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带着敌意过来的,真君。”书生换了个看似恭敬的称谓,实则眼里冒着看到猎物的绿光,盯得人遍体生寒,杜季青直接回望他,把他看得心虚低下头去。 似敌似友的屈朔撩起衣袍坐下了,他的手仍握着画纸,似颇为珍视一样,然而正主就在面前,他反而更在意画像。 屈朔却没有暴露内心想法,似乎是真的单纯给他画一幅画一样。 屈朔笑得云淡风轻:“是啊,毕竟您都是遭受过一次的人了,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好像是叫什么……大衍穷观阵?” 就在屈朔以为他会破防的时候,杜季青噗嗤一笑,一口气把饮料嗦到底,眉目如画的他语气悠然:“这种主角待遇也能够轮到我啊,不错不错,能得到这种酷刑的应该也没几个人了。” “刃?他还有什么没招供的?” “哦,我跟她挺熟的。一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象,需要我介绍给你么?”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 杜季青也学会景元打哑谜的方式,以问题回答问题,能教人哑口无言。 “交给景元处理吧。” 杜季青又闲逛到了丹鼎司,说实话能从星槎海中枢逛到这里,可真是不一般。小龙女果不其然在给受伤的人问诊,只不过这个人略微眼熟。 杜季青走过去,镜流和白露都看了过来,小龙女老气横秋叉腰:“看看你,你才像是个病人,怎么嘴唇白成这样?不仅如此,黑色的头发根也白了,快低下头给大夫仔细瞧瞧,莫不是生病了?” “我想我身体应该好得很。” “狐狸,你在忧心什么?看着那么爱笑,其实你也不爱笑。” “哼,看病要支付一万信用点,快给!你多来看几次不就能够用的完了?” “许久未见,你已经大有不同。”镜流点点头,随之往外走去。 “先聊聊大人的事。” 离开了白露视线范围,走在前头的镜流突然回身,脖子一凉,散发寒气的剑器就指着他脆弱的喉头,好像一个吞咽就能被划伤。 “小弟弟,你的剑没有我的快,也没有我的利。如果我轻轻往前一推,不仅杜季青活不了,你也对我无可奈何。” 镜流也冷冷勾唇:“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着来送命的?我已经留过你一条命了。” 镜流也没有真信了他的小伎俩,“你若是恢复记忆,我就是从在幽囚狱也要杀出来给你一剑,不记得反而还好,过你自己的去吧,别瞎掺和了。” 镜流收起霜剑,说道:“你见过他了。” “都有。” “呵,那他还真是够仁慈的了,当初爱得那么深,被背叛之后的今天,都舍不得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