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不清自己,明明快要分化了还敢独自一人去那种小巷子,差点受害。你不仅帮不了我的忙,以后我和你做朋友说不定还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他的话直白又尖锐,深深扎进许淮心中。 他只能羞愧地沉默在原地。 江川深知不彻底说清楚只会让许淮抱有侥幸,只有把话说绝才能让他死心。 教室门口,江川正好撞见白书怀和宋时清,他们在门口不知说些什么。白书怀眼光瞟见江川,笑着打了个招呼,江川同样点点头。 白书怀收起唇角的笑意:“没有,你想多了。” 宋时清眉眼沉下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怎么,这么快就嫌麻烦了?还早着呢,起码得半年许淮才会死心。” “放心。”宋时清笑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等过段日子你就该接受我的表白了。” 宋时清点点头:“没错。” 许淮大概真的被打击到了,后面果然没有再来偶遇。这下子反倒是谌少言有点不习惯了,每次出教室都要左顾右盼一下,想看看许淮会不会再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谌少言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就是,有点不习惯,你说他怎么突然就不来找你了呢?” 江川道:“第二次月考快开始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吗?”然而他身后背着的黑色背包里静静躺着一份整理好的历年竞赛真题。 江川最后还是收下了它,当做许淮的报恩。 他属于临时抱佛脚的类型,考前一天悬梁刺股,挑灯夜读,由于逼入绝境往往能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潜力,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每次侥幸获得不错的名次后他又会彻底放下心来,下一次考试又这样做,循环往复。 谌少言上个周末通宵打游戏被谌爸抓住后痛骂一顿,并且没收了游戏机,还让他写下保证书,成绩如果进步了才能拿回游戏机,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此话一出无异于五雷轰顶,谌少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爸是铁了心要给我一个教训啊。” 周末江川刚好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因此拒绝了谌少言的提议。 俊美的alpha眉眼桀骜不驯,见江川进来只是抬了一下眼,态度冷淡。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川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敌意。 教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答题,只听得纸张唰唰唰翻页的声音。 他淡定的神色在一众紧皱眉头的考生中显得凸出,连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往他那里看了一眼,装作不经意走到他旁边瞧了几眼,暗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