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迟几乎是没有思考,立刻回答了出来:“十五年。”
“十五年……”姜早沉默了一会,说,“我的包容性真的好强大啊,居然能容忍你这么多年。”
周屿迟笑了,坐到他身边,偏头看他:“被吓傻了是吧。”
“我只是感叹。”姜早。
青年的眼看着远方,灯光温温柔柔勾出他清秀的面部线条,手撑着椅子,两条腿悬空来回晃着。
周屿迟也随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
恰有风经过。
周屿迟见他真被吓得不轻,说话没头没尾还懵懵的,便忍不住调侃:“你这个胆量听鬼故事都会睡不着,还玩密室,今晚该怎么办。”
姜早:“……你该不会又要用那个研学山里女尸的事情逗我吧。”
周屿迟得心应手:“猜对了。”
姜早:“……”
树叶声音沙沙的,几棵常绿叶在这个季节依旧活力满满,风走过便要闹一闹。
“早早。”
听到周屿迟叫他的昵称,姜早习惯性地扭过头看他。
男人带着攻击性的骨相被这夜色中和,眼尾微挑,眼神深邃,眉眼舒展着,看向他的时候竟很柔和。
“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就来我房间吧。”周屿迟蓄意加重了音节,薄唇翕动,语调懒散地开腔,
“我床很大。”
姜早有一瞬间又被无语到了,想凶但是没凶起来,只是耳朵粉粉的:“谁要和你睡。”
“你不想吗。”
“我什么时候想过。”
“害羞什么,不是刚睡过。”
“……你快给我闭嘴吧。”
—
姜早晚上当然没有和周屿迟一起睡,但也确实做了个噩梦。
很奇怪的梦。
很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孤身一人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周围一点光都没有。
没有光源,但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点一点向他逼近。
漆黑模糊视线。
再次反应过来,姜早便是被关在那间储物柜里。
只有他一个人,铁墙壁冷冰冰的,无论怎么用力拍打都无法出去。
昏暗而封闭的空间,由外向内突然传来一束亮到晃眼的白炽光。手电的光束照得人睁不开眼,可在下一瞬间它又消失不见。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身体上的炽热。
干燥寂静的环境,姜早被困在柜内,感受到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攀爬摸索。
很热,很烫,仅仅一只手便轻松握住了他的腰,探入衣服,插进他的头发,揉搓他各个部位。
他被压在了下面,身体热得快要融化了,四肢软得使不出力气,完全没有一点力气去推开这肆无忌惮的人。
那东西又开始舔他,一寸一寸舔他的耳垂,胸前和腰腹,吻在他的后颈和侧脸,再移到了他的唇旁,俯身咬了一口他的唇。
姜早迷茫地睁大眼睛。
嗯嗯嗯?!这是在干什么!
“唔……”
温热的舌在姜早失魂的那刹那探进了口腔,泛过一阵湿漉,热气交缠。
姜早动弹不得,完全僵住,感受着这个吻不断地加深,变成很深的舌吻,自己的舌和唇瓣被用力的吮吸,耳边都是咕啾咕啾的水声。
身上的人完全的亢奋,手掌拖着他的脖子,含住姜早的嘴唇来回搅动,勾连出涟漪。
舌尖裹着软舌淫靡不堪地来回亲吻,湿热滑腻,姜早敏感地一抖,下意识吞咽。
什么玩意啊,快放开!
热意弥漫,沉重而带着欲的气息在姜早耳边喘。
视线里仅存的就是那一伏一动的喉结以及凸起贲张着欲望的青筋。
声音被吻得稀碎,力道在不断加重,像是把姜早当成一块可以含入腹中的奶糖。
姜早真的要被吓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又亲又舔的。
可去推人的手反而被反握住。
很熟悉的触感,宽大,每次牵着他的感觉都很紧。
“早早……”
姜早眼里含着被填满的雾气,听到沙哑的声音,他迷茫地睁开眼去看压在他身上不断吮吸的人。
他看见的却是周屿迟的脸。
……
……
姜早惊醒。
打工人的闹钟已经叫了两轮了,他伸手拿过手机按掉闹钟,随后又呆滞地躺在看着天花板。
我嘞个老天。
真是个可怕的梦。
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小凰片看得太多,还是小玩具放在床边睡觉本来就容易干扰睡眠。
姜早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人不是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