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人偏偏低着头,错过了这一幕。 虽然知他看不见,可却还是不想让他瞧见了自己的尴尬。 “我觉得很开心,这样的日子实在过的舒心。” 这日子是他曾经敢都不敢想的,曾经是不敢表露真心,现在是害怕他转身就走。 他说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可若是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他,这些日子都是自己陪他过的,他会怎样认为? 自己怎么都不会让他知道的,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又何必再让他烦恼。 刀疤实在长,几乎横贯了他整个身子!瞧着有些吓人! 这个位置他记得很清楚,是当时他第一次做凤渊留给他的任务,为了拿下魔族西部那些人时被偷袭所伤。 林文泽没问他,只是丢下一句:你先自己洗,洗好了叫我。 他又找了借口叫了他进来。 眼看着这人要将衣服穿反,林文泽连忙拦着住他,将他手上的衣服拿下来,林文泽只能尽职尽责的当个保姆上去帮他。 他张来双臂,倒是乖巧,任由着林文泽去帮自己将那繁琐的衣服穿上。 傅黎尘眼神不离此人,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全是一个的影子。 若有若无的触碰像是羽毛,时时刻刻挠在傅黎尘的心尖儿尖而儿上,心跳的越来越厉害,就像当初初见他时,内心忍不住乱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随即忽然反应过来,他正想挣扎,却听到傅黎尘语气略带虚弱的说:“有些头晕,可能是泡久了,借我我靠一下吧。” 算了,还是回去再问问程谨年吧,看着倒是好了不少。 就算一辈子让他眼瞎耳聋,就这样让他待在他身边他也愿意。 父亲那边实在放心不下,更不知道如何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定要将他紧紧抓在身边,就这样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谨年告诉林文泽再过十天,傅黎尘眼睛将会复明,耳朵在之后三天内也会好起来。 “怎么安排?自己一个人等死?!!!”程谨年看着林文泽修为日益下跌,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些。 “谨年,我没事的,你信我。”林文泽叹了口气,他也许不会消失,按照现在的情况,大约等他的身体死亡,他也许能回到苏宁白的身体里。 这些是没有办法与程谨年说的,但这些日子也确实太麻烦了程谨年一些,也多亏了有他。 “那你呢,苏宁白如今这样,你疯了般从了医修,日夜不睡的看着医书,你又是为什么折磨自己?谨年啊,这道理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又继续何必再纠结于这些?” “对啊,不是折磨。”林文泽笑着看着他,重复着他的话。 “算了,我说不通你,我只是觉得,只因为一个傅黎尘,实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