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只见白珩忽然挑起,从身后莫名其妙地就摸出了一道巨大的影子!
看着白珩的动作,还有那武器,镜流心中一突。
于她眼前,白珩扛起了一柄漆黑古朴的重剑,那剑看着没什么特殊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调,就像是一块漆黑的铁。
但偏偏那样的剑身上面却荡起一阵雄浑的气势来,那剑没什么特点,只突出一个重字!
而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那剑不正是那古怪的小子使用的那一柄么?
如此情景令镜流心中大慌,额头上也冒出汗来,却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那重剑坠地,镜流避开。
但紧接着便看到纤纤玉手在眼前闪过,接着白珩一巴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
巴掌声无比清脆。
镜流腾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双红眸睁得老大,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
太可怕了!
“为什么白珩会变成一位双开门女子并用那样的重剑与自己比试最后却给了自己一巴掌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镜流脱口而出,发出咆哮。
而后她才忽然间反应过来,这地方不对劲,不是和白珩在一起时候那个演武场,也不是和小徒孙比试时候那条街。
随后镜流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环境阴暗,好像有些熟悉......
幽囚狱!
还真给我干这儿来了?
但为什么没有看到镇守的云骑......?
忽然,镜流思维一滞,目光落在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身上。
那头白发,那金色的眸子,那张熟悉的脸......
这位武艺天赋差了些,但如今已是罗浮将军的弟子正在用一种十分复杂且微妙地目光看自己。
镜流甚至可以注意到景元脸上的表情变化——震惊、无奈、错愕、微妙、怀疑等,甚至还带着点嫌弃——这些表情全都出现在了景元的脸上,在一秒钟内就完成了十分繁杂的变化。
说实话,景元现在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复杂的就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当然,他早已恢复了平静,但仍旧感觉心情微妙。
真正的惊愕出现在江余和彦卿来找自己的时候......
小鱼还是一如既往,也不打招呼,直接踩着黑切就冲进了神策府。
随后,还不等景元开口说什么,人家直接随手丢下了女人来,并说道:“景元,这人公然袭击云骑军,你给她关幽囚狱去!”
随后,江余才从黑切上下来,当然,一并下来的还有彦卿。
江余拍了拍彦卿的背,理直气壮地道:“看看你徒弟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情况,饶是景元,此刻也有些懵逼。
他看了看彦卿,除了看起来消耗有点大,有点累,也没看出什么地方受伤了啊?
随后再低头看去,倒是这个白发女子伤的挺重的,这脸肿的,用了多大的力气啊,怕不是要毁容了吧?
随即,景元准备询问一下江余和彦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在开口之前,景元的眉头忽然就拧了起来。
他看着地上的女人,感觉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于是景元也不着急说什么,而是快步上前去,盯着镜流被扇肿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
终于,眼前这道身影和记忆中的某个女人重合在了一起。
下一刻,景元眼睛蓦然睁大了。
卧槽,这不是我师父么!?
咋让人打的和猪头似的?!
景元从没有想过,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镜流再次见面,惊愕已经压过了所有的情绪。
话说回来,能把镜流打成这样还真是少见,战场上出生入死都没见镜流伤的这般“重”过。
景元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俩小孩扫了一眼。
彦卿微微低着头,握着拳,眼底带着几分不甘和恼火。
看得出来,这小子这是暗暗使劲呢,这次过后,实力应该会再一次飞速成长。
不过,能把镜流打成这样彦卿肯定是做不到的。
再看江余,目光平静,底气十足。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这小子干的。
这下倒是让景元惊讶起来,想着,就算江余是妙见天君身上的碎片,也没理由才这么大点就这么强啊?
景元长叹了口气,心情十分微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先叫江余和彦卿说明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俩小孩没什么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讲给景元听了。
听完之后,景元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更微妙了。
看看彦卿,这小子正用无比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上一次看到彦卿露出这种闪闪发亮,独属于小孩的眼神还是在没钱买飞剑的时候。
不过这一次显然不是要买飞剑,而是希望作为师父的自己能够给他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