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贺果知倚着软榻看话本,青鸟匆匆进来,恳求道:“贺公子,你能去看看尊上吗?” 对贺果知来说,秦飞情简直是一个大型危险的boss,哪里都危险。 青鸟这么说,是……? 青鸟俏丽的眉眼间尽是担忧,压低了声音,还套上了隔绝探听的法术:“贺公子你知道的,尊上被剑气所伤,那可是无情道的剑气,怎么那么容易愈合,这几日医修一直在全力治疗。” “尊上被伤痛折磨,这药又这样。尊上震怒,要医修换一种药,可……这不是没办法,才用这种药,不然早就用这种方法了。” 贺果知沉默,安抚道:“你且宽心,我去看看。” 青鸟在前面引路,贺果知看着青鸟的背影,若有所思。 可贺果知莫名有种,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的感觉。 一进入秦飞情的寝殿,贺果知心一悸,立刻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威压。 青鸟停留在殿外。 “咳……咳,尊上,属下对尊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那声音发出惨叫。 那是一个面容周正的医修,看起来三四十岁。但他浑身的骨头,却仿佛都断掉了,四肢以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 “忠心?” 之前贺果知见到,秦飞情的伤被草绿色的铭文逢起,此时草绿色的铭文却被染红,那绿淡了许多。 血沾到泉池的水,消融进去,留下深红到淡粉的血痕。 “你三天后还活着,我就信你的忠心。” 那医修目光绝望,却并不怨恨,只道:“属下遵命。” 秦飞情:“来人。” 秦飞情像是才看到他,饶有兴趣看过去:“谁让你过来的?” 恰在此时,听到秦飞情的声音,来到这里的青鸟,听到贺果知这句话,脸色一白。 啪。 “很疼?”贺果知问。 那就是很疼了。 秦飞情脸被贺果知用手捧住,但手还能动,于是抬手,让青鸟把医修带走。 秦飞情:“……” 贺果知:“不是想……欺负我吗,你这个样子,能欺负我吗?” 贺果知本来想说某个c开头的字,但试了一下,实在说不出来。 贺果知在秦飞情握住他手腕时,有了心理准备,落到泉池里也不怎么慌。 贺果知不慌是不慌。 心中爆鸣。 想骂人了。 贺果知心里都要崩了,维持表面的淡定。 贺果知这句话说出来,青鸟噗通一声跪下去了。 秦飞情静了半晌,才道:“看到那个木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