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继续在雾青身后可怜巴巴地点头。 星:“你要治疗的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雾青:“那里被云骑军封锁了,我们进不去。” 雾青从衣兜里掏出了她的弩:“上次需要你和丹恒救命纯粹只是因为身边没有武器。” 星:“唔……我觉得可以!” “那我们走吧。” 星的人脉,简直就像是帝弓司命的箭矢一样。 她怎么就能知道地衡司门口的广大有一辆,哦不是,是广大的一个朋友,有一辆能够悄悄开往流云渡的星槎呢? 土生土长仙舟人,组上三代云骑军,根正苗红,地地道道,在仙舟上一路横行无阻靠着的全是星。 但随后,她就开始无心去思考怎样抱星的大腿这些比较轻松的问题了。 她想到了曾祖父。 深更半夜的时候,她甚至看到过曾祖父站在客厅中,回过头来的时候双眼甚至是猩红的。 但这是她从小到大最亲的家人,于是本应该形式果断的她,在这时候犹豫了。 然后,她就在一天早晨看到了十王司的人上门。 “青青啊,”他温热宽厚的手掌最后一次按在了她的头顶上,“要坚强。” 于是她下意识地对半夏多了几分怜悯,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她关切道:“你要去见的那个人,你的爱人,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她的爱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先前雾青对于她的曾祖父那样——他们都是维系着这两个快要堕入魔阴身的人保持最后的理智的纽带。 庸庸碌碌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的长生种在丹鼎司中看到了因为有病在身来到仙舟求衣,有着非常强烈的对生命、对未来渴望的短生种,她从对方对于生命的态度中感觉到了像是绚烂夏花一样的光辉,随即就深深地沦陷了。 她想要帮助对方治好疾病,也想帮助对方留在仙舟不被遣返。 半夏已经服用了太多药王密传的丹药,按照星偷偷给雾青看的那张丹方上面的说法,药王密传给她的那种丹药,会让寿命大于六百岁的仙舟人快速进入魔阴身的状态,但是靠着丹药中的持明髓,可以帮助他们压制着魔阴身发作时那种癫狂、丧失理智的状态。 “我或许坚持不到最后了,所以我改主意了……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白露和星都没说什么,雾青也保持了沉默。 虽然白露转过头的速度很快,但雾青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几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