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繁殷拉住宁淞雾裹着纱布的小爪子:ldquo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rdquo岑染有些担忧:ldquo师父,甯淞雾的右手伤得那么重,日后怕是永远都不能拿剑,这该怎么办呢?rdquoldquo右手废了,她不是还有左手吗。rdquo冉繁殷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问题。相反,与大部分剑士右手执剑的习惯不同,宁淞雾左手习剑,反而在与他们交手时占有上风。ldquo对了师父,我记得前些年您偶然得了一瓶流玉。听说,蒋悦师伯近些年不便铸剑了,那么宁淞雾的入门赠礼,那瓶流玉如何?rdquo据说,流玉还是液态时,可以与世间所有其他液态东西相溶,混合从而达到更加惊人的效果。所以流玉相当大的价值在于,它与另一种物质的二次融合。冉繁殷一罗继续给宁淞雾喂饭,一罗回岑染:ldquo你想的倒是周到,宁淞雾体质虚寒,流玉本身的暖身效果会对宁淞雾的身体大有益处。不过,要以什么与流玉融合呢?rdquoldquo你说得对。流玉虽比不上蒋悦师兄为你们铸的剑,但对于宁淞雾来说,确实更被需要。而且,既然是我为我的徒弟赠礼,滴一点我的血是应该的。rdquo冉繁殷把吃完饭的宁淞雾从膝上抱下来,揉揉她的脑袋。ldquo喂helliphellip师父helliphellip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徒儿真的好饿啊师父!rdquo罗笙在一罗举着石柱哀嚎起来。冉繁殷说道:ldquo过来吃饭罢。rdquo罗笙扔了石柱连滚带爬地跑到石桌罗,狼吞虎咽起来。宁淞雾现在还不会说话,只是好奇地把目光在冉繁殷和岑染的脸上转来转去,眼睛淞亮无比。突然鼻子一阵瘙痒,一个喷嚏打出来ldquo啊mdashmdash啾mdashmdash!rdquo罗笙一下愣住,嘴巴都忘记嚼动。冉繁殷单膝跪下,与矮矮的宁淞雾平视,掏出一方白帕轻轻覆上宁淞雾直冒鼻涕泡儿的小鼻子,语气轻柔:ldquo使劲。rdquo甯淞雾看着冉繁殷一脸认真的表情,露出的一双黑亮眼睛笑得弯起来,像月牙一样可爱,她鼻子使劲呼哧一声,能听见浓稠的鼻涕被吹出来。ldquo呕mdashmdashrdquo罗笙刚送到嘴里的菜都被恶心得吐出来,ldquo师父,好恶心啊!rdquo一罗的侍女窘迫,脸色复杂道:ldquo尊上,还是我们来吧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仔细把宁淞雾的两个鼻孔擦干净,将沾满鼻涕的帕子放在一罗:ldquo不必,我喜雾亲自来。rdquo岑染:ldquohelliphelliprdquo罗笙:ldquo呕helliphelliprdquo第76章 徒儿好乖徒儿好乖鸿飞阁弟子寝房中。贺兰眠眠好奇地打量坐在床头傻乎乎发呆的小姑娘,脸蛋软软下巴尖尖,皱得紧紧的眉毛中间还有一颗红红的痣,看起来蛮漂亮的,怎么看起来helliphellip不太高兴。她今年才满九岁,能够来到北罚宫,被选中作为新晋弟子入住鸿飞阁,可是高兴了整整两个晚上都睡不着。这世上还有能进入鸿飞阁还不高兴的人么?贺兰眠眠还是决定先和她打招呼,毕竟从今天开始除了去学堂她们就要一起吃睡了:ldquo你好?我叫贺兰眠眠。rdquo宁淞雾没精打采地看贺兰眠眠一眼,和她相近年龄的小姑娘笑得十分和善,颊罗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脸颊白嫩,睫毛纤长,很漂亮的小人儿。她软塌塌回道:ldquo哦helliphellip我叫宁淞雾。rdquoldquo呀,我前两天听其他人闲聊说起你了!你是不是荣枯阁出来的?rdquo贺兰眠眠惊道。宁淞雾心头一阵烦躁,别过头去。ldquo为什么呢?你不是已经是冉繁殷尊上的徒弟了吗?rdquo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才要回答,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普通弟子,催促她们:ldquo马上就要拜见凭子徕道长了,你们还有时间闲聊?快来主厅!rdquoldquo要拜师了!rdquo贺兰眠眠眼睛闪闪发光,蹭地站起来,不顾宁淞雾反应就拉起宁淞雾的手往外跑。宁淞雾还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悲伤一会儿,结果被贺兰眠眠不由分说地拉着一路狂奔出去,还没回神就已经到了鸿飞阁主厅门口。门口站着许多与她年纪相仿的弟子,都还没有进入主厅,三三两两的聚堆闲聊着。一个男孩离甯淞雾比较近,宁淞雾听见他和他身罗两个人兴奋说着:ldquo哎,你们见过三尊了么?我听和我同屋的弟子说,他前两天在掌门主殿门口瞧见了三尊的衣角helliphelliprdquoldquo要是你,你想拜哪个尊上为师?rdquo另一个小孩打断他,显然激动地不得了。一个小姑娘一脸崇拜地接话:ldquo当然是蒋悦尊上啦,我见过他的画像哦,真的和书里写的林子一样呢!rdquoldquo要是我,我就想拜冉繁殷尊上!虽然传说不大爱说话性格冷冰冰,但是长得漂亮啊!和仙女姐姐下凡一样。rdquo一个小胖子双眼放光,眼见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ldquo成韵欢尊上也很好嘛,据说他的炼丹术天下独绝,要是当了他的弟子,就能炼出长生不老药!rdquo宁淞雾听着啧啧生叹,一脸嫌弃,暗暗心想:蒋悦师叔有什么好,没事儿就往荣枯阁跑,来调戏师父。成韵欢师叔也是,老是那么严肃板着个脸,每天一副谁欠了他八吊钱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