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时醉酒的江愈确实看上去是很听自己话、顺着自己思路走的模样。 第二天就莫名奇妙变成了情侣关系。 于是宁湾决定起身,不再折腾。 因而察觉到宁湾要走的江愈,眼神马上就变了。 他模糊的视线静静地盯着眼前这张可爱但却又爱说出些惹人恨的软肉,不想再让那些令他惶恐的话语再度脱口而出。 他腰间的软肉被揉了一把,身体一软,整个人敏感地往江愈身上栽去。 尽管喝醉的江愈仍然保留着保护宁湾的意识,以自己的手臂做着缓冲。 因而脆弱的唇肉破了一些,渐渐渗出了点血。 他好像更醉了,醉到兴奋地身体有些发颤,尽管脑子好像快要失去意识,但四肢却遵循着主人的本能,化作藤蔓似地,死死地缠着自己身上那块喜欢偷走的甜美珍宝。 宁湾也察觉到自己的嘴破了皮,但他压根就没法起身。无论他怎么用力地挣脱,都无法挣脱开这个黏人又炙热怀抱,甚至还被越缠越紧,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醉鬼痴迷到连自己流出来的血都不放过。 宁湾有些讶然,他细细地嗅了一嗅,发现空气中还有另一丝微小的血腥味同时,他又隐约地听到了什么东西陷入皮肉的吱吱声。 摔碎的,掉落在地毯上的碎酒杯。 “松……唔……开。” 明明听不见声音,但宁湾的脑中却响起了碎玻璃被撵地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因而他心里怕地不敢大幅度地动作,却又想赶紧看看江愈的后背。 两个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狭小地毯上热烈亲吻着,江愈像是要把宁湾亲死在自己怀里一般,根本就不给他留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终于,宁湾用自己嘴里残留的酒香熬到了江愈再次醉倒在自己怀里。 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厅,又看了看醉死仍死死拽着自己衣领的江愈,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只能默默咽下。 亲亲亲,就知道亲。 然后刚打开门的宁湾就看见了一卧室的玫瑰。 它们枝与枝,花与花,亲密交叠缠绕在一起,随着宁湾开门的声响,微微弯下枝蔓,摇动着花瓣看向宁湾。 此时此刻,他恍若忘记了身旁这人身份不明的疑点。 他扶着靠在肩膀处的江愈在唯一一条被玫瑰花构筑出来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将江愈反过来,脸朝旁地放在了床上。 宁湾看的心疼,又把江愈半扶了起来,帮他把衣服脱下。当然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中途又清醒的江愈又逮着宁湾亲了几口。 “江愈,医药箱在哪?” 他就又睡了过去。 终于在客厅里的茶几下找到了医药箱。 于是宁湾打开了衣柜,随手挑了件舒适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