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冉繁殷转念又想,宁淞雾不拼命的话就已经没命了,终究是自己没保护好她,自己这个师父真是做得失败无比。于是她道歉:ldquo是我没保护好你。rdquo听着师父带着些自责的话语,宁淞雾只觉得身上的伤都不痛了,ldquo这不是师父的错,是徒儿太惫懒了,若是我再强一点就不会让师父担心了。不过师父,我好开心啊,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rdquo冉繁殷将宁淞雾抱回来时她的手差点就要废掉了,被揍成这样有什么好开心的。ldquo开心什么?差点就丢了命。rdquo宁淞雾笑出声来,只是她本就虚弱,一笑便牵动了伤势开始咳嗽起来,冉繁殷赶忙上前将她扶起顺着她的背。甯淞雾靠在师父的怀里有些眷恋,她放松了些:ldquo因为又有人真心关心我了,没想到我这样不堪的人还能得到这样的结局,或许老天真的怜爱我。rdquo冉繁殷此刻就想堵住宁淞雾的嘴让她别说了,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还有每一个幸福的表情都在凌迟着自己的良心。那个满口谎言的不堪之人不是宁淞雾,而是冉繁殷自己。冉繁殷沉默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恶心。宁淞雾抬头看着垂下眼眸的师父,她看上去有些不快,宁淞雾想她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受伤而自责,于是宁淞雾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ldquo师父的眼睛真好看,是墨绿色的,是随了父亲还是母亲?rdquo这个问题冉繁殷回答不了,她看着徒儿赤红的眼睛也回了一句:ldquo你的眼睛也好看。rdquo在徒儿的眼睛里,冉繁殷看到了自己的脸,如往常一般毫无感情。她扬手一挥将宁淞雾的瞳色遮盖,又变成了原来的黑色瞳孔。甯淞雾只感觉眼睛传来一股清凉之感,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又觉得太干涩想要伸手去揉。冉繁殷制止了她的动作,ldquo别动,你在幻境中遇上了什么?rdquo回想起媛儿,甯淞雾心情便有几分低落,ldquo没什么,就是梦见故人而已。rdquoldquo故人是你的父母?rdquo宁淞雾摇头:ldquo这次不是,是我唯一的朋友。rdquo宁淞雾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师父的脸色:ldquo师父,若是我认真修行,实力提高之后就要去杀妖吗?rdquo冉繁殷心内生了警惕,ldquo缘何有此一问?rdquo感觉到师父有些不高兴,宁淞雾马上解释:ldquo师父,我不是可怜妖族,说来怕师父生气,我那唯一的朋友是只兔妖,在我父母离去之后是她将我收养,待我无微不至。可在我得知她是妖后,出于对妖的仇恨我...我引来了修真者害死了她,我并不是真心的,我只是想逃走,没想到...rdquo停了一瞬宁淞雾又继续说:ldquo我很愧疚,所以我一直在逃避修炼,我怕自己成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刽子手,我...rdquoldquo那你就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已逝之人不可追,我并不要求你做什么。rdquo然而冉繁殷心中想着宁淞雾的赤瞳是不是因为那个兔妖的原因。将怀中的甯淞雾重新放回被窝里,冉繁殷手虽忙碌着可心思却不在这里。甯淞雾看着师父忙碌的样子,想到困扰自己这么多年的问题她并不在意,心中突然放松很多:ldquo我不仅会保护好自己,我还会保护好师父你的,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rdquo冉繁殷很难受,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师父离世之时,那时感受到的是离别的伤感,这次是作为欺骗者的愧疚。感觉在这个房间待不下去了,冉繁殷站起身朝外走去:ldquo不必如此,毕竟我很强,不需要你的保护。rdquo甯淞雾看着冉繁殷急匆匆的背影,她以为师父只是和之前一样羞涩了,不由得觉得有趣,心想:ldquo师父立于世间这么多年,却总是那么害羞。rdquo铃铛又重新挂在宁淞雾的脖子上,她抬手将它从领口中拿出来,铃铛是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个同样透明的小圆球,平常的时候它不会发出声响,只有在宁淞雾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响起来。宁淞雾闭上眼睛双手捧着它,心中默念:就把这个当成定情信物吧。冉繁殷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将速度放慢了下来,看着镇启宗各色弟子忙碌的身影,而大家有说有笑还没注意到冉繁殷的出现。冉繁殷站在这里,与世界仿佛格格不入,她心想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不能与人保持过近的距离,情感一生便有忧愁。ldquo尊者站在这里做什么?rdquo来人是贺兰眠眠,他也在阵法中走散了,然后运气不好又碰上了几头高等级的游尸,现在脸和手都还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冉繁殷看着他这幅尊容心内无语,但她不习惯和人交谈便径直离开。贺兰眠眠有些尴尬,但是他脾气好并未生气,冉繁殷走后他抬脚便往宁淞雾疗伤的房间走去,想去问问宁淞雾有关阵灵的事情。第97章 交杯交杯冉繁殷毕竟威名在外,就这样被控制了,陈思婷心底也很疑虑,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用袖子遮住脸,将袖子放下后她又恢复了容貌,ldquo我不是妖怪那是什么?尊者可是糊涂了?rdquo她始终和冉繁殷两人保持一段距离,看起来并不想动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