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乐群来,”方之翠看着这个调查结果眉心轻蹙,“或许能问个明白。”“会不会是送去的东西被动了手脚?毕竟东西是方蓉花送过去的, 还是粤娭毑嘱咐过的。”方淮曳说:“要是把头发给换了来给我们弄得事情更复杂一点, 也不是不可能吧?”“可是这没必要, ”方之翠分析,“现在我们属于已经知道了结果在求过程,在确定亲缘关系上动手脚感觉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玉姨在整场丧事里, 并没有……”她的话说到一半顿住,方淮曳连忙问:“你想到了什么?”“玉姨在整场丧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方之翠与她对视, “或者该说,哪一个角色,是玉姨无法替代的。”“道场主除了她没有人能胜任, 葬礼第一天挨家挨户报丧这个任务也只能她做,剩下的就是出殡时,手捧骨灰盒和牌位的只能是她和方知甜。”方淮曳总结了一下, 也忍不住微微一愣。这几样事情里,是有共同之处的。它们只能由死者的后人或者亲人来做。但是粤娭毑最后强逼方玉捧骨灰盒上山, 说明这个亲人也是有要求的,必须是方玉这个人, 别的人都不行。而方玉的身份是老娭毑的女儿。也就是说,瞒天过海这件事,在粤娭毑那里,必须由女儿来完成。可现在的亲缘报告告诉她们,送检的三个人都没有亲缘关系。“我觉得这个事,还需要一点更准确的证据,”方淮曳托着下巴默默思考了一下,“确实该等方蓉花和乐群来了再说。”方蓉花并没有让几人久等,她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脑子清醒了想明白了要保住粤娭毑只能和两人合作之后,肯定就不会拖延。第二天一觉醒来之后就开车直奔了方之翠家。但此时,家里只有一个方青月在守门。“她们俩啊?去喆伢那里了,说是要把塘里挖出来的几尊像全挪回来,”方青月一边替方之翠收酸豆角一边说:“你在这等等嘛,她们很快就回来了。”方蓉花闻言点点头,拖了条藤椅在方之翠的院里坐下了。“她们俩昨天有什么进展吗?”方蓉花问道。“啊?”方青月摸了摸脑袋,“什么进展啊?”“就是她们俩昨天有没有出去调查些什么?”方青月恍然大悟,“她俩昨天确实出去了半天,不过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啊。”昨天下午方淮曳和方之翠还真没闲着,两个人虽然推测了半天,全都只推测了个开头,但是她们俩行动力强啊,当即下午就出了趟门,把找到的东西都找过来了。两人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一阵停车声,方之翠的红色小车已然停到了门口。瞧见院里坐的方蓉花,她们也没什么惊讶的,只平常地道了声:“来啦?来了就过来帮忙搬东西。”“啊?”方蓉花还没回过神来,方之翠和方淮曳已经从后车厢里开始搬神像了。两尊嫫母像被运了出来,一尊五花大绑,一尊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方之翠丢了个方盒给她,方蓉花一掂量,沉得不像话。“这是什么啊?”她忍不住问道。“你自己打开看看,”方之翠的笑容有点诡异,方蓉花觉得可能有诈,但是好奇心驱使之下还是抬手打看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金条。全是金条。一根根摞在一起,堆了满满一盒子。她回头往车里头望,发现里头还有三四盒,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她问:“这里面也都是?”“对。”方淮曳点头。方蓉花:“哪儿来的啊?”“你问她,”方淮曳双手不得空,下巴朝方青月那边努了努。方青月不太确定道:“应该是山洞里老娭毑留下来的吧。”昨天重新整合线索的时候,方淮曳才发现方之翠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有的以前她们不理解的事,随着现在所了解的事增多,也能理解了。比如方青月带方淮曳进山洞的那天,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那尊嫫母像上。当时连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哪儿还有时间去关注里面有多少金子和珠宝?只能把可以带下山的都带下山,全寄放在喆姨那里。今天等到两人准备去搬东西才被提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儿。当时她们带山洞里的嫫母像下来时,方青月也表示过完成了老娭毑让她做的,洞里的东西就都随意了,她们想带走都可以带走,那这就说明山洞里安置的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方淮曳的血迹落上去。而在方青月带方淮曳上去之后东西任意处理,能处理的人也就只有方淮曳自己。那就说明,这些金条和珠宝,实际上都是老娭毑留给方淮曳的。这一点,和她们所知晓的事实是相符合的。老娭毑如果把方淮曳看作方娟萱,那她死后留给方淮曳的东西实际上就是她留给方娟萱的东西。方淮曳把这事这么一解释,方蓉花咂舌,惊呼出声:“那玉姨她那里?”“方玉不知道。”方淮曳轻声说。要是知道,那怎么可能会被两个房本就打发了呢?这里起码有四小箱金条,还不算她们搬下山没轻没重时候的损耗。这不是足重十克的普通金条,掂在手里就知道是超重的金条,一根起码有三十克重,这么多根算下来起码小几百万了,而且还没算上山洞里堆着的珠宝。要被方玉知道了,她不得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