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到房间门口前,发现房门竟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独属小孩子的咯咯笑声,时不时伴随着一道清冷的低语。 从夏便走了进去,主动说道:“先生,您好,我——” 男人此时半蹲在沙发旁,他的对面似乎坐着个小孩子,他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手中拿着一个很幼稚的儿童玩具,因为这个动作,让他的脊背在白衬衫上显出一道韧性的弧线,从夏几乎在看到这个背影的那一刻,就想退后离开。 从夏的目光从男人的身上移动到乖巧坐着的小崽子那,犹如蜜蜂遇到新鲜的花蕊,再不舍离开了,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在痴痴地看着。 从夏快速低下了头,躲避对方的眼神,他慢吞吞走近,脑海里乱糟糟的。 他的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麻烦你陪小孩一起玩会儿,我有些事。”话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礼貌和疏远。 他早该想到的,过去了这么多年,闻奕怎么可能还记得他呢?别说他的模样了,估计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印象了。他还很笨地想躲,完全是单方面的可笑举动。 忍住眼角的酸涩,从夏努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悄悄走到小崽子旁边,心里渐渐被一点点遇到宝宝的惊喜抚慰。 “好、好。”他傻傻地回应,忍不住往小崽子身边凑近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臂长,然而,这距离却是从夏做梦也不敢想的。 “啊…哥哥笨,放在这里!”小崽子指了指手边的地方,像个小大人一般竟开始指导起了从夏,说话时候小胸脯挺起,透着些自豪。 从夏脸上确实晕起粉红,他一路赶到酒店,又急忙到了顶层,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额头有了层薄汗,眼角也有些湿红。 闻奕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小崽子把人拉去洗脸,还将水弄得到处是,甚至将从夏的衣领都弄得濡湿一片,薄薄的布料变得半透明,露出雪白脖颈上的点点吻痕,闻奕的眼眸暗了几分。 从夏被他拉回去继续玩拼图,他猜出宝宝喜欢玩水,就任由宝宝“胡作非为”,没有阻止,现在被当场捉住,他的衣服还湿哒哒的,更不自在了。 忽地,一条柔软的毛巾递到他眼前,男人没说话,只是眼睛像火一般盯着他那片沾了水的皮肤,从夏道了声谢谢,接了过去轻轻擦拭。 他以为闻奕说的有事,是要离开酒店出去工作,却没想到他的有事只需要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而且他坐的位置,刚好在从夏身后,让从夏老是自作多情,感觉背后的视线像个大大的网,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将他覆盖包裹起来。 洁白的毛巾搭在脖颈上,从夏拽着毛巾角擦了下泪水,继而抬起头,陪宝宝玩耍。 等酒店房门的铃声响起,晚餐送了进来,从夏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的感应灯随着天色自动亮起,导致他都没意识到。 眼镜男推着餐车毕恭毕敬地走到餐桌旁,看似正常的目光在瞧见从夏时候,陡然多了些情绪,在看到房间男主人时候,更是皱起了眉。 从夏关上隔间的门,刚脱了工作服上衣,耳朵就捕捉到几句带着恶意的话语。 “你看他长那副样子,不就是勾人的。” 他捏着衣摆的指节微微颤抖,心口堵着一团气,发泄不出。 “听说s111里住着一大一小,不知道他是想勾大的,还是从小的抓起——” “是高天说的吗?”从夏质问道。 他只是想本本分分工作,所以之前眼镜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都可以忍过去。可是,现在这些人越说越离谱,竟然还提到他只有四岁的宝宝,剧烈的恶心和不适涌上心头,怒火更是向全身涌来。 从夏也转而去到那条巷子,他随着人流过了马路,走到黑漆漆的巷子口时,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什么人影,晚风一吹,心里的怒火似乎平息了一点,从夏想转身去别处找找,却在刚抬脚步时,听到巷子深处隐隐绰绰传 没过几分钟,那个声音像断开的风筝线,被埋在了黑巷子里。 晚风吹进那条蜿蜒的巷子,带出不算淡的血腥味,直到从夏回到家里,那股恶心感还挥之不去。 不够,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才能… 床头柜上老旧的风扇不停运转着,吹出微凉的风为他驱散几丝夏日夜晚的燥热。 他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梦到了遥远的高中时代,身形挺拔的男生和旁边几个朋友从他身边走过,衬衫袖口的冷香飘进了从夏的鼻尖,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方向,只是这不确定的、飘忽的、很随意的一眼,就让从夏瞬间红了脸,身体燥热起来。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从夏就起床给自己做了顿早餐,顺便做了中午要带的饭菜,简单的菜色装在透明的饭盒里,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夏日的太阳实在是毒辣,从夏在外面卖了好久的气球,等回到屋子里,嗓子眼像是干涸的沙漠,浑身衣服湿透黏在身上,等他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后,才有空坐下来吃午饭。 想到可能还有机会接触宝宝,他心里就像一口清凉井水,快乐得冒泡泡,所以在到了酒店后面更衣室的时候,见到里面空无一人,他一时都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从夏这才想起来,经常过来烦他的高天今天没有出现,昨日对方在小巷口似乎遇到了什么仇家,从夏当时没有过去救他,一来高天被打后他碰巧突然出现会惹上嫌疑,二来高天曾经对他追求被拒绝,后来经常传播他很多不好听的话,昨天的谣言更是恶心到牵扯到了宝宝,从夏不是什么圣母,能够不计前嫌跑去搭救。 这是他少有的安逸时刻,整个人在回家路途中获得短暂的自由,不需要被时间和麻木的生活推着走。 往后的一个月里,从夏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他银行卡里的余额增了不少,就是整个人又细了一圈,腰肢晃在白色的衬衫里,盈盈一握。 八月底的一天晚上,头顶高悬的烈日换成了一团团乌云,前一刻还晴朗的天气转瞬下起了大暴雨。 从夏连忙撑高了伞,仰头对眼前的男人说着对不起。 “不记得我了?”男人凑近了点,拍了拍胸脯,继续说道:“我齐铭啊!” 齐铭是闻奕的好兄弟,从夏一直记得的,或者说有关闻奕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的,闻奕高中时候身边总有几个朋友陪着,他曾经狠狠羡慕过那些人。只是齐铭变化太大,他一时间没认出来,从前染着黄毛的少年如今理了寸头,笑起来痞痞的。 “不了,谢谢。”从夏的声音弱弱的。 然而,从夏转念一想,闻奕的朋友齐铭都能在见面几分钟内认出自己,但是他曾和闻奕待了一下午… 路边的车辆疾驰而过,混合着人声和夏日的雨水声,从夏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不了。”别人都不认识他了,他何必自找难堪。 不过,得知从夏竟然来了z省,齐铭像是怀揣了天大的好消息,他本是出来抽烟的人,一根烟都没点上,被雨淋湿了衣服也不管,转身推门进去。 齐铭走到座位前坐下,手中的烟早已被他熄灭扔到了桌上。 也就是一句玩笑话,在场的几个相熟好友听到都笑出了声,齐铭却没笑,半晌说道:“看到从夏了。” 直到递到崽崽嘴边的汤汁不小心洒到了桌上,崽崽小声喊道:“爸爸…”轻轻的一声打破平静,凝滞的氛围才重新活跃起来。 “这么多年你还惦记着呢。”齐铭左手边的女人冷声说道,目光却是落在一直不说话的闻奕身上。 再后来,闻奕给大家一个大惊吓,年纪轻轻身边多了个小崽子,走哪也都带着,悉心照顾,直接当起了奶爸。 众人好奇心爆棚,想问问宝宝哪来的,孩子妈妈是谁?中学时也没看到这位高岭之花 “谁不惦记啊?”齐铭不答反问。 说完眼睛刚巧瞥过坐在对面的闻奕,又多嘴了一句:“当然,闻神修无情道,对谁都冷,他可以除外。” “呜呜…哥哥就很温柔…”崽崽一双乌黑的眼睛,眸子亮亮的,下巴放在桌子上,脸蛋嫩得像只白梨。 “爸爸笨!那天的那个哥哥!” “爸爸,我想哥哥了…”崽子又低声念叨,拉着闻奕低头贴耳听他说话。 “爸爸把哥哥带回来给你当妈妈。”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日,却没待在家里,而是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拿着药费单匆匆交了医药费后才离开。 他现在租的房子位置偏僻,距离上班的地方很远,需要步行又转车,耗时长。最关键的是,房东前几日和他提了想加价,不愿意加的话就换新租户。 对方还提到最近事情繁忙,想从夏先去和他交谈签合同,聊天过程中对方态度诚恳,从夏便答应了下来,下午过去看房。 只觉得这个地方的道路尤其安静,走半天见不到人和车辆,街道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混着清脆的蝉鸣响在耳边。 手机里传来新的短讯时,从夏正走到一块别墅区的地方,他这时已然发现了些不对劲,这里的房子他肯定是租不起的,是他来之前没有查清楚。 ——怎么还不来? ——又要逃了? 他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还是没有人,连车也没有,他立刻慌了神,顾不得其他,就打开手机软件想叫辆车,手机上却显示订单迟迟没人接。 从夏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张开要出声的嘴巴霎那间被一只大手捂住,整个人被那股熟悉的熏香熏倒,再次中了圈套! “唔…滚…”男人的手掌很大,足以盖住从夏大半张脸,手上力量足,压得从夏想抬头看又动弹不得。 下一秒,男人说出的话也是奇怪,真的宛如恋人中的怨夫角色:“你有没有想我?” “你恶不恶心?” “老婆这是想我了。”这变态犯了病,自作多情把从夏的反抗默认成主动。 “你啊,就是你。”男人有些茧的手钻进从夏的衬衫衣摆,顺着他的脊骨一点点往上摸,最后停留在从夏柔软的后颈,很痴汉般地亲了亲。 “谁被你……”上次明明没做到最后,这个变态简直是胡言乱语。从夏被这句话说得心急,他除了高考后和闻奕的那次之后… 这个变态像是阴魂不散的鬼,缠着他亲吻,亲得越激烈,从夏觉得自己和闻奕之间的距离越远了,难以挽回,他被别人玩弄成这样,有什么资格再见闻奕… 手指捂住从夏前面软趴趴的小阴茎,就开始撩拨起来,逗得那根小阴茎颤颤巍巍勃起,很快喷出了精液。 下面两个小逼也起了反应,悄悄喷出了水液,从夏忍着夹紧双腿,却抵不过身体反应。 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丝带将从夏的双手捆了起来后,才翻身压在从夏的上方,膝盖顶到从夏的腿根,撞了撞,刺激得从夏呜呜出声。 “小逼好肥,有没有被其他男人肏过?”他那滚烫的手心摸着从夏光滑的小腿,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凡是火舌撩过的皮肤,都晕起了暧昧的红晕。 却在下一瞬感到脖子突然被掐住,剧烈的窒息感袭来,压得他失了控,雪白小脸迅速嫣红。 “唔…你、你放开我…”还有一丝空气能挤入喉咙,从夏落了泪。 “对不起,老公道歉。你告诉我,有没有别的狗男人?” “是谁?”男人刚刚软下来的语气倏地提起,变得严肃又认真。隐秘他不想拿出来说,更何况是对一个变态说。 这样的语气又带了几分委屈,像是害怕被从夏抛弃一样,热烫的呼吸黏着从夏:“不要忘了我,也不要离开我。” 见从夏一直不回答,他也没放弃,继续喋喋不休,手指插进从夏湿软的肉穴,朝着紧致软肉里转了转。 从夏被他这些指责弄的莫名其妙,来不及回想,就感觉这变态又“活”了过来,趴到他的胸前凑到小奶子那亲了亲。 “啊…别…”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从夏一面呼呼喘着气,一面软声求饶。因为他发现这个变态很吃他的这一套,他声音弱一点,对方反而没那么可怖了。 “让你舒服好不好?”他此刻温柔得不像样,即使发出的声线像是用了什么工具调整过,有点冷冰冰的电子音,但是夹杂的宠溺却是实打实的。 男人说完就将他抱个满怀,对着从夏的小奶子又亲又揉,舌尖狠狠舔过奶头,含到嘴里嘬了几口,再退出来时小奶头胀得红红的。 “想喝宝宝的奶水。”说着他的指尖就捏住从夏胸前两边的奶头,同时掐了掐,弄得从夏忍不住挺了挺胸,将奶子往男人嘴边送,被一口含住时,两人都同时发出了轻微的唔声。从夏被舔奶子舔到脑袋晕乎乎,那种剧烈快感是难以忽视的。 “还没被老公肏呢,就敏感成这样了。” 其实从夏的声音不大,而且他没什么力气了,语气也淡淡,男人却立刻不说话了,也没了动作。 又是道歉,从夏只觉得这个变态阴晴不定,上次坏成那样,强硬地掰开他的腿骂他是个小怪物,现在又跟条狗一样,凶他一下就委屈,宝宝,老婆,各种词汇乱喊。 淫水同时也被男人舔喝了进去,男人一张俊脸都是湿乎乎的,下巴处滴滴答答的,这些从夏都看不见,他被遮着眼,感官只察觉到这个变态的舌尖又戳刺着他下面的小阴蒂,一下一下,慢悠悠地吮吸,舔压,甚至指尖捏着阴蒂拽了拽。 偏偏男人还要特意告诉他,被濡湿的手指抵到从夏的下唇按了按,轻微的湿润感沾到唇肉处,从夏要偏头躲,却猝不及防嘴里探进了手指,男人粗糙的指腹挤进来,压着从夏的舌头搅了搅。 他的小舌蹭着男人的手指,试图将其往外赶,却适得其反,像是主动索求一样,男人看得眼热,低头嘴巴贴上去,黏着从夏就继续亲。 从夏在这欲海里沉浮,晕乎乎睡了过去。人的身心在极端情况下,反而会疲软,呈现混沌的状态,从夏就是这样,忘了被捆着手,就坠入梦乡。 从夏睡得太熟,偶尔一两声咔嚓声响起,他都浑然不知。 从夏裸着全身,到处找衣服,各个卧室翻了个遍,最后才在某个衣柜里发现了一套干净的男装,尺寸还大了很多,估计是那个变态的。 这个别墅区周围都是繁茂的树木,走了几分钟看到些雅致的小桥流水,从夏昏头晕脑地走了过去,很笨地在这片区域迷了路。 忽地,汽车车轮压在地面上的摩擦声在不远处响起,从夏靠到路边挥了挥手,车子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靠近,停了下来。 对方听完回去请示的时候,从夏才发现他不是车真正的主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声咔哒声响,后车门开条缝,是同意的意思。 进了车内,也只敢低着头,本本分分坐好,光着的脚悄悄往后面缩了缩,实在太狼狈了,他好像总是在最难堪时候遇到闻奕。 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后,就脑袋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掩饰。 “从夏,你还好吗?”凌,在从夏心里溅出水花。 “从夏,你还好吗?”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太好、不好。 可是,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倾诉,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好像也能忍,忍得很好的。 哭到他捂住嘴,死忍着不发出声音,最后只摇了摇头,然后头低着,手掌遮住整张脸,不敢去回应,回看旁边的闻奕。 难熬到他感觉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其实才几分钟。忽地,一条绣工精美的方帕递到了他的面前,从夏愣愣地看着,没有动作。 闻奕的语气冷淡,手指却温温热热的,顺着从夏的眼角到脸颊,再到下巴,拭去湿淋淋的泪。 从夏意识到这点,眨了眨眼睛,抖落挂在眼睫上的泪珠,轻声说了句谢谢。哭了一场,情绪逐渐平复后,感觉到自己失态。 说着将刚刚闻奕塞进他手中的帕子摊开,手指不自觉摩梭了下那片湿痕,嗫嚅道:“这个,我赔您一块新的,可以吗?” 他都没细思闻奕为什么突然不知不觉凑过来,就见闻奕又指了指他的右边眉尾处,点了下,从夏才察觉出疼,估计是刚刚迷路时候被树枝刮到了,他身上衣服也破破的。 “好,那我洗好再…再还给你。谢谢。”从夏又说了声谢谢,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可以。” “闻奕?”从夏叫了男人的名字,看到对方一身矜贵的衣服,和自己划痕遍布的裤子以及流了血渍的脚,从夏想拒绝。 从夏还以为是闻奕可能嫌自己的脚太丑了,他又后悔又难过,细微的疼痛一点点爬到心底,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皆是不爱说话的人,况且高中时候他们的交集就屈指可数,又时隔这么多年,同学再遇见,主动帮忙,从夏已经很满足,就没有多话,任由闻奕带着他去处理伤口,临了闻奕助理还给他送了套衣服,让他去隔间里换。 这次,他起先的惶惶不安都换成了砰砰心跳,闻奕看似高冷不好亲近,其实人很好,从夏一直都知道,好喜欢,他心想,我还很喜欢他的。 倏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地将手帕凑到鼻尖,嗅闻了一下,脸颊腾地洇出粉红,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淡淡的洗衣粉味里夹杂着几丝甜。 生活的重锤在这一瞬将他敲醒,拉回了现实。他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脸,瞳孔小幅度地转了转,又看了看卡里余额,清醒了过来。 不过,从夏的那些死灰复燃的遐想在几天后被灭了个干净。他又老老实实缩回自己的小地方当一只卑微的、胆小的小老鼠。 那天天气是出奇的好,从夏的心情也很好。 煎熬了好久,他才做好心理建设,主动给闻奕发消息,没想到闻奕可能手边事不多,几乎是秒回,两人约好今天晚上见面。 直到忙碌了一整天,看着窗外逐渐变黑的天色和路灯的光影,从夏心底的期待值拉满。 从夏被他提醒一句,不太自在地摇了摇头。他顺手将要交接的用具递给对方。 从夏平日里都是不爱说话的,旁人聚在一起闲聊他不会参与,那些人也不会带他,双方间划开一条无形的界限,从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一来二去,对方经常和他说话,还会让从夏等一下他,想一起吃饭,一块下班。 “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等会结束要不要去尝尝?”身后的于安继续询问。 对方却不生气,而是神情认真,眼底情绪莫 两人走到酒店的侧门处,四周没什么人,唯有一盏路灯立在街边,车辆高速通过时带起的气流令花坛里的草木四下摇晃,光影落在从夏的脚边。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陌生的触感令从夏浑身一怔,他甩了下,甩开后眉头刚皱起,就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竟然被于安捡到了。 从夏却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不自觉紧张起来,等听到于安说到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才稍微放松了些。 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影若即若离,短暂交叠,微风撩过发梢,剪影隐隐散开。 等他走到南边的主道旁,再打开手机时候,才看到几分钟前的未接电话,注意到电话人名时失落情绪倏地冲上心头。 下次再约,事务忙。从夏还是能看懂其中委婉拒绝的意思。他心里的本可以绽放的小鞭炮都成了哑炮了。 他再次体会了一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 房东留给他的期限时间只有几天,从夏被上次那个变态搞出了心里阴影,如今他都不敢轻易在网上看房子,都改成了自己到一些出租房多的地方转一转。 从夏走到小巷子里,轻轻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耳边是几声狗叫和风吹过巷口的类似吹哨般的尖锐声。 他又耐心地垂眸看了下,再次将钥匙插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大手,裹挟着沉沉的气流一把握住他的小手,同时捏住钥匙只一下就插进锁孔开了门。 黑如墨汁的夜色遮蔽了男人的轮廓,从夏双手被男人抓着放到后腰上,眼睛和嘴巴也被宽大的掌心遮住,他被挡得全身冒热汗。 “唔…唔…”男人搂得死紧,从夏动弹不得,男人比他高、比他壮,手臂肌肉又明显,压着他,犹如天罗地网般,将他牢牢困住。 从夏怔了下,男人趁机趴在他肩头蹭了蹭,又贴着他脖颈深深闻了几下,动作又粘腻又疯。 从夏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了,他可悲地发现,他快习惯了这个变态的所有不正常行径了,从夏的眼里顿时氤氲而起。 亲了好一会儿,男人继续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次声音大了,浓浓的抱怨语气。 “你不懂?”说着他猛地将从夏拦腰抱了起来,从夏双脚腾空,恐惧情绪涌上心头:“放开我!你疯了…” “你以为我因为谁才疯?”男人紧紧缠着从夏的身体,手上不停扒掉从夏的衣服,手指摸索着从夏热乎乎的手心,像在回忆着什么。 从夏闻言,反驳的话还未从喉间发出来,就感到锁骨处一阵细微疼痛。 被“狗”咬了一口后,从夏还没发怒,就听到恶人先告状:“你别再招惹那些男人了。” 说着他就将从夏两条光溜溜的小腿捉起,盘在自己的腰上,他身下鼓胀的一大块,往前顶了顶。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现在只是被碰一下,就有了反应。 可是,他刚汇集起的气力却在下一秒溃不成军,哼喘出声:“呜呜…唔…” 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滚…”从夏抗拒道,声音分贝不自觉提高,圈在男人腰上的小腿试图抬起踹过去。 “宝宝别哭。”男人几乎用耳语低声道,锋利的眼睛直盯着从夏月光下赤裸的漂亮身体:“你乖乖的。” 男人勃起的肉棒非常精神,抵着从夏臀缝一跳一跳的,热烘烘的气流像是有意识一般,往从夏的两个小逼里面钻,隐有虫儿在那两处爬,细微痒意折腾着从 从夏扭了下想躲开,却效用甚微,男人压在他的肩上将他搂在胸口,另一只手挤进从夏的大腿根,摸汩汩流水的小逼,指头插进肥软的逼缝,在里面顺着内壁摩擦搅动。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轻笑:“多长了个这东西,还不消停么?”语气恶劣令人不舒服,醋意快有了实质,从头到尾包裹住从夏。 “什么?”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回问道:“我找什么男人了?”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你总是骗我。我又总是被你骗到。”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从夏打断男人怨愤话语。 “是么?”男人捻着从夏的指尖,呼出的热气撞到从夏的薄唇:“你敢说你最近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还直勾勾地看着那人,怎么不是勾引?!” 话音落下,却久久没等到男人的回答,过了能有十几秒,他听到一些声响,啪嗒一声,一个柔软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破损的四角让从夏意识到这个是什么。 “一个破钱包,需要你靠得那么近吗?”说话间,从夏手里的钱包就要被拿了去,从夏死死攥着不想松手。 见从夏不说话,默默掉眼泪,男人被这幕刺激得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火,一想到灯下那个狗男人趁着从夏靠近时偷偷闻了闻从夏身上的香味,心里就嫉妒得发疯。 不给从夏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接触到从夏。 “不要…滚…”从夏手臂推着男人胸膛,身体后仰要躲,他下面那个地方好久都没有被粗长硬物插过了,再次被肉棒顶,心底不可避免害怕。 细细的逼缝被迫开了湿润小口,男人一面抱着从夏绵软的肉臀,一面托着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棒,狠狠捅进了那一口水汪汪的肉逼里。 可是他的后腰被男人的一只大手紧紧抵着,逃不开,还感受到一股压力将他往肉棒上推,同时那根硬烙铁向前送,促使着软嫩小逼将那巨大的一根吃了进去。 “出去…”从夏手心都是汗水,紧握着的钱包掉了下去,他又急着去抓,东西没抓到,抓到男人的手臂,又硬又热,从夏没成功甩开。 肉棒在小逼里横冲直撞,龟头一个劲向前顶着软肉,碾过湿热内壁,夹带起骚水和麻痹神经的快感。从夏又被男人压在身下,两人面对着面,从夏两条小腿像可怜的幼蛙一样折起,藏了多年的秘密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被压着一遍遍肏。 “不!不要…”此刻从夏再忍耐不住,失神喊道,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畸形的身体可以怀孕,他还不想怀这个变态的孩子。 从夏急切求道,顾不得其他,不断推拒:“不要进去…求求了,求你了。”哽咽声化成一颗颗泪珠,弄得身下湿漉漉的。 那根肉棒在子宫口来回抽插摩擦,每冲撞一下,就带起火辣辣的感受,从夏头皮发麻,只敢偏头睁大眼睛,他眼前被遮着,耳朵却听得清晰。 脑海里余下的细枝末节,说不定都加了层滤镜。可是,他还忍不住去想,想闻奕。 从夏无声地哭泣,转头脸埋在枕头里哭,浓浓的窒息感袭来,他的下半身小腿没力气,被男人紧握着。 也许,男人说的对,他这样的,谁会不嫌弃呢,闻奕也会嫌弃,没人会喜欢下面多长了个逼的怪物。更何况,还是被男人翻来覆去肏过的。 “宝宝别生气了,不射进去,不射进去,乖,别哭。”许是良心发现了,男人说着将要射的肉棒抽了出来,抵在从夏的小腹,肉棒表面盘结的青筋咯着从夏的皮肤,很不舒服。 男人粗重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你要对我负责。” 随即黑暗里响起啪的一下巴掌声,男人被打得偏过头,脸颊是清晰的痛感。 本以为这个变态要反击回来,却不想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 “闻哥,要不 盛夏的阳光落在齐铭的一头黄毛上,少年咧嘴乐呵呵地笑着。 “等会活动结束拍照啊!”齐铭说着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你知道的,他在那边,我等会就过去。”语气暧昧,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海中的校园艺术节举办了将近三天,从夏班级里表演的是舞台剧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他也不例外。 他刚走出来,伸手挡了下明媚的朝阳,就听到响亮的男声:“从夏,看后面!” 照片上的从夏表情懵懵的,后侧的齐铭头发在光下更显鲜亮,举着剪刀手比耶,两人明明还不算熟悉的关系,被小小的方形框在这相纸上,犹如加了层亲近滤镜,莫名地相配。 捏着相片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注意到背景里那道难以忽视的背影时,心口如同夏日的开封的气泡水,绵密的泡沫泛起小小的喜悦。 “夏夏,看什么呢?”齐铭在从夏眼前挥了挥,积极地要帮忙从夏拿手里的道具。 齐铭却不恼火,反而顺着从夏的目光,转头看到闻奕和刚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沈白,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不知道的,但是从夏还是控制不住去问,去确认下,这样才能彻底死心。 手中的相片不小心落在出租屋灰扑扑的地面,从夏再捡起的时候,那块背影区域沾了灰尘,他用力擦了擦,悄悄握在手心里。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庞,他的脸色苍白,睫毛湿漉漉的,半晌都没说话。 万千思绪话语如同被收录进了复读机里,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着,从夏被这些折磨得睡不着,等到天快亮才将照片塞进钱包的夹层里收好,去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发着呆。 他夜里受凉,醒来头昏脑胀,眼睛难受得睁不开,嗓子干哑,更何况他前几日被那个变态强制玩弄,身体本来就没好透,如今更是浑身发软,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第二次醒来时候,发现都已经是下午了,全身还是很不舒服,屋子里也静悄悄的,他艰难起身看了看窗外,也好像没有声音,那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忽然如洪水般涌来,从夏靠在床头处,像是坠入痛苦的漩涡,拔不出来。 从夏振作了几分,想通了之后,给闻奕回消息便没了负担,敲了几个字回复完,他起床吃了退烧药,洗了洗脸,戴了口罩和一顶鸭舌帽就出去了。 坐在沙发上等闻奕的时候,他都能等睡觉。 又过了会,他睁开眼睛时,察觉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躺在了沙发上,姿势太过随意,从夏腾地坐起。 闻奕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贴退烧贴,从夏碰了碰脑门,清清凉凉的。原来刚刚的感觉没错,是闻奕给他贴了退烧贴。 “幸亏烧退得快,”闻奕修长的指尖抓起一条不知从哪来的毯子,递给从夏:“要多爱惜自己。”声音很温柔,如潺潺流水浇灌从夏快干涸的内心。 他愣愣地点了下头,将口袋里的方巾轻放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轻声说完谢谢你,就打算转身离开。 然而,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一个穿着浅蓝色短袖的小崽子喜滋滋地朝他喊了声哥哥。 从夏低头看着长高了点的宝宝,傻乎乎地问道:“你认识我?” 看到小崽子点了点头,从夏的身体禁不住发抖,一时不知是难过多些还是激动多些,他弯腰蹲下,目光和宝宝的视线齐平。 经过了一整个夏天,小崽子肉肉的脸蛋小了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粉色的小汤圆,见到从夏不靠近自己了,不解地喊道:“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 “宝宝放开我好不好,我生病了,会、会传染给你的。”日思念的宝宝,从夏忍不住想掉眼泪。 从夏强忍着不适感轻推了下小崽子,却没推开,右手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崽子牢牢攥着,小崽子手心热乎乎的,紧紧不松开。 “要爸爸带你去医院,护士姐姐扎针,还要住院的,哥哥别怕。”说着还颇为熟练地摸了从夏的额头,碰了碰从夏心口的位置。 果然,闻奕走了过来,适时解了从夏的疑惑:“他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住了几年院,今年才好转。” “我一直陪他在国外治疗,没在海城。再回来,这里变化很多。”说完这句,闻奕垂眸,幽深目光从上方直直投进从夏的眼里,声音平常,语气却带着一丝丝质问: 男人有种久居高位的威压,从夏仰头,几乎在听到的那一秒反射似地偏头,眼角酸涩不争气地涌出,比眼泪落得更快的,是他深深的自责。 “哥哥,你不要哭…”宝宝反而像个小大人一般,伸出小手想帮他擦眼泪。 嘴巴瘪着,哭得一抖一抖的。 那条洗得白白的方巾重新擦拭到从夏的眼角,男人的指尖碰到从夏的脸颊,一点温热触得从夏一激灵,迅速捂住半张脸,只露出潮红的眼睛,浸润着晶莹泪滴的瞳孔清亮无比,声音却闷闷的:“我、我…” 又是说他生下宝宝后,实在养不起宝宝,把那么小的宝宝,丢给了闻奕。 越想越难受,从夏低下头,单薄的身子在日光下像是只颓败的白山茶,再禁不起风雨摧残。 却不想,几乎在下一秒,他的左手腕就被闻奕抓住,右手的小尾指也被宝宝握在手心不放。 他还很小,不懂这股情绪是什么,只知道很难过,全身仿若浸在寒冬,悲伤侵蚀小小的身躯。 却被闻奕拦住:“你还在发烧,”说着他瞥了下从夏薄薄的肩背,自己单手抱起了小崽子:“他很重。” “念念,轻点。”闻奕温声说道。 “嗯嗯!”没等闻奕回答,小崽子先点了点头,接着扬起湿漉漉的小脸,模仿大人的样子解释道:“哥哥,爸爸说是想念的念!” “真好听。”他由衷夸赞道。 闻奕在想念一个人么。意识到这点的从夏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情绪逐渐稳定,发觉自己刚刚是如此的失态。 从夏心里一暖,没忍住抽了张纸巾,弯腰帮宝宝细细擦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地不像样。 从夏埋在心底的念想重新生根发芽,四年来一直看不见,摸不着还好,但是现在真真切切接触了,他便难以割舍了。 从夏在这一刻,感知到自己的自私,同时也放任了自己的自私,只要能和宝宝多待一会儿,他被骂没脸没皮都行。 想到这里,从夏端起杯子轻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闻先生,我很喜欢念念,念念应该、应该也喜欢我的。” 说着他抬头和闻奕对视,眼睫上还挂着泪水,眨一下颤颤落下,流露出动人心魄的可怜。 那他就太多余了。 时间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实则秒针才跳动几格,闻奕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我这些年都忙于学业和工作,确实没照顾到家庭,对念念的陪伴很少。” 太好了。从夏的眼睛亮了亮。 从夏汹涌的心湖终于风平浪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嘴角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偏头看着宝宝时候,垂下的发梢扫过耳朵尖,露出的脖颈细而白,这一切都落进了闻奕的眼里,男人的眸光如同蛇信子,在从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游移。 纱帘被冷气吹得像鱼泡泡般鼓起,头顶璀璨的灯具光芒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温馨里,房间很静,隔音效果很好。 下午吃完饭后,从夏本是要道别的,然而宝宝很是舍不得他,哭闹着不许他走,紧抱着他,俨然把自己当成只小树袋熊,巴着从夏不放。 从夏心疼死了,宝宝的泪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都落在他的心头上。闻奕一幅高冷的模样,如何照顾得好宝宝呢。 结 闻奕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住宅区,家里装修黑白调,保姆早早睡下,从夏跟着进入的时候,落地窗外是夜晚夺目的星河,从夏感受到了一股冷清。 “来不及准备合适的睡衣。抱歉,你可以先穿我的这件,会有些大。”闻奕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卷到手肘,站在卧室门外。 一整天经历了各种情绪波动,从夏的感觉来得太迟,他羞涩地点头又道谢,笨手笨脚地跑进浴室,洗完澡躲进了客房里。 从夏却睡不着,目光从窗外星空移到墙角,又到天花板,意识越来越清醒,直到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安神熏香时,他发信息询问是否可用,得到闻奕的同意后,便没有了犹豫,点起了熏香。 房间里的感应灯转瞬关闭,月晖将室内分割出片片光影,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光影如同水花般溅开。 从夏睡得沉,意识像是浸在深海里,即使灯再次打开,他也没醒过来。 闻奕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托起他热乎乎的脸颊,下一秒,急切的鼻息打在从夏湿润的唇瓣上,唇舌钻进软热唇缝里,含着从夏的舌头吮吸纠缠。 闻奕双手撑在他上方,一点点饥渴似的舔舐从夏的舌头,牙齿甚至轻咬着从夏湿滑舌尖,磨了磨,恨不得将这人吃进腹中。 想到这,闻奕锋利的眉眼镀上一层冰霜,将从夏扭过头,颇为恶狠地含住他的耳朵尖,又在他雪白的后颈咬了口,留下难以察觉的标记。 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摆被撩起,男人直接钻进了衣服里,高挺鼻梁蹭了蹭翘起的奶肉,奶尖被情潮染得粉粉的,含在嘴里有淡淡奶香。 男人的手指将两个小奶团并靠一起,火热的舌头左右搔刮奶头,舌面将奶头压得凹陷,吃得奶头胀得快冒热气。 “夏夏发骚了。”说完又开始细细地吻从夏白净的身体,轻声喊着:“老婆、夏夏…” 闻奕的手指灵活地脱了他的睡裤,拽着从夏白色的小内裤,眼睛盯着他勃起的小阴茎和小水逼,咽了咽口水。 粘腻的精液都喷在了闻奕的手里,被闻奕又抹上了白白的馒头逼上,小小的阴唇艳红,藏成一条缝。 闻奕低头舔上了嫩逼,舌尖迫不及待地捅进细缝里,亲吻着里面的紧致软肉。伸直舌头一下下冲撞,带起剧烈快感的同时,从夏骚逼里面的水液汩汩流出,一下子浇灌在了闻奕的舌头上。 “水…唔…难受…”从夏在梦乡里碎碎念。 他知道从夏此时不会醒过来,却忍不住去抚慰:“乖,别动。”说着钳制住从夏突然乱动的双腿。 闻奕几乎是立刻反映过来,从夏要尿了,他嘴角勾起:“老公帮你尿。” 整个人身体放低,嘴巴正好对着从夏的小逼,动作莫名虔诚地亲了上去,干燥唇瓣对着小阴唇贴了贴,接着嘴巴用力吸了一口,巨大的吸力扑进尿口,卷席着热风刺激着紧窄的尿道。 他潜意识里想憋尿,可身体却如吊在悬崖上。男人滚烫的舌头卷进尿道里,又吸又舔,气息如同龙卷风般勾着从夏的小逼颤颤巍巍地张开,露出小小的、飘着丝缕热气的尿孔。 尿完后,从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小腿软软的,无力地踩在闻奕的肩膀上,温顺如一只小幼猫,依偎着主人。 他身下鼓胀一大块,然而注意到从夏疲惫的眉眼,终究没狠下心,只抵着濡湿的嫩逼顶了顶,粗喘声一遍遍响在室内。 全程紧抿着唇,身下硬如烙铁,动作却如早春细雨,温柔至极。 他瞧着窗外明媚日光,拉开纱帘眺望,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他才惊觉自己睡了那么久,竟然在别人家里睡了懒觉。 闻奕正站在餐桌前,倒着牛奶,听到关门声转头看向从夏,一双眸子带了丝温度,却在注意到从夏的一身装扮时,眉棱微蹙。 “叫我名字就好。”闻奕却避开那句话,说着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饿不饿,先吃饭。”从夏的肚子适时给了回应,发出了浅浅的咕噜声,虽然声音小小的,却还是能被人耳捕捉到。 “宝宝呢?” 不一会儿,就见到小崽子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穿着小兔子图案的睡衣,拖鞋的啪嗒啪嗒声响起。 昨天还喊哥哥呢,今天就改成了夏夏,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多了亲昵,从夏听得心都要融化了。 “没事的。”从夏笑着回应,他任由手臂被宝宝抱着,宝宝软乎乎的一个小团子靠着他,令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 一顿早饭尽是宝宝缠着他说话,各种幼稚的话题层出不穷,从夏也没有厌烦。 帮宝宝理了理睡衣领口,从夏站起来时身体不适感明显,走路时下面也奇怪的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到玄关处。 小崽子前一秒还扬起的小眉毛立刻耷拉了下来:“夏夏,我舍不得你,不要走。” 他其实也想多陪陪宝宝的,但是他和闻奕现在的关系只能称得上老同学再相见,很不熟的关系,他怎么好意思一直待在这里。 那时候,齐铭身后跟着闻奕,从夏能看到两眼,看完就将自己的心思悄悄埋进了心底。 然而,那封情书还没见光,闻奕对其他追求者冷冰冰的拒绝话语就提前到来:“耽误学习。” “闻奕,你有喜欢过谁吗?”又有人出声问道。校园男神一直清心寡欲,旁人背后猜测不断。 从夏躲在廊檐拐角处,手里的信封被他捏成一团,心里堵得慌。 灰飞烟灭这个词太过贴合,包括他后来在高考结束后和闻奕阴差阳错的一次性爱,犹如山上乱石,猝不及防将他推进谷底。 “不要!”小崽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从夏听得心都要碎了,握着宝宝肩膀的手都在抖:“还有爸爸陪的。” 其实小崽子一边哭一边说话,发音有些模糊,从夏却听清楚了,浑身一震,巨大的悲伤和愧疚浇在心口。 从夏快难过死了,也跟着哭,恨不得现在就倾诉出来真相,可他刚要出声,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响在他耳边,从夏抹着泪接了电话。 对面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从夏茫然地眨了眨眼,无力感如同洪水猛兽深深撕咬着他的全身。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闻奕和宝宝都在旁边看着他,他无地自容。 即使他拼了命地工作,拼了命地打几份兼职,银行卡里的余额还是少得可怜,宝宝身上的一件小外套他都可能买不起。 他残忍地用了些力气,一根根掰开宝宝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手臂撑住墙壁,低着头想转身就走。 他哭得脑袋晕乎,像个醉酒的人,步伐不定,被闻奕搂住后过了十几秒才迟迟反应过来,男人的怀抱裹挟着安稳的气息,令他又熟悉又贪恋。 “宝宝很喜欢你,我也…”说着他犹豫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你就当帮帮我,留在这陪陪他。” 见从夏仍愣愣地不说话,他低头瞥了眼宝宝,小崽子立刻会意,继续抱着从夏的大腿不放。 无形的大网落下将从夏困住,与此同时,从夏的脚底如同生了根,闻奕刚刚的一番话诱惑力太大。 一旁的小崽子开心地破涕而笑,趴到他膝处傻呵呵地笑,闻奕却没什么明显情绪波动,像一切只是巧合般,让三人意外地团聚在一起。 宝宝拉着他的手,囔囔着要给他买新的生活用品,闻奕则是换了套休闲装,宽肩窄腰,整个人英俊又夺目,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 海城的晚秋,街道旁是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巴掌大的叶片被风吹得抖落几缕萧瑟。过得最好的一个秋天,苦闷压抑不再,更多的是喜悦和快乐。 他等在树下,穿一件浅色的羊毛衫,搭配牛仔裤,远看像是青春洋溢的学生,但是这么想也没有错。 记得那日,闻奕坚持要送他回到出租房里收拾东西,从夏再三推拒不过,将这位浑身尊贵气质的男人带进了破旧的房子里,转速缓慢的风扇和狭窄的小床毫无遮掩地向男人展示从夏的窘迫。 从夏没听出里面隐含的担忧,只以为这是不那么熟的、朋友之间的闲聊。 说到后面,从夏便没了顾忌,闻奕的表情淡淡,没有外人的怜悯目光,让他没那么多不适感。 “所以,就还好。”从夏以这句话结尾。 几人上了车,车里的隔板升起,从夏又和对方待在了同一个小的空间里,闻奕周身的气压不知为什么变得很低,脸色也很冷。 从夏愣了片刻,他想了想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前几日刚去了趟医院,划去了一大部分,现在所剩无几。 “我的休学时间还有半年。”从夏嗫嚅道,心里忐忑。 从夏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告一段落了。 薪资不算特别高,却是从夏以往几份兼职工资的倍数,而且闻奕直白地表达,这也算是他对从夏的一份感谢,毕竟陪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小朋友们走了出来,女老师刚带着宝宝走出大门前,宝宝就立刻看向西南侧,捕捉到从夏的身影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其实他只是个子长高了些,能轻而易举地牵到从夏的手了,他喜欢这样紧紧握着夏夏的手,像是握着一只不会断线的风筝。 从他和好朋友一起制作小飞机到后花园里新发现的小蚂蚁,或是教室角落鱼缸里的金鱼吐了多少个泡泡,都要一一讲清楚。 两人回到家,等了近半个小时,也只等来闻奕晚归的消息。 在哄宝宝睡着之后,他也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拿着学校里的专业书籍,边看边等着闻奕回来。 从夏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让他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该去肖想其他男人。 一场梦虚虚实实,从夏如漂泊在沉沉浮浮的海面上,稍不留意,就被锋利的言语和回忆兜头湮灭。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觉已过了午夜十二点,闻奕还没回来。 又大又空旷,放眼望去,没有活物。 门外的司机脸上带着尴尬,指了指大衣敞开,状态疲惫的闻总。 随着关门声响起,他的身体也同时撞在了墙上,幸好醉酒的人意识没有过于昏沉,在那瞬间掌心先一步捂住了从夏的后脑勺。 混着浓墨般的夜色和微微的酒气,迅速冲击着醉酒人的大脑,闻奕一动不动,姿势刚好是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因为刚刚保护从夏的关系,托着从夏的脑后没放下,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晚秋渐冷的空气被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暧昧的情丝。 闻奕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变了些样。从前的他是礼貌矜贵的、看人又是冰冷的。而此刻,他用黑沉的眼睛看着从夏,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燃烧的火,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都烧化了。 从夏被迫再次抬头和他目光相对。 他的目光从从夏的眉心,滑到眼角,再到可爱的鼻尖、湿润的双唇,以及看到从夏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唇瓣,呼出小小的热气。 从夏看到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下,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滑到了他的后颈,在那片柔软又敏感的地方无意识地揉了揉,激起从夏全身的颤栗和呻吟。 这个人是他喜欢了多年的人,他又如何不情动。 从夏浑身冒汗,身体发虚,软得要贴着墙往下落,却靠闻奕的膝盖拦了下来,硬膝盖顶到了他嫩生生的小逼。 “闻、闻奕…你喝醉了…”说罢也不管醉酒的人听不听得懂了,哀求道:“求求你,让开,好不好?”完全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软得不像样。 他刚说完,耳边还未捕捉到回音,唇角的触感却径直到来。闻奕倏地亲了过来,滚烫唇瓣含住从夏的下唇吸了吸,趁着从夏敏感地发着抖时候,舌头又钻进了从夏的口腔里,缠住从夏的舌尖吮吸,舔舐。 “唔…啊啊…啊…”从夏被吃得脸上潮红,嘴里麻麻的,热热的,头皮也发麻,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丝丝缕缕的情热萦绕在两人身上,从夏被亲得气喘不匀,胸口起伏,喉管发紧。 从夏头脑昏昏沉沉,下意识跟着男人的命令动作,舒服了些,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时,两人的舌尖牵连着银丝,淫靡又色情。 那个变态亲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闻奕只是喝醉了酒,我就… 在闻奕再一次亲吻过来的时候,从夏敏锐察觉到腿间硬硬的东西,不可忽视地抵着他。 他被闻奕搂抱着,双腿软软圈在闻奕的腰上,毛呢大衣面料上细绒多,蹭得从夏小腿痒痒的,他忍不住往回缩,可他一动,对方就能感知到,炙热的手心追随着过来,从睡裤的裤脚钻进来,摸他光滑滑的小腿。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个意外,不过那次更多的是药物的促使,让两人在小屋子里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就燃了起来。 可惜他头脑里的思绪理得再好,下面肉穴被闻奕勃起的肉棒顶了两下,就立刻溃不成军。 动作间发丝撩过闻奕的鼻梁,引诱着闻奕埋到他的肩膀处,深深嗅闻着那片软肤,闻奕呼出的气息像是电流,碰到从夏绵软的皮肤,像是要刺进去,流窜到他的大脑,让他甘愿为情欲沉沦。 从夏不敢抬头看他,可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衣服落地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 儿臂粗的大小,上面青筋盘错,直直的一根,大剌剌地戳着,龟头饱满,下面的囊袋随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起伏,非常粗长的一根,就这样露了出来。 如今再看到,他的眼眶不自觉发热,咽了咽口水,下面的水逼早就湿乎乎的了,害羞地并拢双腿试图藏起来。 从夏被刺激得下面肉穴又来了波小高潮,小阴茎勃起不说,后面的小穴也流了水,弄得臀缝黏糊糊的。 闻奕又肆无忌惮地吻了下来,唇舌挤压进从夏的小口,舔舐掉里面所有的涎水,亲得越深,他下面的肉棒胀得越大,把从夏的小腹压得微微凹陷下去一点。 “真甜。”嗓音低哑,舌头又贪婪地含住从夏的耳垂,缠在嘴里狠狠吸着。 “老婆…我好想你。”平时高冷的总裁今夜收了所有锋芒,说出这种甜腻的话,声音性感又动听。 不是他的话,闻奕是在叫谁呢?是认错人了吗?如果今晚不是他恰好在这里,要是别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情形? 从夏傻乎乎地想,他成了最卑鄙的人了,趁着闻奕喝醉酒,开始趁人之危…若是明天闻奕醒来忆起,应该恨死他了。 “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从夏鼓起勇气推了下,手心碰到的肌肉上覆着层薄汗,滑滑的,不仅没反抗成功,反而自己沾了闻奕一身的热气。 “我没认错,不放。”闻奕居高临下看着他,双手转而脱下从夏的裤子,去摸他肉乎乎的屁股,将人带得更近。 他的回答让从夏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目光对上闻奕含着几丝隐忍的眼神。 从夏微微仰着头,用湿润润的眼睛盯着闻奕,等待答案,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从夏忐忑的心魂终于被命运的锤子砸得消停下来。话没有怀疑,所以在闻奕点头后,低声回道:“夏夏,对不起。”的时候,他彷佛一只呆傻的雪人,一动不动的。 所以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奕都知道吗,那天酒店遇见,他以为闻奕不认识他的,后来也是,他主动拦车,又在车上哭,弄湿了手帕,桩桩件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他对闻奕来说最多是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关系,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太多的没想到。 他吸了口气,继续询问:“你是在看我笑话么?” “别哭…”闻奕将他抱进了怀里,脸再次埋到从夏颈窝处,这样两个人像是紧紧连在一起般,一刻不会分开。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闻奕还是不太擅长倾诉衷肠,他只能挑最重要的说:“夏夏,我喜欢你。” 任何厉害的、冰冷的人,但凡是人,都会有感情,他也不例外。有了感情就会畏手畏脚,变得放不开,害怕又彷徨,不知道从夏为什么离开,不见他可能也是有理由的。 那晚他们两被捉弄,漆黑的夜色没能阻挡他猜测出对方的身份,药效发作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要了从夏的第一次。 他派出去的人也寻找无果。等终于逃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查询从夏的下落时,得到的是一封离别的信,他竟蠢到相信这真是出自从夏之手。 “找了你好久,没有立刻说出来,我害怕是你不想认出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敞开心房:“夏夏,我也会不自信。” 闻奕言语真诚又亲昵,透着凉意的声线携着暖意,钻进从夏的耳朵里,直达大脑和心脏。 “这些我都不知道,”说出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些可爱的鼻音:“可是他们说你和沈白是一对的。” 从夏继续追问:“那你高三时候拒绝人家的理由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 从夏被他亲得没了脾气,全身发着软,只最后说了句:“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两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闻奕将他整个搂抱到身上,粗长肉棒抵着从夏的臀缝磨了磨,磨得臀缝软软地张开,露出湿淋淋的小穴。 浴缸里放好的热水,从夏被抱了进去,闻奕也跟着坐了进来,浴缸不小,两人却紧紧挤在一起。 他被捞起跨坐在闻奕的腿上,奶尖正对着男人的嘴唇,下一瞬就被热烫的大舌卷住吸了吸,从夏被吸得支撑不住,只能圈住闻奕的脖子,让自己不往后倒。 硬如烙铁的肉棒顶着嫩穴,一张一合的穴口像极了软嘴唇,在吮吸着硬胀的龟头。 说着身下的肉棒跳了跳,从夏暖热的掌心刚碰到,就被烫得往回缩,被闻奕强势地抓住,按在肉棒上来回搓动。 从龟头由上往下撸动,从夏只能勉强握住精囊随着本能挠了挠,光是这样,就听到耳边闻奕的声音粗喘加重,控制不住地抵到从夏的小逼缝撞了撞。 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声音软乎乎的,闻奕再忍不住猛地插进了里面,嫩逼里水汪汪,热度顺着马眼迅速涌向柱身,闻奕被勾得脖颈处突起青筋,豆大汗珠滚落。 肏干的啪啪声混着水液晃动声一个劲儿地响起,从夏从脸到锁骨,红了一片,更多的是心口,像是飘起了一颗彩色气球,上升,炸开,炸出的是一份份喜悦。 体内的肉棒横冲直撞,撞得紧致软肉微微颤抖,开辟出的甬道冒出甜蜜水液,马眼泡在淫水里不断抵着肉壁碾压又摩擦,像是一阵狂风,所过之处,卷起巨量快感。 最后肉棒退出小逼里,抵着肉缝射出一股一股精液,每喷一下,小逼都敏感地颤动,彷佛被海浪冲击的小船,摇摆不定。 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虚虚实实的回忆碎片化成了扰人的思绪,令他彷佛回到了那个阴冷的雨天。 父亲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宁静,他忍着饥饿,昏沉的头脑在听闻母亲离开的消息后,瞬间清醒了下来,同时他悄悄松了口气。子里,将所有的苦闷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打得叫唤不出声音,流下的血水被雨滴冲刷干净。 他扶着墙蹒跚走了几步,走出巷口,又正巧被呼啸而过的车辆溅了一身的水,衣服彻底湿透,刺骨寒冷钻进皮肉里,折磨着他的灵魂。 后来那件外套被从夏仔仔细细地洗好,打听到对方的班级,在一个人少的午后偷偷送了过去。 从夏脖颈、手腕都贴着创口贴,有的包着纱布,脸颊青紫肿起,很狼狈,很不好看。他自卑地低着头双手将衣服递了过去,衣服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混着一丝柠檬的香气,闻奕接住的时候,从夏才放松下来。 从夏敏感地察觉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他瞧着自己手上青紫的伤口,忍不住皱眉,嘴唇紧抿,心脏却鲜活地跳动着。 红晕迅速爬上脸颊,从夏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离开的时候肩膀微微发着抖,更在听到那人和闻奕接下来的话语时步伐几乎不稳。 “不认识。” 他最后亲了亲小小的宝宝,泪珠落在宝宝的脸颊上,小团子轻轻皱眉,从夏心疼极了。 泪水浸湿了脸庞,吃苦习惯了,后来的苦便没有那么可怕。 再醒来的时候,从夏心口的郁结消失殆尽,眨了眨眼,瞧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 想到昨天夜里闻奕趴在他耳边的坦白,从夏眼睫微颤,轻轻挣了挣,伸出一只手很温柔地碰着闻奕的侧脸。 从夏被自己的形容给逗笑了,嘴角扬起,两侧小小的梨涡漂亮又动人。 “笑什么?”声音低沉,手却不老实地顺着从夏的脊骨摸到他肉乎乎的屁股,轻轻拍了下。 “真的?” 昨晚他们两互表心意后,闻奕似乎对这个上了瘾,压着他翻来覆去地肏干,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他现在的小逼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从夏被他这句弄的脸红心跳,摇头拒绝,他羞涩于前几日还高冷得要命的人,现在抱着他说这种话。 一手搂着从夏的腰,直接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腰上,已经兴致昂扬的肉棒直直顶着从夏的肉屁股,腰部用力顶了几下,就弄得从夏左右摇晃,像是身下骑着一匹凶悍的野马。 从夏眼里氲起水光,胸口微微起伏,撑在闻奕胸膛的手心热乎乎的,他试着往前坐了坐,圆润的软屁股只坐到闻奕的脖子那,就不敢向前了。 话音刚落,他就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推着腰向前,闻奕的手臂轻松地抱起从夏的下半身,将肉屁股移到眼前,悬着空,离自己的脸只剩两厘米距离。 偏偏闻奕还很恶劣地对着他的逼缝处吹气,温温热热的气流打在嫩缝上,快融化了软肉。 “唔…”从夏无意识地呻吟,他又要不争气地哭了,发出的都是娇喘。 没等从夏回应,闻奕手上就松了力气,悬着的肉屁股直直落了下来,将他的鼻梁嘴巴下巴都压了进去。 闻奕的舌头很是灵活,一会伸直在逼口不停抽插,一会挤进软肉里转着圈舔舐。 “唔…好舒服…啊啊啊”从夏语无伦次地叫着,双手双脚发软,雪白皮肤洇出嫩生生的红。 从夏明明是被舔的,被伺候的,却累得全身没力气,上半身软软地趴着,屁股不受自己掌控,被闻奕的两只大手牢牢钳制住,任由滚烫的唇舌舔吮。 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埋进小逼里,像痴汉似的闻了闻,急得往里钻,炙热的暖流刺激得从夏里面高潮不断,呜咽声断在了嗓子眼,眼前迷蒙,嘴巴微张,粉舌不知何时探了出来。 奶尖被指头捏着转着圈拧了拧,又拽长揉按,胀成樱桃大小,从夏的小奶包最近也被揉得胀大,鼓鼓的犹如夏日熟桃,散发出勾人的香气。 等吹完头发,穿好衣服出来时,上午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里,从夏只觉得这缕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时间不算迟,三人简单吃了早饭,将宝宝送去幼儿园后,从夏和闻奕一起去上班。 他下意识偏头看坐在一旁的闻奕,对方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手里拿着平板在看 光是这样外表冷淡的模样,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在床上是这么的疯狂…… 虽然这段时日里,闻奕骗了他,但是欺骗的出发点是好的,从夏便不在意了。 会用香将他迷倒,然后各种捉弄侮辱,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从夏垂在一旁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里仍有一丝的害怕,那个变态神出鬼没的,近些日子不出现,能代表永远消失么?能保证今后不会突然出现吗? 汽车缓缓停了下来,抵达公司。从夏不作他想,跟着闻奕上了电梯,进到办公室,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天的工作里。 等海城由秋转冬,落下第一场初雪,从夏已然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节奏,人脑的保护机制体贴地帮他将那段恶心的回忆淡化。 圣诞夜那天,大街小巷都挤满人群,喧嚣的声音响彻城市的各处,店铺前站着慈眉善目的圣诞老人,烤栗子的香味和糖果的甜味交杂,飘进人们的鼻尖。 他手上也戴着毛绒手套,一手牵着闻奕,一手拿着糖葫芦,递给宝宝吃。 从夏拗不过他。现在看着宝宝一头细软卷发,越发觉得宝宝也是只可爱的小绵羊了。 “这里确实好漂亮。”从夏轻声感叹道。 从夏知道他没什么网瘾,不会整日抱着手机看,不知今晚怎么一反常态了。 从夏应声转头去看,空中霎那间炸开绚烂烟花,四散的烟火纷纷扬扬迸开,呈现处一场绝佳的视觉盛宴。 忽地,对面的大楼上亮起了一盏盏灯光,接二连三的光影展现开来,楼下隐隐有人群欢呼声响起,从夏眨了下眼睛,看到那些灯光是有规律地亮起,很快组成了特殊的字母和符号。 忍不住眼角湿润,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他会为别人的幸福而开心一笑。 还是闻奕问出了声,才让他的思绪电流连接起来:“从夏,你愿不愿意,”说到这里,闻奕顿了下,似是紧张一样,声音罕见地颤抖:“愿不愿意嫁给我?” 宝宝在旁边看得懵懵懂懂,只知道夏夏在哭,难受地从椅子上下来,也哒哒哒跑过来,张开小短手试图抱住两人,还像模像样地啪啪拍两下安抚。 “嗯。”闻奕低头亲他细白的指尖。 “有多早?”从夏快好奇死了。 从夏右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 圣诞夜后的第六天,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宝宝被闻家接了回去,只说那边太想念念了,要团聚一下。 他趁着给闻奕解领带的间隙问要不要去见下对方的父母,得到的是闻奕的拒绝。 “不需要,”闻奕回答的时候语气淡淡,末了注意到从夏一丝失落的神情,补充道:“我们互相喜欢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人的允许。” 从夏的注意力很快转移,拆开包装精致的礼盒,在看到里面盛着的东西时,瞬间红了脸,小小的喉结微动,用水亮亮的眼睛看着闻奕,目光多了点幽怨。 他的手腕被闻奕握着,盒子里的薄纱裙被男人宽大的手拿起,漂亮轻柔的蕾丝边滑过修长的指节,热烫的呼吸缠着从夏的耳垂。 从夏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平日里冷冷的就还好,可是一旦摘下冰冷面具,像只大型犬一般可怜地看着自己,从夏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等镜子里映照出他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的纱裙什么也遮不住,都能看出来,从夏脸红到脖子,气息不自觉急促。 从夏定了定神,最后拿起盒子里的一个圆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傻傻地摸着环上的褶皱花边。 男人的轻笑让他更羞了,全身粉红似一只熟透的小虾米,得到回答后,从夏心里打着鼓,笨拙地将腿环套到大腿上。细细的环勒着莹白的腿肉,从镜子里看,白粉白粉的,说不出的淫靡。 从夏惊呼了一声,只觉得闻奕变成了一只饥饿多时的狼,一上来就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彷佛要把他吃掉。亮,动作间领口斜斜露出一片莹白锁骨,从夏怕它被扯坏。 从夏胸口濡湿了一片,孱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漏了出来。 从夏的个子不算矮,但闻奕身高将近一米九,从夏又瘦又薄的身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男人健硕的肌肉钳制着他的细腰,像是大人抱小孩一样,只拨弄几下,就弄得从夏叫出声。 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下猛插进水穴里,在软肉里搅了搅,快感从里面急速涌出,混着汁水弄湿了薄纱。 他感受到屁股后面抵着热气腾腾的肉棒,不适地蹭了蹭,却惹得闻奕闷哼一声,从夏听到了,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欢愉满足充斥。 从夏又用力挣脱了下,他转身和闻奕面对面,又小声让闻奕别动,自己扯了下摇摇欲坠的领口,就低头掏出那根兴奋的大肉棒,嫩手指握了上去。 看得眼热,再控制不住,低头张开嘴含住鼓胀的龟头。 从夏能明显感受到闻奕突然高涨的情绪,肉棒在他手中猛地一跳,从夏禁不住唤了声,努力扶住柱身,专注用舌头舔吮龟头和马眼。 想到这,闻奕气血翻涌,从夏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压得正面仰躺在床上。 那根粗长肉棒凶狠无情地插进来,抵着他的小舌来回抽插,柱身一下下狠磨过口腔内壁,带起铺天盖地的快感。 “呜呜…唔…” 他受不了似地要扭头,被闻奕一只大手握着小脸转了回来,两人目光相对,脸上皆是毫无掩饰的情欲。 同时,闻奕腰部发力,那根肉棒往从夏的嗓子眼捅了捅,马眼里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浇灌进从夏的喉管,从夏眼睛里盛着一片水光,嘴里迅速胀满精液,汩汩流出嘴角。 “宝宝,乖,吐出来。” 刚说完,身边人的那根肉棒又兴奋地翘了起来,从夏害怕了,刚刚那瞬间快感太强烈,太过犯规,他完全支撑不住。 那个变态压着他侵犯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闯入了脑海,从夏心里不是滋味,他隐隐觉得再想下去是在对不起闻奕。 “你报警的话——” 从夏猛地惊醒,脸上汗涔涔,手指忍不住蜷缩颤抖。 那种瞬间爬满全身的恐惧和惊慌再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从夏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极力不去想这件事。 他看了眼旁边的闻奕,公司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闻奕这些天全身心地投入,精疲力竭,此时陷入熟睡中。 不知怎么,从夏越看越觉得闻奕可能是太过冰冷的性格给了别人坏的印象,其实此刻的闻奕,忽略顶在从夏腿上的那根肉棒,倒真有几分人畜无害感觉。 闻奕被他亲醒了,从夏让他多睡会儿。 最近他和闻奕都在忙接下来的订婚宴事情,宝宝都在闻家,今晚才送过来。 从夏便一个人过去选香料,他最近睡得不好,想选些安神的熏香。 旁边等候的店员主动询问他是需要哪种功效的香。 从夏未多想,只说让对方拿闻奕之前偏好的那些。 将从夏引入内室,各类展示在从夏面前,从夏好奇,一一询问这些香的作用和味道。 偏偏这时候店员忽地提醒一句:“这款用量要适度,过度会容易昏迷。” “你们上一批香料是什么时候送到家里的?”从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下了定身咒,浑身疲于动弹,头脑却越加清醒。 七月上旬,烈日灼灼,他在下班时候,路过小巷,突闻异香,然后就开启了那段恶心的经历。 只是香味、时间上的巧合就将两人联系在一起,未免太武断,但是他现在脑袋里思绪乱糟糟的,实在不想立刻面对闻奕。 闻奕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发着光的,而不是发了疯的…像个怨妇,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还做出、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 他想起来上次他被那个变态绑架,第二天在一个空荡的房子里醒来,他逃出来后拦车,正好拦住的是闻奕的车,一切还是那么的巧合。 果然,他的话模棱两可,跟着闻奕多年的司机却没再确认,而是直接将车开出繁忙街道,一路驶入南区。 闻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从夏仍然忽视。 没想到,在车即将开进那条他死也不会忘了的道路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接起了电话,毕恭毕敬的语气让从夏如梦初醒。 电话挂断,车内静得出奇,没等从夏主动询问,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请求:“您别为难我…” 从夏眼前瞬间闪过闻奕各种各样的剪影、各种各样的行为举止,紧接着那个变态说的各种恶心、侮辱的话也尽数涌来。 老天爷未免太会捉弄人,在他和闻奕订婚日的前三天,竟引出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他的泪水不值钱,和他这个人一样,谁都可以随意对待。 他的父亲赌博成性,打他、骂他,生病后又吸他的血,将他辛苦赚的钱换成一粒粒治病的药,不给钱就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他这会儿迟迟地忆起闻奕喝醉酒的那个晚上,两人解除误会后,他傻傻地告诉闻奕: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是他自己蠢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处人烟稀少,放眼望去都是树木,梧桐叶如残蝶飘落在地,从夏觉得自己也像那片叶子,注定了凋零的结局。 他感觉肩头一沉,低沉的哽咽声随之在耳畔响起,从夏倒是气笑了:“你哭什么?” “夏夏,对不起…”闻奕嗓子沙沙的,语气悲伤极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对不起你。” 从夏皱着眉,闻奕这是完全不遮掩了,露出了本性,此时他的神情语气跟那个变态如出一辙。 从夏闻言,心里的愤懑转成了郁闷,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了。 从夏却冷着心,他太知道那个变态的伎俩了,同时,又莫名地恍惚,即使他拼劲全力拨开云雾,也看不透闻奕这个人。 说罢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攀爬上身心,他以前做再多再累的活,都不会这样的累。 从夏眼睫颤了颤:“闻奕,你怎么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我被绑的时候,怎么哭怎么喊都没人应。” 他用手指了指闻奕的胸口,问道:“你真的爱过我么?你好狠的心。” “消失了也没关系?也没人会注意到。” 从夏恨自己嘴笨,说不出狠心话,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电视剧里那种侵入骨血的扎心话语,他学不来。 可是,他的这几句不算狠的狠话,效果奇佳,像一个个刀子扎进闻奕的胸腔,他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夏夏,你听我解释。”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闻奕试图去抓从夏的手,可是他刚伸过去,从夏就像受了惊,后退几步,他只能继续道:“但我确实头脑不清醒,做错了事。” 话音刚落,果然,从夏的瞳孔透着不敢置信和几分恐惧。 几年前他还可以忍一忍,克制自己,只暗处关注着从夏。然而,一场意外让两人间的距离快速拉到负,又在一天内让两人天各一方。 至于后来知道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后,他离开家里,带着孩子去国外治疗,一治便是四年,是因为在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想到这是他和从夏的孩子,宝宝没了,从夏会很难过。 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从夏的努力,坚韧,乖巧,漂亮都映入他的眼帘,他不可能不被吸引。他好奇于从夏的隐忍,也在打球时惊艳于看台上从夏的脸庞,他着 往事历历在目,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放不下,割舍不掉,强烈的占有欲控制了他的心神,让他… 从夏似是被他的这番言论惊呆了,他直视着闻奕通红的双眼,盯着他泡在泪水里的瞳孔,试图看出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来的急,头发凌乱,不顾身上昂贵的衣料就跪了下来,腰背笔直,脸正好贴着从夏的小腹处,泪水打湿了从夏的衣服,黏黏糊糊的。 “夏夏,对不起…” 从夏听到这句话,想起来了那天的情形,他确实问过,当时闻奕的回答是不需要,他们在一起不需要那两个人的同意。 “我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却找不到任何你的踪迹,后来我收到一封信,上面是你的字迹,信上说只是个意外,让我不要打扰你——” “可是我当时竟然信了,我蠢得一塌糊涂。”闻奕膝行了一步,靠得从夏更近,双手搂着从夏的腰,两人角色调转,他彷佛一个缺爱的小孩子,接受不了从夏和他一分一厘的距离。 话音传进从夏的耳朵里,他挣了挣搂着他腰的手,没挣开。 不过,比起被揪紧的内心,他的身体更加不适,只觉得头顶的太阳投射下的都是冷气,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冷? “闻奕,我问你,”从夏语调平淡,气息微弱,“你还瞒着我些什么?” 如果不注意他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挂着几滴晶莹泪珠,颈侧薄薄的皮肤白皙泛红,只会以为从夏现在的心情是平静的,是冷淡的。 “老婆,没有其他的了,这些,就这些——” 两个时辰前,他气急攻心晕倒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觉得胸口烦闷愈演愈烈,那些恶心的、可怕回忆纷沓而来,像是无数个魂魄,张着獠牙,围绕在他的周身。 “你骗得我好苦啊。” 从夏坐在床边,他便主动蹲下来,姿势放到最低,头靠在从夏的膝上,手紧紧攥着从夏的手,急声辩解:“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夏,原谅我好不好?” “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根本辨别不出来。” 话音落下,室内静得落针可闻,两人皆是说不出话来,从夏垂眸,睫毛上的泪珠滚落,砸在闻奕的手背上,他像被烫到一样浑身一颤。 他这几年日思夜想的人才回到他身边没多久,就被他自己用愚蠢的方式赶走了。 占有欲这个词焚烧着他的理智和神经,他对从夏造成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但是想独占从夏,将从夏绑在身边,这样的可怕念头也一直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竟是跪在从夏身边,一巴掌、一巴掌打自己的脸,清脆的声音落下的瞬间从夏就反应了过来,他抓住闻奕的手试图让他停下来,却拦不住。 从夏看到他眉头皱起,眼睛里含着泪光,神情如同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犬类一样可怜,抖着声:“夏夏,你打我吧,你不要离开我……” 从夏前一刻冰冷的心此时说不出的酸涩,隐隐有要融化的趋势,他索性闭上眼睛:“你让我静静。” 这个变态曾将他绑起来,各种羞辱玩弄,而现在,这人摇身一变,拨开迷雾,竟然是闻奕。 果然,生活不是平地,而是轨道曲折的过山车,时不时向下冲击,带给他惊吓,吓得他头晕脑胀,茫然慌神。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说完想冷静一下后,闻奕几乎是整整两天没在房子里出现,像是凭空消失,没有再过来。 等到第三天,他躺在床上迟迟地想起,今天是他和闻奕的订婚日。 他和闻奕注定要断开了,时间不等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或许是天意。 没过十分钟,开门的吱呀声响起,闻奕风尘仆仆长腿迈着大步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的纸张。 “夏夏,你签下字,好不好?”声音又低又哑,丝丝缕缕的烟味袭来,从夏皱了皱眉,闻奕立刻察觉到,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 “这是什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有了估计。估计是签什么协议,让他果断离开吧。厚厚的纸张,却在捕捉到白纸上的黑字时整个人愣住,他倏地抬头和闻奕对视:“什么意思?” “你签个字就好,”说着抿了下嘴唇,竭力忍着苦涩,哑声说道:“你对我不放心,我知道,但是夏夏,我不是故意用钱来折辱你。而是现在这个时代,到哪里都会用钱。我想着,你要是离开我了,可以不用过的那么苦。”说完他反而先低下头。 “我不要这些。” “我的房子、车子、存款,理财,还有公司股份转让在公示期,这些通通都给你。我和闻家断绝了关系,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需要这些了,我只要你。当然,你不要我了,带着这些离开就好。” 从夏闻言吸了口气,问道:“什么断绝关系?” 说罢似乎是不想叙述这些不好的回忆,闻奕脱了大衣,背过身去不言语了。 “……你不需要我了,”闻奕说着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吐露心声,“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知道闻奕是个变态后,他现在发现,其实用疯子这个词来形容更贴切。 从夏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他听到闻奕的声音响在耳畔:“老婆,你别离开我…我真的爱你…我错了…” 想到闻奕抱着他帮他擦眼泪,又或是在床上动作轻柔地吻他,一丝甜蜜从心底悄然而生,而下一秒,那些难堪的回忆,黑漆漆的房间,他痛苦的反抗与哭叫,又化成坚韧的藤曼,缠着那份甜,拉扯着他的身心。 但是现在体会过温暖,再回到孤身一人的世界,很是艰难。他心里又酸又涩,还有股委屈,不是滋味。 几只大红色喜庆的气球在空中飘飘荡荡,伴随着的是人群里热闹的声响。 他搬来这个地方已经小半个月,是双人合租的两居室,虽然他的另一个室友迟迟没出现,房子年份也比较久,但住起来还算清静。 手机上收到微信消息,他点开看了看,是以前的一些兼职群里大家聊天互道祝福,从夏手指向上滑了过去。 从夏愣了愣,眼底流露出温情,他没多想,点开发现是一条语音。 宝宝声音奶奶的,“么么”两个字说得不太标准,却让从夏眼眶一红,听起来有点像在喊妈妈。 ——夏夏,有没有吃饭呀? ——吃过了,宝宝也要好好吃饭。 这条是文字,从夏就没回复了,宝宝才五岁多,哪能一口气打那么多字,从夏嘴唇抿了抿,不想搭理。 否则他们俩一见面就是各种纠缠不清,他脑袋里乱糟糟,又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闻奕是装的,还是真的。 从夏之前兼职存的钱还有,再加上作了闻奕的助理,存款翻了几倍,再过一个多月,他休学的时间结束,可以回到校园里修完剩下的课程。 曾经他在校园里的导师带了几个项目,之前在线上聊过,只等他回去帮忙一起完成攥写书稿任务。 开学前的那一个多月过得很快。 到了学校行政处办了手续,各种事情忙完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从夏随便吃了两口,又去见导师。他休学前跟的导师,性格温柔,慈眉善目,聊起天来也舒服。 眼见雪越来越大,路上行人纷纷打起了伞,从夏只能戴上羽绒服后面的兜帽,冒着雪跑到校门口。 可是,男人站的地方偏偏是他回去的必经之路,从夏刚走几步,头顶上罩过来伞,闻奕靠近他,撑着伞帮他挡雪。 雪花带着湿冷的气息侵蚀着行人的皮肤,从夏冷得鼻尖泛红,脸色苍白,整个人如一件精美的玉器,皎洁又易碎。 从夏不想说话,也不想给闻奕眼神,偏偏闻奕也不说话,只默默跟着。 “我也走这里,雪这么大,只是好心帮忙挡一下。”会。” 他不信闻奕是正巧路过这里。 从夏揉了下发热的耳朵,加快脚步回去,所幸租的房子离学校不太远。 路过的人侧目看着两人,皆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和体态,却像是一对陌生人,被这场雪,生拉硬扯到同一把伞下。 “——我说了,我也住这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落雪的沙沙声。闻奕的嗓音低低的,从夏心里有种莫名预感。 过了会儿,他注意到,四楼的小小窗户口亮起了暖黄色的灯,从夏心里突突的跳。 一直不见的合租室友现在就站在客厅里,脱下的外套搭在沙发上,上身穿件黑色高领毛衣,宽肩长腿,腰背挺直,英俊的脸在光下越发显得冷漠。 大门关上后,立刻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将两人限制在小小的出租房里。 从夏尽量无视对方,躲进了自己的房门。他脱了外套,扑到床上,感受到柔软枕头才舒服点。 平白无故多出这些事,从夏只觉得脑袋是炸开的疼,疼着,疼着,他忽地起身,打开房门。 “宝宝在家怎么办?”他刚才想到的,闻奕过来了,宝宝怎么办。 “宝宝很想你。”闻奕看了过来。 见从夏眼里含着水光,闻奕起身走了过来,他刚走到房门口,从夏就敏锐地往后退了退。 从夏被他身上的冷香包裹,浑身发软,他嘟囔道:“你好烦,别说这些。”边说边去推闻奕,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夏夏,你发烧了,”说着就要拦腰抱起从夏,“别动。” 等吃完了退烧药,脑袋上贴上了退烧贴,他晕乎乎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半垂的眸子盯着开了一缝的房门,盯着露出的那缕光。 从夏严声拒绝,才把他赶走。 躺在床上的从夏和坐在客厅的闻奕,两人皆是被这股寒冷侵蚀。 从夏蜷缩在被子里,吃了药,皮肤仍是滚烫的,手脚冰冰凉凉。 今晚外面似乎没了月亮,从夏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过了会儿,感觉嗓子像是干成了沙漠,饥渴难耐。 杯子里的水泼了他一手,从夏愣愣地往回缩手,霎那间伸出来另一只大手,把他湿淋淋的手握住,他听到闻奕说了句:“别动。” 连打破杯子这样的小事,他敏感的神经都会颤抖几下,觉得自己总犯错,悲伤的情绪刚上心头,就被闻奕轻巧地拦了下来,从夏的心湖渐渐平静。 闻奕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搓干、搓热,又捉住变得热乎乎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凑近点,掖了掖从夏的被角。 他偷偷躲被窝里吸了吸鼻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不过沁骨的冷还在侵扰着他的身体。 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干涩,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么久,其实只过了一分钟,闻奕又回来了。 两人间没一个人再挑起话头,各做各的,闻奕打扫,从夏看着。 他坐到床边,拿一旁的枕头垫在床头,扶从夏坐起来一些,将吸管口对准从夏的嘴唇。 从夏见到闻奕勾唇笑了笑,他立刻投去幽怨的一眼。 现在还不能,夏夏会生气的。 那天年三十,他趁着崽子发祝福的时候,凑上来也发给从夏的那句,我想你了,没有半句谎言。 喂完从夏喝水后,墙上的钟摆指到凌晨 起初从夏还能无视,可是听着窗外的风雪声,钟表走动的嗒嗒声,以及闻奕很轻很轻的呼吸声,从夏怎么也睡不着,怎么能继续无视,怎么能不在意? 从夏心里的那个可谓“正义”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晃,渐渐地、渐渐地,闻奕这边垒的砝码越来越高,从夏不可避免地倾向于他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闻奕。 闻奕也在伤心、难过,从夏认真地想到,他呆呆地看着,等手伸出去快碰到闻奕的下巴才反应过来。 “夏夏?”闻奕声音淡淡的,又在这黑夜里莫名的好听。 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埋进被窝里,过了十几秒,闻奕还怔愣着没动静,从夏气鼓鼓的,在被窝里嘟囔道:“我好冷。” “唔……轻一点,这个床很小。” 闻奕上了床就流露出几分本性,他有力的双臂一搂,将从夏牢牢搂进怀里。 双腿细细白白的,被闻奕夹在两腿之间,背抵着闻奕的胸膛,整个人被闻奕紧紧包住,暖热气流和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味道像一只大网,将从夏兜头网住,同时往他的手脚传递源源不断的热度。 男人再忍不住,唇舌贴到雪肤上落下细细的吻,热烈的吻,边亲,边抱紧从夏,说道:“老婆,让我亲一亲……好想你……” 想做爱…… 从夏并紧双腿,怕被发现。然而,他忘了,闻奕双腿紧贴着他的腿,感受到他的感受,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反应。 那只大手滑进臀缝,往绵软的缝隙里挤,沾到湿润润的水停了下来,他含住从夏的耳朵尖:“老婆后面流水了,我帮帮你,好不好?” 小穴初被进入,紧得不像样,像张小嘴般,一缩一缩的,裹着闻奕的手指。 “乖,就一会。”说完他就又伸了一根手指,还特意说了句:“宝宝水真多,进入不会很疼。” 闻奕又加了根手指,三根手指顶进穴口,挤得甬道里热热的,随着指尖抽插流出汩汩淫水。 他也不羞涩了,索性软软地喊了声:“进来……唔……” 下一秒,龟头趁着小穴张开的霎那间狠狠顶了进去,肉棒用力捅开甬道,往里面横冲直撞。 呻吟声倾泻而出,从夏眼泛泪花,后背和闻奕胸膛紧贴着的皮肤都起了层汗水,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闻奕叼着从夏的嫩耳尖,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身下却发着狠力,一下下往肉壁里狠肏。 他被肏得身体摇晃不断,身下的床也吱呀吱呀发出响声,两人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搂在一起尽情地做爱,最好永远也不分开。 从夏全身泛着粉,嘴唇红润润的,双眼迷离。 肉棒抽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白浊也跟着流出来,打湿了从夏前面嫩嫩的小逼。逼口也发情了,跟着喷出骚水。 闻奕下面肉棒还是直挺挺地顶在从夏的小逼口,他这次倒像不急似的,问道:“可以么?” 下一瞬,肉棒就抵着小逼口插了进去,长驱直入,撞得两侧小阴唇微微外翻充血,小阴蒂都高高翘起。 闻奕笑了笑,英俊脸上冰冷春雪消融,现出柔情蜜意,他挺着肉棒,一阵疾风暴雨地抽插。 从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涌来。 从夏高潮了好几次,闻奕却还兴致盎然,不停地抽插着,终于到最后,他眉头微蹙,额头上青筋跳动,趁着最后的劲头奋力抽插冲撞。 看来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从夏暗想。 “这算不算精液标记?”闻奕摸了摸从夏被弄脏的小腹,问道。标记了就一辈子是他的人了,他嘴角扬起。 窗外天已经亮了,风停了,雪也停了。从夏被闻奕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瞥到窗外有点点红梅。 闻奕听到抬头看了眼 洗完澡,两人挤进塌了床的被窝里,搂在一起睡觉。 梦里他听到有人喊:“闻奕,你瞧见了吗?” “什么?”夏日的蝉鸣混着燥热的风响在他耳边。 大概过了十秒,又或是一分钟,等那几只蝉快吵得闻奕心烦到极点,他才回了句随你,随后迈着比往日快了不少的步子,直直离开,将两人间拉开一些距离。 后来齐铭具体怎么追的,又是怎样失败的,闻奕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那时候觉得从夏才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冷情。 男生们的调侃和主动搭讪,往往获得的都是从夏冷冷的一瞥,从夏的眼尾也很漂亮,下垂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细长的眼尾犹如可爱的小喜鹊,只是再抬眼,看向人的目光是冷的,薄情的。 从夏喜欢坐在篮球场的附近,看男生们打球,乖巧地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白白的皮肤在光下夺人眼目。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没等他走过去,齐铭就先一步过去和从夏搭话,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两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从夏的脸蛋会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夏日的熟杏,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可是,越靠近,从夏离他越远,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任他怎么追,都追赶不上。 同时,令他极度后悔的是,在齐铭说出要追从夏的那一刻,他不应该选择退让。 “怎么了?”从夏也是刚醒,揉了下眼睛,精神气好很多。 从夏抬起手看了下,戒指竟是自己的那一枚,上面刻着cx的字母,他眼睫很慢、很慢地颤了下,嘴唇发着抖。 “闻奕,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