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一打二?!” 打斗之激烈尘土飞扬,杜季青离得远远的,扭头发现卡芙卡就在身边,他问:“你怎么光看着啊?不上去劝架?” 杜季青盯着她姣好的侧脸,犹豫说:“你好像有点眼熟?”不似先前被人掳去的时候充满恐惧,而现在心平气和这么一打量。 “虽然这是对女士搭讪的恶劣方式,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反而还有点兴趣。”女人满肚子坏水,她垂眸捋过头发到耳后,熟女风情妩媚动人,看得杜季青往后退了一步。 遥遥看去,打斗得激烈的三人难舍难分,只见小小少年郎执剑召唤一声:“万剑,天来!”数百飞剑随着他意念驱动齐齐落下,眼花缭乱的杜季青根本不能直视。 卡芙卡自信说道:“其他人不知道,不过阿刃是死不了的,你忘记了吗?他身负魔阴身,只能感受到无尽痛苦和折磨,求死不能,也唯有像机器人一般‘活’着了。” 心脏毫无征兆抽痛一下,杜季青发觉胸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蚕食,又似深深的伤疤在愈合,奇痒无比,也像枯树得春雨浇灌,滋生新芽。 “我不知道。” 五指揪住胸口的衣物,杜季青愣怔看着勾起红唇微笑的女人,她用带着馨香的手帕轻轻擦拭他汗水湿润的额头:“你应该庆幸的是,你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衣冠楚楚的景元,而非遍体鳞伤的阿刃。他不希望那样的自己被你看到,正如刚开始让他接受我们,也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但他也没有完全依赖我们。” 女人的眼睛似戴上了美瞳,根本无法从眼睛猜透她的想法,她笑道:“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因为阿刃忘不掉你,以他的口舌也根本不会解释太多,让你一直云里雾里也不太好。” “呵呵呵。”女人掩嘴轻笑,“不,不全是,可以说他能坚持到现在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会记起来的,都会的。”她像是在对着杜季青说话,又似自言自语,杜季青觉得她应当是想起了她口中的故人。 有人下了船,毫不掩饰的脚步声逼近,卡芙卡看向身后,而三人组的打斗也被迫接近尾声,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景元?”他蹭蹭蹭跑过去,“你怎么才——”来? “放开他。”景元脸色难得阴沉下去。 “那我只好来抢了。” 连丹恒都踏前一步,警惕随时都要打起来的两个男人。 刃:“哼,你可不会这么好心。” “你在害怕?”刃低下头,望着狐人圆圆的脑壳,他似察觉到强烈的目光而抬起头,狐狸耳朵随着动作幅度一颤,似被雨水摧残的花朵,看着莫名惹人怜。杜季青拧着秀气的眉头疯狂摇头:“没、没有啊。你抓得我好疼,我们以前没好过对不对,你是天生来讨债的仇家吧?” 杜季青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男人近在眼前的冷峻面容,他止不住缩着身子,而那点负隅顽抗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刃跟他对视足有一分钟,眼睛都没眨一下,可能他以前杀人如麻,眼睛都不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