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习以为常,许星不看他,他也不看许星,坐等着管家把饭菜端上来。 明明他比许淮还小一岁,却从不肯叫许淮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连名带姓地叫。 许淮停下,双臂环胸:“什么事?” 宋时清? 甚至提起宋时清,他的内心除了点怅然和难过外,情绪也不像从前那样浓烈。 很难说明许淮现在的感受,明明一个多月前还对宋时清百般纠缠,现在提起他情绪却再平淡不过,是什么让他的态度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淮的怔愣被许星当做是还在与宋时清纠缠着,他满意点点头道:“既然你还在追着他,那就继续追吧。” 许淮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不是,我最近没有再追着他跑了。” 原来他也知道他很喜欢宋时清,许淮怔怔看着他:“原来你知道啊。”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仿佛那些年许淮因为争夺不过他,被宋时清忽视而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日子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灼烧着五脏六腑,那些年所受的委屈,对许星的厌恶仿佛潮水般涌上来,冲击着许淮的理智。他就像站在悬崖边,背后就是呼呼的强劲风声,吹得人心里发凉,不寒而栗。 他脱口而出:“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抢?” 为什么要和我抢? 为什么要冷待我,无视我? 是的,不喜欢。从他来到这个家开始,就没人欢迎他。 小许淮对他人的情绪相当敏感,害怕得又哭又闹要回爷爷家,但是没有人理他,只是任他在客厅里哭,其余人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小许星好奇地探头看一眼,被大伯母温柔地扯回去:“宝贝,别看,等他哭累了就好了。” 小孩子年纪小,却也懂些什么。 当天夜里,小许淮就发起高烧,烧的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大伯和大伯母在争吵。 大伯父道:“他毕竟是我弟的孩子,爸还把一部分他的股份给了我,养着他又不是什么大事,家里那么多帮佣,总能照顾得过来的,你平时多关照一下他就行了。” 托医生的福,高烧第二天便退了,小许淮一下子乖巧了很多,会语气甜甜地和每一个人说话,看人脸色,不自觉地讨好大伯一家,被弟弟抢了玩具也不敢说,只是自己一人闷闷不乐。 “为什么你总要和我抢!”许淮的质问在客厅里回荡,帮佣们都识趣地远离这片地方,把空间留给他们。 许淮:“那是他们给我的!” “他们给我的!” 许星不屑笑笑:“你现在所有的东西,哪一样不是花的我们家的钱,我想要就拿过来,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