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被侵犯过、本来就嫩的嘴唇被亲得红红的,都有些肿了,看起来有点可怜。
姜早现在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而抱着他的男人依旧在发疯,仰起头又要来亲他。
“停停停!”姜早语无伦次了,连忙制止住周屿迟,瞪着水汪汪的杏眼羞到不行地说,“你在干嘛啊!!”
周屿迟被他捂着嘴,被堵住的染着情欲,听起来闷闷的:“接吻。”
姜早:“………”
姜早:“……………………………”
他居然知道他俩是在接吻啊。
人为什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接吻,接吻是能和我干的嘛!”姜早失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红着脸撒气,“谁允许你亲我的,还亲那么久……草,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周屿迟看起来倒是很无辜,眼睛撇下来一点,说:“我以为你喜欢。”
姜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什么?”
“你今天看了我一整天,早早。”周屿迟手指揉着姜早的耳朵,声音像是席卷而来的潮,“而且昨晚我摸你的时候,你不是很爽吗。”
轰。
听到这句话,姜早的脸刷一下就烧起来了。
“你你你……”那混乱不堪的场景涌入了姜早的脑海,那双滚烫的手、上下的走动、以及男人模拟的顶撞和对着他发泄的场景连成篇,把姜早的脸热到滴血。
他有点急,一急声音更绵,抱怨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你骗我,你怎么这么讨厌!你根本没有断片!”
周屿迟嘴唇勾起浅浅的弧度,语调端着很懒,答非所问:“爽吗。”
姜早:“不是你干嘛一定要……”
周屿迟:“爽不爽?”
姜早:“………………”
路灯在地上晕出重叠的光晕,两道影子交错,指尖接触的地方灼灼发烫。
“我服了,周屿迟,你就是个同性恋。”姜早别开眼,唇瓣红肿,眼里的涟漪要溢出来了。
一想到他之前还有暗恋那么久的青梅,现在又神经病一样和他一个男生亲嘴,姜早脸又热起来,羞赧且气愤地说:“你这也太快了,你对得起你之前喜欢的女生嘛!”
周屿迟抵着嗓音,亲了亲姜早的脸,又去吻他的鼻尖,倒是正直:“我已经忘了‘她’了。”
姜早:“………………”
靠。
疯子,简直是疯子。
姜早知道自己脸是烫的,他的脑袋、心脏,还有每个毛细血管都在烫。
他感觉像是被周屿迟抱着怀里烤,闷闷的把他的心跳提升到了无厘头的高低,眼底的水雾被蒸得更足,从头到脚近乎要融化了。
“那你干嘛亲我。”姜早耳尖通红,呼吸滞了好久,随后开口说,“难道你喜欢我啊。”
周屿迟看着姜早:“嗯,对。”
“………”
“………”
夜雾漫过低矮的草,两滴将滴未滴的水珠带着湿润的气息。
拓下的光斑随着晚风摇摆,又在视线的终点汇聚。
周屿迟回答时没有笑,目光炙热,静静地看着他。
昏黄不清的灯描摹着他的下颌,锋利清晰,窄挺的鼻梁蹭了点鹅黄,淡了些锋芒,不再桀骜,专注而认真。
姜早呼吸顿时滞了。
慌乱,心跳飞升,对上那灼灼的视线后他不由地想躲。
他几乎是立马偏过头去。
“逗我玩有意思吗周屿迟,乱说什么呢,烦死人了。”姜早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也是疯了,“这像话吗,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不要喜欢我不许喜欢我,你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周屿迟眼眸漆黑,克制地抿紧唇线,眸光平直,沉默地听着。
“昨晚灌你酒是我不对,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不怪你。今天你不高兴……刚刚,刚刚就算我哄你了。”姜早完全不看周屿迟,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我们现在两清了,互不相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都忘记掉。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很闷,很微弱。
现在的气氛不是很高,像隔着一道极重的屏障。
姜早特别怀疑人生,又羞又恼又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好在周屿迟把他放了,便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周屿迟在原地坐了会。
热气散了,冷风灌了进来,体温降了些许,接触的绵软也一并消散。
冷光在他的手腕上拖住长痕。
他看着消失在远处的人,手指扳开打火机,开了后合上,随后站起身,朝着姜早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
第二天早晨。
姜早睁开眼,愣是眼睛一眨没眨看了天花板好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