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的是真的好看,也怪不得他认错,不都说妇人家的孩子长的好看么。 也是,挡了他们财路,可不嫌弃吗? 走了许久,林文泽看着低下的路,但也不知道他将自己弄到了哪里,工厂路线复杂,他也不认得。 男人丝毫不留手的将他狠狠丢了进去,“嘭咚!”林文泽被砸的头冒金星,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还没看清楚这是哪里,面前的门便关上了。 是单熟悉铁的碰撞声音与嘎吱声。 一个成年男子高的铁皮箱子。 那人大概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非要在外骂一句,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才离开。 忽然进入一个全黑的世界,他不可能不惊慌的,只是他知道,他有机会了。 大概他们也不会觉得一个小孩子会想到藏一块玻璃吧。 过了很久,绳子终于割开,林文泽将东西提到角落里,开始在黑暗里摸索起来。 他早就大汗淋漓,周围尽是墨色,五指不见,林文泽只能靠敏感的 触觉以及听觉。 小的是在这铁皮围起来的空间,大的是无尽的黑暗。 那个男人应当不会锁门,毕竟他们已经用绳子绑住了自己。 一下,门丝毫没动静,林文泽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抹了抹汗,汗水渗透进衣袖,沾染在那一片红肿破皮之处,刺疼直达神经,但他顾不上这些。 而后再使了使劲儿,还是丝毫不动。 林文泽有些慌了,不过几分钟,他又镇定了下来。 可此时小小的男孩儿不知道,那些绑匪确实不打算留着他,只是选择了把他留下。 “没关系的,只是待上一会儿而已,他们会来的。”林文泽自己安慰自己,摸索着走到有绳索的一旁蹲下,将自己环抱缩成一团。 人总是这样,一旦被密闭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甚至不用密闭,招摇周围充满黑暗,大脑总会补充出一切另外的想象。 仿佛这里浓稠的黑色因子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专门制造恐惧的怪物,林文泽不可避免的在脑子里想象这里有什么。 虫子呢? 他们会爬到我身上来咬我吗? 林文泽不敢想了,那就想些别的东西吧。 妈妈吗?这个被命名为自己“母亲”的女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想念她。 她是疯子。 她唯一做对了,而又不全对的事情,便是在临死之前,将自己弄回了林家。 是的,他要活着。 而只有长大才能实现这一些,那些充满美好的一切,他是向往的,这些苦难打不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