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拂晓的天空是墨蓝色的,仿佛一块沉重的帘布,高高地挂在天际线上,在朝阳的催促下,缓缓地升起。 两具身体完全没有睡姿可言,横七竖八地躺在凌乱的被褥上。 男孩是最先起来的那个,他先是伸出手在床单上胡乱摸索,似乎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便很快地挣扎起身,在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具赤裸的女体以后,他又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女孩似乎是不满他的打扰,嘟囔着嘴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女孩在他给她洗澡的时候便沉沉地睡去了,性爱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她被从浴缸搬到卧室的床上,她的呼吸声很重,徐乐允睡眠浅,抱着她睡了没一会儿,大抵是嫌她吵,便松开她了。 徐乐允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发现周萱雅已经感冒的,那时候他刚买好两个人的午餐回来,回来的时候迟迟不见周萱雅起来,怎么叫也不愿醒来。 他连忙打开手机的外面软件,叫了药和温度计,对了,昨晚他没有做好措施,所以里面还有一盒避孕药。 “嗯……不要……”周萱雅迷迷糊糊地抗议着。 他拿着药片,用食指拨开周萱雅的嘴,可却怎么也撬不开她的牙关。 他把一粒药丢尽嘴里,又喝了一口矿泉水,俯下身去含住周萱雅的唇瓣,把带有药片的水渡进她的口中。 “你他妈有病是吧?还让不让人睡了?”周萱雅不满地控诉着面前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衣服被随手扔在办公桌旁边的木凳子上,手机被盖在衣服底下,嗡嗡个不停。 他打开他和周萱雅的聊天界面,发现这人每天都在给她分享一些乱七八糟的风景图片,还有一些肉麻的话。 他决不允许周萱雅还和这人有一点联系,他毫不犹豫地点开好友权限的界面,按下“删除联系人”。 周萱雅一直到傍晚,也没有起来,这期间粒米未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是哥打来的。 “阿乐,萱雅在你那里是吗?” “她家里人一晚上找不到她,昨晚打电话来问妈了。” “妈肯定不知道,但你也一晚上没回来了,我猜她是在你那吧?” “乐,你……算了……”李铭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们在哪,我来找……” “……”李铭辉沉默了一会儿,“妈那边我来应付,你自己掌握分寸吧。” 周萱雅被徐乐允送到了医院急诊,医生给开好单子后就领着徐乐允来到输液室。 准备扎针的时候,徐乐允把周萱雅搂紧,针头很锋利,周萱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疼痛的叫声。 周萱雅出于意识混沌的状态,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病,她迷迷糊糊地被徐乐允喂下不知名的药粒,迷迷糊糊地又被带到医院。 “我不是……在过生日吗?”周萱雅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那些霸凌她的同学突然对她和颜悦色起来了,甚至和她成为了好朋友,他们到她的家去做客,去给她庆祝生日,她和她的朋友们度过了很美好的一天。 不过他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有一年过生日还真的发烧了,当时李铭辉叫来了班里的好兄弟,他们来到床前给他送上礼物和蛋糕,给他唱生日歌,这是他童年许多美好回忆的其中之一。 等她醒来再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