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序眼睁睁看着臂弯里的灵魂都好似飘了出去,却仍保持着此前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动作。
似乎会是一场持久战。
不,并不会。
颜月歌猛地咬在了自己的舌尖,硬生生把已经飘走的灵魂拽了回来,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道:“啵了,滑雪跑就好。”
尽管字音已经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语气听起来倒也格外正气凛然。
说完,甚至见着淮序直勾勾看着他还不松手,干脆抬手握住了淮序的腕,轻轻将其带离了自己的颈。
只是这动作嘛,要多僵硬有多僵硬就是了。
淮序全程未做阻拦,狭长的赤眸轻飘飘落在颜月歌的脸,将其面上的神情尽数收在了眼底。
颜月歌再抵抗不过,直手直脚转过了身,又直手直脚走向了屏风之外。
都同手同脚了。
淮序目送他走到屏风的遮挡之后再看不到,还不待收回视线,就听滋啦砰咚两声响。
颜月歌动作太僵没坐住椅子,摔在了椅子之下,倒是精神多少回拢,紧跟在摔声之后故作夸张道:“哎呀椅子好滑,不过我没事,淮序你放心。”
好嘛,饶是小纨绔向来洒脱,这会儿也仍是好面子的。
淮序眨下眼睛,竟也应了声好。
于是当夜,吃饱饭洗香香裹进被子里的颜月歌就失眠了。
——
因着迟迟未能入睡,早时的颜月歌便也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关于他对他老婆的美貌抗性实在太过薄弱一事,他在失眠的夜里已经做了深刻的反思,也深刻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所以他制定了一个计划,要尽可能更多更多的去看他老婆,习惯了就不会再被冲击到昏迷了。
只是,这当真算得上是计划吗?
是与不是暂且存疑,总归颜月歌是欢欢喜喜坐起来先跟旁侧的淮序道了个早。
淮序似乎是早就醒了,见他还睡着,只是安安静静游到窗前看风景。
闻言回过头对着颜月歌微一颔首,便算是应了这份早。
不过……
颜月歌的眼睛丝毫没有要挪走的意思,仍是带着那份灼人的亮意看着淮序,要把淮序盯出个洞似的。
淮序只当他还要说些什么,就继续与其对视。
对视的杀伤力显然超出预计,颜月歌那双晶亮的桃花眼很快便泛起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