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是不死心次次要另外烤上一条,怎么说呢,要么不熟要么焦黑,一点儿掌握不住火候。
不过不管是烤鱼还是叫花鱼,自初次后淮序再没有跟他一起吃过,这会儿突然叫他做叫花鱼,莫非是想吃了?
想到这里,颜月歌瞬间眼前一亮,瞌睡一扫而空,精神头那叫一个足,欢欢喜喜应道:“好嘞。”
只是颜月歌到底没坚持住,上一秒还高高兴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紧巴巴盯着火堆,下一秒就脑袋一歪睡死了过去。
倒是非常符合颜月歌每每灵力耗尽后突然的倒地。
实话说,他能撑到现在才倒已是不易,若非路遇他七姐趁着讲话的空档赶忙打了个坐回了回血,他们绝不可能被传送到这么远。
淮序已是靠在池边支着脸看了一时,就等着他这一遭的架势。
本还说让他吃饱再睡的,哪成想连这片刻的工夫都坚持不下去。
当然,他吃不吃饱睡不睡都不是淮序在意的事,重点在于尚埋在火堆下的三条鱼。
颜月歌的做法误打误撞将这鱼最有用的地方给保留了下来,正好他这会儿灵力耗尽,吃下去效果绝对会更好。
不然以颜月歌这一次的消耗量,想要在这灵气稀薄的沙漠中补足,清醒过来指不定得是几天后的事了。
思来想去,淮序还是决定要把他叫醒,下意识抬手就要将手上沾的水扫给那张安详的睡脸。
然而在将手拿出池边的那一瞬,淮序还是放弃了这一做法。
他可不想把这个麻烦的小东西惹哭,就算只是微末的可能性。
细细想来,当初还在山洞的时候,颜月歌怕水这件事就已经初见端倪。
正常人突然被水扫了一身或许是会惊讶会吓到没错,但不至于会一下子脸色煞白,惊惧成那副模样。
可即便如此,最怕水的纨绔却执意从水球的封锁中将“最需要水”的他带走,一路带到了这里。
果然是奇怪的家伙。
咚。
小团的灵力被操控弹到了少年额顶,瞬间没入他的身体,强行唤了少年清醒。
可即便是睁开眼,颜月歌也仍是迷迷瞪瞪的状态,眼皮不住打架,马上就能困得厥过去。
淮序并未再去做些什么,只道:“熟了。”
颜月歌的大脑显然并不在线,闻言怔怔点了点头,好似提线木偶般,动作格外机械地刨开了火堆下的叫花鱼,咔咔打开,看也不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吃着眼睛都要闭起。
大抵也是睡意侵扰,颜月歌刚开始吃得极慢,抬起的手递不到嘴边就静止了下来,亦或刚嚼没两下就忘了这件事。
但这样下去战线只会越拖越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颜月歌一点儿不清醒的大脑似乎是意识到这件事,猛地一个停顿之后,便就迅速加快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