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将手机一扣,活动了下手腕,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冲出去,给梁晓娜几巴掌,把人直接扇清醒一些。自己出轨还试图来指责污蔑她也出轨?谁给她的脸?没等黎岁有什么动作,服务员将黎岁她们这一桌点的咖啡和甜品送来。一同送来的还有六个橘子。服务员说是店里做活动免费赠送的。橘子大又圆,颜色黄澄澄。白疏亦留意到她的情绪不对劲,眸子略微眨了眨,问出口:“她是不是又给你发消息,惹你不开心了?”“都是一些废话。”黎岁将桌上那盘橘子拿起一个,开始细细地剥了起来:“她就这种德行,你说得对,是她眼光不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黎岁现在是彻彻底底明白,梁晓娜就是个败类,社会上应该淘汰的半次品。梁晓娜这种人,这辈子格局就只有芝麻点那么大,未来她奢望地锦绣前景以她的格局和远见,绝对不可能如愿。黎岁完全把曾经对梁晓娜的感情放下了。她是个勇敢的人。爱的时候勇敢爱,现在自然就要勇敢划清界限。很快,黎岁便将橘子剥好,掰下一瓣放在自己的嘴里。橘子汁水在舌尖泛着甜。好吃。也不知道哪里买的,要不然等下回去也买个两斤。黎岁忽然侧头看着盯着自己的白疏亦,朝她眨眨眼,像是反应过来,竟然将橘子剥开一瓣,轻轻送到她的嘴边。白疏亦本来没任何想法地看着黎岁,直到冰冰的橘子碰了唇,眼中闪过一抹柔色,不自觉地乖乖张开嘴。下一秒,白疏亦鬼使神差地顺势含住了黎岁的手指。橘子瓣被含着,指尖湿濡。口腔湿滑。轻轻一动,橘子表皮被咬破,汁液顺着手指的指缝流下。黎岁看愣住,神情愣愣地将手抽回。白疏亦牙关微动,觉得这一瓣橘子甜极了。“很甜。”白疏亦将随身带的纸巾再一次取出,拿过黎岁弄脏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擦拭起来,仿佛在擦拭某件稀世珍宝。梁晓娜抱着一个长木盒子回来时,看到她们腻歪地画面,脑子有些乱糟糟。白疏亦余光看到木头桩子似的脸色难看的梁晓娜,将黎岁的手指擦干净后,松开时,刻意低下头亲着手背。“你们……”梁晓娜意识到时,已经大步流星来到了她们面前,可立马意识到她此时没有质问的立场,脸色变了又变。黎岁将没吃完的橘子放回盘子里,不动声色的舔了下牙,站起来看着梁晓娜:“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和白姐姐是分手之后认识的。我不是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洋洋得意,今天之所以来见你,无非是想将我们的关系彻彻底底划清楚,往后再遇到我们就是陌生人,以后少来纠缠我。”“我不信。”梁晓娜盯着白疏亦,感受到某种威压,嘴角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你们肯定早就认识,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气氛微微有些压抑。“谁要你信了。”黎岁视线落到她手里的长木盒子,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把东西还我。你应该知道古董字画行的规矩吧,要是东西在你手里被调过包,我是有权向你追责的。”白疏亦将黎岁没吃完的橘子捡起来吃,忽然轻松地笑了。随即,白疏亦趁机掏出了名片,一如往常面对其余客户时的态度,站起来将名片递到梁晓娜的面前:“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将会是黎岁女士的专业律师。”“你们……”梁晓娜如鲠在喉,再一次感到羞辱。黎岁不屑的冲她挑眉:“说呀,有什么说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梁晓娜从她眼神里看到一丝鄙夷,憋了一肚子的气,压着声音将长木盒子摆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东西不可能被调包过。”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黎岁将长木盒子打开,提前准备的放大镜拿起。这幅清代的字画,本来就是黎岁拥有的真迹,所以她仔细查看过一番,很确信东西没有被调包的迹象。片刻,黎岁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梁晓娜瞪了她一眼,追问:“东西没问题吧?”“没问题。”黎岁点头,话锋一转:“但是我刚才清点了下,之前送你的东西还有一些差的,你打算怎么还?”梁晓娜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被她斤斤计较快折服了:“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以折算成钱,把钱转给你。”“行呀。”黎岁也不想和她墨迹,将提前整理好的清单拿出来,展开后是一张A4纸张,递到她面前:“这是我们交往期间我在你身上的全部花销的账单明细,既然你说要掰扯清楚,你看完要是没什么意见,现在就还钱吧。”梁晓娜被她的操作震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她将纸张接过,看清楚清单上的数额三百万时,眼神顿时晦暗不明。真算这么清楚?这是彻彻底底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吗?就非要这样吗?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非要撕得这么难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