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进了教室,在顾向阳和陈兴旁边坐下,而容天歌面容乖巧,坦然地落座江川的斜后方, 眼睛直直盯着他,眨也不眨。 陈兴往后看了一眼, 被容天歌堪称执着的眼神激得头皮发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向阳傻乎乎问道:“什么叫按他的思路?” 跟踪他回家, 特地搬到他家附近, 每天在楼下蹲守他。前面两个都是闻承安给他的调查结果里提到的, 最后一个是江川亲眼看见的。 “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容天歌的家庭很不错,当然,和闻家没法比,但在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从这份报告的只言片语中,江川就敏锐嗅出容父绝对比容天歌脑子要清醒,懂得趋利避害,也有手段,这么多年能够牢牢压制住容天歌和他的母亲,没让他们闯出什么大祸。 容父接到陌生电话时还有些奇怪,在听到对面的人自报家门后脸色瞬间严肃,听完事情经过后脸色铁青,沉声道:“你想我怎么解决?” 听到骚扰两个字,再无知的人都知道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陈兴下意识想套话,突然想起来江川不是他从前遇到过的那些人,随意两句就能套出信息来,因此老实道:“他骚扰你了?那要不要报警?” 那笑看起来很乖巧,就像生活中那种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如果江川不是当事人,也许可能会被这张脸骗过去。 容天歌留在身边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 江川淡定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将容天歌无视到底。上完课老师将他叫过去,交谈几句后很愉快地留下联系方式,让江川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自己。 江川的真正目标就是他。 教师公寓需要教师卡才能进入,容天歌被拦在外面,脸色黑沉。心情本就烦躁,偏偏刺耳的来电铃声又响起。 容父显然也是极为习惯他这种行为,接通电话后也没有寒暄其他的事,直接道:“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国外的学校了,你收拾一下,后天的飞机,我会派人去送你。” “发疯的是你。”容父戳破他的假面,“我自认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还要去招惹一些你不该招惹的人,后天早上的飞机,你要是敢逃跑我会让保镖把你捉回来,压也要压着你去。” 容父简直要被气笑。 想到容天歌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疯劲,容父心里一紧,不敢在耽搁,雷厉风行给容天歌安排好了出国的行程。 然而话是这么说,容天歌却知道容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安地咬着手指节,脸色难看。 救救他,谁来救救他都好,他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因为父母,他疯狂地想逃脱那样的生活。他需要有人,能帮助他逃脱深渊,这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只要能救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