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低着头,捏紧拳头,肩膀一抖一抖。宋时清以为他又哭了,冷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心软的。” “你说什么?”宋时清怔愣。 许淮却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江川不觉得奇怪,许淮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孩子心性,图一时新奇,只是身边暂时没有可倾诉的人才会黏着他。现在经过一晚,许淮应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丢人,准备当没说过那些话,无视过去。 江川问道:“你干了什么?” “打听?”江川眉头一皱,颇有些不妙,“打听什么?” 他又喝了口水:“不过今天打听到的内容似乎准确性都不高。我去打听的时候,许淮那些朋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这个人不好相处,脾气暴躁,经常指使他们干这干那什么的。” 江川:“然后呢?” 谌少言离开的时候,许淮的同班同学还悄悄和他提了一嘴,说其实他们大部分人讨厌的都是许淮那群朋友,打着许淮的幌子四处惹事。 谌少言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听说昨天许淮和宋时清吵起来了,似乎是和你有关。” 谌少言:“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到时候你去问问呗。” 仿佛印证了他的话,直到周末放假前许淮都再没来过。校园论坛上有他的同学出来回应,许淮和宋时清吵了一架后就请假回家了,已经请了好几天。主人公之一都不在学校了,论坛里关于江川和许淮的帖子逐渐消失在其余的校园八卦中。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一下,许淮好像没听见般,动都不动一下。 对面那边说了什么,许淮精神了一点:“好,我知道了。” 许淮点开放大看,一张即使模糊也掩盖不住冷淡英气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许淮对救了他那个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信息素很冷,像是极地万年不化的冰川,偏还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仿佛冷意从血管里涌上来,强势且冷冽。但当他靠近时,冰川就化成了雪,落在许淮身上抚平了一切。 然后许淮就昏过去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怎么会是他?”许淮翻来覆去把那张照片看了许多遍,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他捏紧手机,把它高高举起,无声且激动地在空中比划手势:“太好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救了我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救了我之后就走了?等等,等等。 这时江天祺和闻允池刚好回到。 闻允池在玄关处换下皮鞋,就朝客厅走去,随意瘫坐在沙发上,手臂搭着椅背,姿势豪放不羁:“累死我了。”江天祺在他身后默默摆放好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