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凌渊似乎明白了自己无法在岑语迟的脸上寻找到哪怕一丝的慌乱,他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很好。”而后凌渊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院子自我前往仙羽峰赴会到现在应有一个多月没人打理了,既然你这么能耐,便先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吧。”
“啊?”这院子岑语迟再熟悉不过了,乃是十丈府的主殿,别说将整个院子打理一遍了,就是光让他打扫这个议事厅也够受的,更别说这院子已经空了一个多月了。当初岑语迟住在这里时,这里上上下下足有几十人共同打理,如今凌渊让他一个人干这几十人的活,简直是苦役。
凌渊见岑语迟面色不忿,问道:“你不愿意?那你便去饕餮使的院中……”
“我愿意。”岑语迟斩钉截铁地说道,伺候大爷和伺候姑奶奶之间,他选择大爷。
凌渊瞥了一眼岑语迟,“那便手脚麻利些。”说罢便往内院走去。而在与岑语迟擦肩而过的时候,凌渊却突然停了一下,伸手拔了岑语迟一根头发。
“哎呦!”岑语迟突然被来了这么一下,吃痛叫道。
“你欠我的。”凌渊扬了扬手上捏着的一根发丝,离开了。
岑语迟一手捂着脑袋,看着凌渊走进内院,心中想道:真是斤斤计较。
……
凌渊这段时间貌似很闲,时不时便到处转一圈,看这里不对劲看哪里不顺眼的,似乎是在故意为难岑语迟。而岑语迟平日里不光是要打扫院子,还要伺候凌渊端茶倒水,转眼间已过了一周。
岑语迟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叫苦不迭。
本以为自己离开烧火室便能相对自由,起码在十丈府能够自由走动好打探一些消息。可自己出了烧火室便来到了凌渊眼皮子底下,每天更是有干不完的活,大到看家护院,小到烧洗脚水,总之是这个正殿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岑语迟一人操办。而岑语迟哪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每天手忙脚乱,不是在凌渊泡澡的时候“失手”踢翻了浴盆,便是在凌渊睡觉的时候“失手”烧毁了纱帘,几天下来,在岑语迟的不懈努力下,这个院子显然比一周之前更乱了。
而凌渊属实是个怪人,岑语迟就差直接把房盖掀了,凌渊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让他留在这里,这让岑语迟感到很没有成就感。且这一周内,除了偶有人前来禀报事务以外,岑语迟竟没有见过有其他一位侍从或是仆人。真是奇了怪了,凌渊一个仆人都不设,使唤自己倒十足像个公子哥,每日里岑语迟自己忙前忙后,一时片刻也离不开这个院子,更没有机会偷偷溜出去了。
想到这里岑语迟叹了口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岑语迟昨天又被凌渊安排劈了一夜的柴,而凌渊今天起得格外的早,岑语迟只好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伺候凌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