实有点不太好入门。”“我也这么觉得,”方之翠故作正经地点点头,“确实有一点难度,不然我们……”方淮曳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不然我们多练习几次!”方之翠目光闪烁,她其实想说不然今天就算了。可是方淮曳已经说出口,多练习两次,也不是不可以。两人这次闭上了眼睛,唇齿相接的这一刻,害羞的情绪渐近被亲密无间的暧昧取代。直到对方都轻轻喘着气她们才分开,两人眼底湿润,凝视着对方久久不语,甚至没过多久又亲密地将唇贴到了一起。方淮曳的鼻尖蹭在方之翠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方之翠抬手捧住她的脸,突然就有些不想放开。大概接吻确实是有些让恋人沉迷的魔力的。两人说多练习几次,就认认真真练习了好多次,直到唇瓣都有些发疼才仿佛终于发现自己体力耗尽般分开,但她们还是躺得很近,两人散落的长发都交织在一起。方淮曳坐在回上海的车上时都还在思考自己和方之翠到底亲了多少次。她的嘴唇到今天吃辣还会有点刺痛,她相信方之翠肯定也是这样。下次得记住这个时间,要卡着极限亲。两个人都是说做就做的人,决定要一起回上海之后就立马打包东西。开的是两人临时买的二手车。方之翠的车用的是老娭毑的身份开的牌照,这样跨省旅行要查点什么的时候就很麻烦。身份证不能用,那就说明驾驶证也用不了。不如用方淮曳的身份证直接过户一辆二手的,然后再一路开去上海,至于方之翠今后的身份问题,方淮曳决定回去找方孟慈帮忙。她自己还没什么社会关系,但是凭借方孟慈的社会地位,这件事应该会好解决一些。现在还没上高速,开车的还是方之翠。广西的六月那叫一个艳阳高照,车里空调打得很足,方淮曳坐车坐久了有些昏昏欲睡。方之翠看她一眼,低声说:“不然你睡一觉吧。”方淮曳摇摇头,她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的远山,突然问:“你还活着这件事,我该怎么和喆姨说?你不能回村,我也不能在村里提这件事。”方之翠沉默片刻,“或许,你回上海好好生活,她就能明白是为什么,也能猜到我还活着。”“会吗?”方之翠有些好奇,“喆姨会肯定这件事吗?而不是将信将疑。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对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她会的,”方之翠缓声解释:“我离开后,你在村里的表现和我的生死直接相关。你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多固执,能让你不再执着地守在村里,回上海好好生活,或许方蓉花她们会以为你想通了,可喆姨不会这么觉得。”“她知道,你和我是一种人。”所以也会知道,假如方淮曳有一天离开了,那必然是毫无负担地离开,而不是想通了。“等明年,我请喆姨来上海玩吧。”方淮曳点点头,认同了方之翠的话,“不能在村里见,可以到村外离山神遥远得不行的地方见面啊。”“喆姨见到你肯定很开心。”方之翠没忍住笑起来,“你确定?我怎么觉得她发现我没事之后,大概会把我狠狠修理一顿。”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让喆姨省心,被骂已是经家常便饭了。喆姨但凡放心下来,都要揪着方之翠的耳朵狠狠数落一顿。想想那个场景,方之翠背后微寒。再厉害的女人都怕妈妈,这绝对是句至理名言。第70章 日常三回上海的路并不算赶, 满打满算起码还有三四个月,方淮曳和方之翠多得是时间在路上且走且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