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傅,你还有什么可跟朕说的?若你跟朕求情,看在往日师徒份上,朕或许还可以……”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楚煜才算有些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然不知自己是何时登基的,也不知自己敬爱的先生怎么就成了身负重罪的阶下囚,睡梦中的她想不明白,冥冥之中却又认为这一切似乎理所应当。地上的人闻言抬起了脸,满脸的脏污以及脱形的皮相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只有那一双清明的眼睛依旧辨得出昔日的神采。“成王败寇而已,乐霜没有什么好说的。”“好,好个无话可说……”楚煜气笑,“乐霜,朕问你,你身为人臣,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先皇,对得起你乐家满门忠烈?”“你又如何对得起朕,对得起朕少时对你的崇敬信任? ”乐霜沉默,开口:“臣…… ”后面的话被一阵急促高声的“有刺客,快护驾!”淹没。楚煜只觉得后脑一痛,被人狠狠压在了地上。待意识恢复清醒,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消失了。“臣……幸不辱命”她听到这么轻轻的一句。楚煜突然慌了,急声大喊道:“来人!乐霜,乐霜她人呢?朕是问右相……先生…… 先生她人怎么样了?”没有人回答她。楚煜下意识抹了把脸,满手刺目的鲜红。鼻间始终萦绕不去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一切。之后梦到了什么楚煜记不清了,梦境破碎而纷乱,隐约听得见许多人的怒骂声,哭喊声……始终冲不淡的,是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楚煜来到了东宫的上书房。听闻动静,窗前负手而立的女子转过身,如往常考教功课时一样,面上严肃沉静,只一双清亮美眸饱含鼓励的望着她。“先生…… ”楚煜见到失而复得的故人,热泪盈眶的冲过去,急切道:“先生,是学生错了。学生错怪了您。学生已经查明当年真相,知道先生那样做都是为了我好,学生知错了,先生能原谅我吗? ”她上前,摇着对方的手,像每一次功课背不出来那样,仰起小脸眼巴巴的求情。乐霜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我知道,殿下辛苦了,我并未责怪过殿下的。”“先生放心,我已经下令让人彻查此事,打算写罪己诏还先生一个公道。朝中有些老臣不答应,不过没关系,朕会让他们闭嘴的。”楚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又恢复了天真的乖巧模样。“到时候朕让你重新担任右相,成为朕的左膀右臂,辅佐朕治理朝政,可好? ”乐霜依旧含笑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软发,答应到:“好。”“先生德才兼备,气度超凡,我慕先生已久…… ”许是今天的乐霜太好说话,楚煜一时欣喜,把那个隐密了多年的心思说了出来。她知道这是在梦里,可若此时不说,等梦醒了,也就没机会说了。乐霜似乎开口了,楚煜只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激烈。可还没等她听清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一阵轻风吹过,乐霜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先生可是答应了?不要,不要丢下煜儿啊……”楚煜伸手去追,又哪里够得到对方的半片衣角?梦就在这时醒了。……床帐内的人忽然惊起,眼角的两颗泪痣经泪水一浸,颜色愈发鲜艳,仿佛好像真的刚泣过血一般。楚煜大口喘着气,勉强平复下胸中狂跳的心脏。她茫然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还身处在重华殿的寝室内,没有登基,没有阶下囚,自己还是那个被万千宠爱的无忧无虑的东宫太女,她的先生也不是身戴重铐即将被处死的天牢重犯。来不及去细究梦里的内容,楚煜平复下喘息,匆匆理了理自己的仪态,对殿外的侍女吩咐道:“先生……我是说乐少傅,少傅大人她现在何处?孤要见她。”原先为了教学方便,再加上太女自幼与她亲近,乐霜大多时候都是居于重华殿附近的一间偏殿中的。“今日休沐,少傅大人她今早就告了假 ,出宫回府上去了。”“传令,备上车辇,今夜孤便要出宫去乐府一趟。”“可是太女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外面又下着这样大的雨,怕是…… ”“孤晚上读《国策》,恰好有一点不通,需得请教乐少傅。母皇近日考校得紧,耽误了孤的课业,你担得起吗? ”楚煜一抬眼,眼角的两颗泪痣在殿内烛火的映衬下泛着红光,上位者威势毕显。侍女不敢对上她的眼睛,低头俯身应诺,转而出殿准备去了。****************************************************************************“统儿,你说这乐家也真是的,防女儿跟防贼似的,门窗居然都用铁棍从外面焊死了。”“那也没办法,原身虽然当的文官 ,武艺却着实了得。这里说原身状元及第后的第二年武举,当时的武状元在殿试后与人相约喝酒时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暗地里在小巷中打成个猪头不敢上殿面圣,据说就是原身这位乐家小女儿干的。”“我记得你新手背包里有一份逃生大礼包,要不要现在拿出来试试?” 9012出声建议到。“大力丸(一次性),火神弹(一次性)…… ”付不值看着这背包里的物品撇嘴,“该不会这夜行衣也跟一次性雨披似的用完就坏了吧?你们穿越局还真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