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描过的每一处地方都彷佛被燎上了炙热的火,让宁湾觉得面部开始发烫、心中因不能躲避而有了种被温水煮青蛙的折磨和煎熬,彷佛真的变成了江愈描摹出来的一幅画似的。 强忍着的宁湾此时此刻眼睛发酸,他宁愿自己是一幅画。 他先是轻轻地按了按翘起的唇珠,唇珠比之刚刚的脸颊还要软、还要害羞,只是被手指轻柔地一按,立马就溃不成军,缩进了唇肉里。 “好可爱,这里会红的更逼真。” 宁湾被这话搞的心一颤, 莫名陷入沉思、挖掘自身情感的宁湾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走了神。 又一句话随着耳畔边的轻嗅,惹痒了耳垂,传入了宁湾的耳中。 宁湾被吓了一大跳,定住的黑亮眼珠映出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的江愈。 他想往外逃,却好似被定在原地似的,只剩肾上腺素开始急速分泌着。 清醒不过一瞬的江愈,银灰的湖又罩上了一层浅雾,对面前出现的超出他现有认知的奇怪现象提出了真实性极强的质疑。 宁湾悬在喉咙口的心又落回了左心膛。 它变得酸麻难耐,不自觉地眨动了眼皮,眼眶里装的满满当当的水雾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渗出一滴泪珠。 “咕咚”一声,吞咽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但此时此刻,下一秒自己就会落得跟那滴自己的泪珠一样的下场的事实是他确定的。 江愈的眸色变深,凑上去亲了亲宁湾的唇,而后又望向宁湾湿漉漉的眼睛,异常笃定地说道。 宁湾这回真的被吓到完全不敢动弹,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具精致的人偶,只是嘴里呐呐地说着苍白无力的语言,企图借此撼动眼前的恶龙。 江愈有些高兴,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怜爱地吻着爱人有些发白的唇,想要让它恢复原先的鲜艳欲滴。 宁湾浑身胆寒,宛若坠入冰窟。 依旧抱有的微弱希望被江愈亲口打破。 他辛苦的努力没有白费,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怎么难过呢? 但这些泪一点都没有被浪费掉,全都进了江愈的口中。 江愈怜爱地亲了亲宁湾的眼睛,笨拙又真挚地向他解释着人偶的由来,希望获得谅解。 他气极了,想要一把推开江愈。 他开始害怕自己一旦露出要离开的心思,江愈就会把他锁在这里。 他要忍住,让江愈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梦。 宁湾正要愣神,他要怎么回应才能不让江愈发觉这不是个梦时。 紧接着,他的右手被轻柔地托了起来。 那银戒与手指紧密贴合,就像是天生一对,合该戴在他手里一般。 江愈握宁湾的手握的发紧,浅灰色的眸中是渴求和期盼,以及惯常的痴迷,还有一丝像是稚子般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