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节、节哀。” “比上次我在星穹列车中遇到的那只难杀。”银枝低头看向地上的真蛰虫遗骸,他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这种丑陋的生灵似乎还在进化——上一次在列车上,它们就能够对我交代遗言了,而星际对于虫群的认知一直以来都是它们没有智能。” 砂金:“公司毕竟是在寰宇蝗灾后期的时候崛起的,况且繁育还是被琥珀王给弄死的——公司花了大价钱从黑塔女士手上获得了天才俱乐部的诸位通过模拟宇宙推测出来的结论。繁育命途中集群的概念被希佩取走,而站出来发起这场神战的秩序也在随后被希佩兼并吞噬,所以……怎么说呢,同谐大概可以算是整个寰宇蝗灾中最大的获益方,但是那时候祂毕竟还是一位年轻的星神。” “家族之中还真的是……什么都藏得下去,也确实,都无所不包了,包容几个叛徒也很正常。” 银枝试图劝他别担心:“天才俱乐部第五十三席余清涂女士也曾经用和虫群有关的东西调配出了一款名为粉红冲撞的饮料,并将它赠送给了阮梅女士——如今它也算是在奇物列表上。” 他虽然因为这个问题而痛苦,但到底并未在上面纠结太久,而是指向流梦礁这座废弃车站的对面。 “嗯,对,梦境里……我忘记是在哪里了,有一个家族筑梦师,他在筑梦边界遇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疯了’,有人问起,他就说自己看到了蠕动的、活着的紫红色的腔壁,很有弹性,会时不时发出颤动。” “所以我们得往梦境的边沿去找。” 而在另一边,雾青靠着游戏沙盘把就那样自由落体往下掉去,甚至连翅膀都没想到可以张开后努力扑腾两下的小鸟兄妹捞了起来。 沙盘游戏此时已经解除了,虽然她仍然在扫描着整个梦境——但是在星期日的太一之梦中出现过渡鸦成片地掉在地面上死去的样子。 他只是要脱离星期日的梦境而已。 雾青甚至觉得有一定可能:这家伙兴许是借着多年来在匹诺康尼的多方面经营,已经将自己藏进某个角落里面去了。 那就干脆解散了算了,至少这样的话,她还能分出更多的精力专门蹲着那个大概率应该也能够让自己短期内爆发出令使级别能力,或者干脆就是令使的梦主。 这玩意还和一般的敌人不太一样,雾青原本是比较自信的:因为她能在敌人身上留标记嘛。 然后只需要追着对方打就行了。 在过去的漫长时间中,他已经做到了让橡木家系的那些人的意识全都能够为他所用,而当标记留下之后,他只需要舍弃那个被他“夺舍”了的橡木家系的成员就可以了。 不过,她也由梦主的这个能力感觉到了一点繁育的味道——虽然说将匹诺康尼和繁育这个概念命途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本身看起来很离谱,甚至离谱得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如果仔细去想去分析的话,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