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在剧本的最后想起我的名字”池寄夏从金手指放映厅里坐起来,推起魔镜,对着系统咆哮。 “除非什么”池寄夏坐直了。 “我演技太差我”池寄夏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呵了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易晚,智商高 “当然,当身体的劳累度超过了对方的承受能力时,共演者也有极小的概率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真实。”系统安慰池寄夏,“你看他在这个世界里白天跋涉、晚上复习,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工作。” 他任由那团软绵绵的棉花又回到了易晚的身体里。系统在他耳边安慰他“没关系,你至少起到了折磨他的作用,他也没拿到任何好处。” 第二天一早易晚醒来时觉得身上有些酸痛。他脑袋里有些迷迷糊糊的,在看见天花板时甚至有些恍若隔世般的感觉。 “早上好”易晚和他打招呼。 易晚看着池寄夏的表情,有点莫名。 之前的四个人早已完成了造型与拍摄。如今只等着最后确定下来的他了。 有这些包装在,易晚再如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到走廊的尽头去收发。走廊另一头走来了易晚的个人经纪人纪仁,与他手下的另一个艺人。 不过他哄着少年的确是有缘由的。这个少年叫秦星,外形几乎是他手底下最出色的,且还是当红小花秦雪心的远亲。纪仁靠着这层关系让自己的表弟进了秦雪心的工作室工作。为了投桃报李、加深关系,他之前还费尽力气想要少年得到进入一个求生类真人秀节目的机会。 为此,他之前想方设法,甚至不惜把手下的艺人易晚送到程导的床上。程导虽然只是个拍网综的,但他和真人秀制片人之间有亲戚关系。用一个易晚来换一个他的宝贝亲儿子艺人秦星的机会,可谓是十分划算。在这之后,他再从指缝里补给易晚一个网综,也算是给了易晚一个交代。 反正易晚在他的手里糊了这么多年,也没一点能红的迹象或潜质。和秦星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直把纪仁气了个倒仰。 他带着秦星临时来试妆,可试妆间里有人,几人不得不在门口等了许久。没过多久,秦星就不耐烦了“到底谁在里面啊搞这么久” “是个练习生。”打探的人很快回来。 纪仁只能耐着性子哄他,并在心里想,要是手底下有人能替代秦星就好了。 刘哥打完电话,也觉得时间有些长了。 他向着试妆间走去时,听见了纪仁与他手下艺人的一些对话。刘哥忍不住皱皱眉,觉得纪仁是真的上不了台面。 里面被隔着的热闹声音这才传了出来。 avo” “小哥哥你是有什么开关吧,一打开就是神仙下凡的那种” 刘哥就在这片欢呼雀跃中拿着手机,懵逼地走进了化妆间。在看见中央站着的那个人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字,太靓。 这个站在化妆间里也像光彩照人地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的人,居然是易晚 化妆师果然只在他的脸上上了很薄的一层粉底,只因皮肤的本色已经足够漂亮。俊逸的眉、柔顺的发,银色流苏耳钉由耳垂而下,摇出粼粼的光来。如猫儿一样的双眼被拉长了眼线,眸色深深,像是在略带郁色地看着任何人,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这种浑然天成的,像是平淡又像是神秘的气质,是整个圈里都少见的。 还是说某些人天生平淡如白纸,也天生适合被涂抹,甚至意外地适合这个方向的打扮、适合这个方向的舞台 易晚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此刻他因不适应强光而微微眯着眼,侧过脸时,脸上难得有带着点情绪的不耐烦。 很让人有探究欲。 这比他想象中最好的效果,还要好无数倍,他对易晚的态度变得比过去亲近了好几倍。 易晚 他点头和他出去,刘哥一边走一边说“记住你刚才的表情。” 易晚沉默地重现了一下自己快“脱水”的表情,刘哥道“就这个记住了” 他有点儿茫然。 第一反应这人可真亮眼如果是他手下的人就好了。 他一时居然没把记忆里平淡的易晚和如今这个光彩照人的艺人联系起来。 刘哥正处于要急急带易晚去拍摄捕捉他的美的时刻。他正想皱眉出声。 刘哥“我们当然预约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全无嘲讽,只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在陈述事实。 刘哥可不想让他们浪费自己和易晚分别的宝贵时间。 而且今天易晚的造型让他临时起意,想要让摄影师给他多拍几张照片或几段花絮。难得易晚有这么好的状态。 “刘哥”纪仁开始流汗。 谁让纪仁撞他枪口上了呢刘哥身为资深经纪人,办事从来是雷厉风行。 易晚在离开时对两人笑了笑。他原本是想表示友好,可看在两人的眼里,却是极致的嘲讽。 那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经纪人彻底无视。 秦星对纪仁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他的皮肤白,在镜头下不用打高光,已经是闪闪发亮。几个摄影师看见他如今的造型,也露出了惊艳的眼神。 说着,他又对易晚道“别紧张,做你自己。多点表情,别让我失望。” 所有人都没想到,易晚在拍摄时居然毫不怯场。 这源于注视着他们的几十双眼睛的恐惧、对于自己肢体表达的极度在意。 心理总是最难克服的。甚至越是自视甚高的人,越是在面对镜头时会紧张。 “他简直是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你看他淡定的表情,完全没有其他人的不适应。就像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主摄在让刘哥过来选片时说,“他真的是第一次被拍摄吗有的人十年八年也不至于像他这样如鱼得水。” 易晚将摄影师的每个要求都执行得极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领会意思、并做得更好。就连几个极为挑战柔韧性的、对于常人来说很高难度的姿势,他也都做到了。 “就这张吧。”刘哥终于挑出了一张。 流苏耳坠粼粼有光,鼻梁挺翘,下巴微扬。眼眸像是看着所有人,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是“藏着秘密”的感觉。 挑完照片,他带着易晚走出去。在卸完妆、换回原本的衣服后,易晚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路上,刘哥拍了拍易晚的肩膀道“你今天表现得挺不错,很出乎我的意料。以后保持现在我算是放心了。” 可易晚的脸上没有一丝对自己优秀表现的欣喜。 很奇怪。 “感觉很恶心。” “刘哥。”易晚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周末开始的求生真人秀” “不。”易晚平淡地说,“我不想和姜北和解。” “不想和解”看在今天被惊艳了一把的面子上,刘哥暂且忍下了心里的不耐,“那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刚出道就顶着霸凌人的骂名” “不是弯路。”易晚说,“我有种感觉,这周日,我能自己解决它。” 易晚沉默了一下,道“我有种预感” 刘哥说完便继续走,没把 在他的手机上,赫然显示着那个“oestareon”的主页。 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有敏锐的女孩们在at事务所的官网的一角发现了一张新增的海报。 “这是at今年的新团吗” “五个剪影都好帅啊是哪五个天使要下凡了,我ick爆” “有人ick左二吗左二能和谁的轮廓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