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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前头所搜查的线索都是零零碎碎出现的,但是到了这一刻,这些线索却已经隐隐有了一条主线。“嫫母像出现的次数最多,我们先暂借假设我们的猜想是对的,那水下的两尊不同的嫫母像又是在做什么呢?她们周围围了那么大一圈的神仙真人,明显是要镇压,为什么呢?”没人能解答这个疑惑,或许要让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她们掌控的东西还不够,但起码已经有了些眉目。困住了什么东西并且借它来获得赐福是确切的,可这些赐福的东西究竟去了何方却是还需要考量的。菩萨像里的长命锁和头发也不一定会是接受赐福的对象,因为方淮曳总觉得老娭毑不会这么简单让她们发现真相。有眉目就是好事,方淮曳最怕的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她低头把封在塑封袋里面的头发挑出来,思虑片刻后说道:“喆姨,我有件事想拜托您。”“村里的快递站不方便,您可以替我送这袋头发和方玉的头发去做一次私人亲子鉴定吗?”喆姨略微诧异,眼底露出几分迷茫。她们这种搞了一辈子封建迷信的人,天然对现在科技有些困惑,接触太少了,就会显得这东西很神秘。“我?”喆姨指了指自己,“我不会啊。”方之翠乐了,“你拜托喆姨做这件事,还不如换一个人。”方淮曳:“谁啊?”“方蓉花,”方之翠说:“她没少做医代,这种事她熟悉得很,自有她的门路。不过你做亲子鉴定是想证明什么?”方淮曳说:“我也只是怀疑,就说这个小阵,按照你们的说法来看,它是用来困住人的灵魂并且成为接受转移福祉的载体的,接受它的福祉的人总要是和老娭毑有点关系的人吧?我们不提被困住的是谁,就说受益者是谁。按粤娭毑的说法,老娭毑基本没出过村,她的社会关系构成很简单,最要好的朋友是粤娭毑,自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早逝,二女儿和粤娭毑还活着,那她可能的受益人要么是她大女儿,要么是她自己。”“但是我们把那个陶瓷小像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了青苔,说明已经在那里放了很久了。要么这把长命锁和头发还有骨头也是那个小阵的一部分,要么这把长命锁和头发还有骨头就是接受生机和赐福的对象,左不过逃不开这两个可能,但是先弄清楚这头发的主人和老娭毑有什么关系却是有必要的事。老娭毑家已经被彻底打扫过了,可能找不到她本人的头发活着别的能提取dna的东西,那还不如方便一点,用方玉的,反正也没什么差别。”说罢,方淮曳又在在即头发上剪了一小缕,“还有我的,我希望我的也能和她们进行对比,试试看这样能不能得出点别的线索来。”“也行,”方之翠点点头,“喆姨,还是你去和方蓉花说吧。”方之翠跟方蓉花向来不怎么对付,方蓉花瞧不上她,她也不怎么想和方蓉花多说话。不过喆姨的面子她还是会卖一点。喆姨接过已经拾掇好的两个头发包,“也行,明天我去方玉家的时候顺手给你们捡几根方玉的头发,一起让蓉花送出去。”至于用什么理由,那就是喆姨自己的事了。眼瞧着天色晚了,喆姨开始没好气的赶人,“你们一个个的别待我这里了,看着眼睛疼。”她们要去香樟树那里只能趁夜晚的时候,现在喆姨拦不住方之翠,那也就懒得再管两人的事。方淮曳刚刚说要去在探一下香樟树,那么宜早不宜迟,要是再等明晚去,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几人从喆姨家出来之后重新坐上了老头乐,方之翠便直接往国道那头的方向开。都累了一天了,谁也没有说话,方青月心大极了,搂着煤炭就在后排呼呼大睡,只说到了再叫她。方淮曳开窗通了个风,她靠在窗边,没忍住伸出手去兜了兜外头的风。稻浪翻翻,连带着空气里都是一股稻杆夹杂泥土的气息,不算难闻。这条乡道上一盏灯都没有,也一辆车都没有,仿佛亘古便是如此寂静。“在想什么?”方之翠看了她一眼,主动问道。方淮曳的头发披在肩头,她仰头看了看挂在空中的月亮,轻声说:“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方之翠:“什么心理准备?”方淮曳笑笑,声音懒散:“告诉自己等会儿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害怕,今天要是又碰见了,一定得好好瞧瞧,要是能碰碰脸,瞧瞧脸上的究竟是真正的脸还是面具就更好了。”“我可以去帮你看看。”方之翠回答。方淮曳闻言回头看她,“为什么?”她的眼神清透,带着淡淡的疑惑,她似乎是在试探,又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无所谓方之翠会不会回答。“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我很助人为乐吗?”方之翠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个大好人啊,你有难处,我肯定会帮。”“那我要是大难不死,是不是应该要给你买面锦旗?”方淮曳打趣起来,“就写‘谢谢小方女士,救我小命’怎么样?”方之翠乐了,“你怎么说也是个研究生,能不能写得稍微有文采点?”“这几天吓得我都快忘了我是个研究生了,”方淮曳叹息,“现在脑子里什么墨水都想不起来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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