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闭眼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往嘴里递，口中来回搅动，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可货物的品质。ldquo这东西不孬，下次还找你。顾二爷咱话不多说，先验货。rdquo茍管事将袋子收入袖口暗袋中。ldquo是是是，您这边请。rdquo顾二将茍管事请到马车前，掀起车帘子，示意他往里瞧。茍管事喜形于色说道：ldquo哟，五个呢，正好府里缺人，前面这两个看着长得真不错，能干活吗？rdquoldquo能啊，手脚再笨，只要经您夫人之手，稍微调教，那还不是一个顶两。rdquo顾二拍着马屁。茍管事摆了摆手说：ldquo得了，别跟我来这套。都要了，价格没变吧？rdquo顾二恭敬回道：ldquo那必须的，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做生意最重诚信二字，再说了您可是我的座上宾，这往后的生意啊还得靠您多多帮衬。rdquoldquo这次您丫鬟要得多，逍遥粉算是我老顾的一点心意。rdquo顾二将茍管事递过来的银子匀了五两出来还给他。①茍管事：ldquo难怪没有你顾二爷做不成的买卖，张成你去把人带来下。rdquo守门小厮：ldquo是，茍管事。rdquo张成正准备领几个新买的丫鬟进府里时，意外发生了。ldquo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醒醒啊。rdquo闻香推着倒在地上的冉繁殷，大声呼叫着。茍管事闻言快步走了过来，只见冉繁殷此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反着白眼，模样颇为瘆人。茍管事结结巴巴道：ldquo这，这，这怕是羊癫疯啊，顾二，这人我不能要，退了退了。rdquo顾二连忙解释：ldquo茍管事，她来的时候好好的，定是装的，不信我试给你看。rdquo茍管事推脱道：ldquo不要了，不要了，这带病的伺候不了人，难不成买回去供起来吗？亏本的生意我可不做。rdquo顾二恶狠狠的向冉繁殷骂道：ldquo臭婆娘，本想给你寻户好人家，你偏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rdquoldquo这样，其余四人我领回去，这个你自个儿带回去，钱你且收着，下回给我补上人。rdquo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茍管事也不好开口要回钱。顾二只好回他：ldquo成嘞，茍管事下回我好中挑好，给您挑个手脚麻利身体健硕的。rdquo冉繁殷被重新推回马车，临走之前，顾二走到守门小厮张成面前：ldquo你能脱得开身吗，杏花楼等你，过时二爷可不等人哈。rdquoldquo脱得开，脱得开，顾二爷我将人领进去便去杏花楼寻您。rdquo张成喜上眉梢，以为顾二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是真要请他吃酒。顾二：ldquo成，你去吧。rdquo麻子：ldquo二爷，这车上的货咋办。rdquo顾二：ldquo给她送凤鸣苑去，好饭不吃偏要吃馊饭，怪不得我顾二铁石心肠。rdquo凤鸣苑，曾经平阳县最大的青楼，美女如云，各个花容月色，艺技超群，有卖艺又卖身的，也有卖艺不卖身的，还有卖身不卖艺的，老鸨芸娘性情泼辣，为人老道，很会调教姑娘，来过一次的客人还未离开便开始盘算着下回来的时间。而现在的凤鸣苑，门可罗雀，曾经门庭若市的热闹景象一去不复返，近些日子生意惨淡，入不敷出，芸娘养不起那么多人，转手将人卖了一大半。麻子忍不住问：ldquo二爷，时花楼现在风头正茂，去那边不是可以卖更好的价钱吗？rdquo顾二抱怨道：ldquo这婆娘，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病，时花楼那边万一发现了，咱吃不了兜着走。rdquo时花楼现为平阳县最红火的青楼，传言背后有人撑腰，财大气粗，装潢上下了许多功夫，姑娘们个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更是从京都挖来名师前来调教姑娘的言行举止，歌技舞姿。＊午饭过后，顾二来到了凤鸣苑。ldquo哟~什么风把二爷这个大忙人吹来了？来，来，来，楼上雅厢有请，二爷，今儿姑娘们都有空，您随便挑。rdquo芸娘一把拉着今天好不容易出现的第一个客人。ldquo芸娘，咱屋里说。rdquo顾二推着人就要往里走芸娘：ldquo二爷，许久没来，怎么生分了。rdquo顾二故作神秘说道：ldquo我手中有个好货，你收不收。rdquoldquo二爷，感情您今儿是让我破费不是来消费的啊。rdquo芸娘一下子松开顾二的手臂，冷冷说道：ldquo您也瞧见了，咱今时不同往日，您要卖货啊，得去对面的时花楼，我这小破庙都自身难保了，哪有闲钱买姑娘。rdquo顾二自知理亏：ldquo我不是看不惯时花楼那得势不饶人的嘴脸嘛，我手中这姑娘确实是好姑娘，姿色绝对比你楼里的头牌好，我也不求你买，你先瞅瞅，有眼缘了咱再谈。rdquo芸娘：ldquo你莫要诓我，老娘现在真没钱买姑娘，你要么选个姑娘快活，要么现在滚蛋。rdquo顾二殷勤道：ldquo好姐姐，我顾二以人头担保，真是好货，你先看看，看不上我今儿点几个姑娘照顾你生意，怎么算你都不亏。rdquo芸娘只好说：ldquo自卖自夸我可见多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姑且瞧一下，姑娘人呢。rdquoldquo麻子，把人带进来。rdquo冉繁殷一脸泥印，身上脏兮兮的，十分落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