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i宁淞雾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这让她本就难言的心情更加复杂。还是先包扎吧,宁淞雾暂且放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刺啦一声,宁淞雾干脆地将自己的衣裙下摆撕下,又小心的给冉繁殷缠上。受伤面积过大,而宁淞雾包扎的手法也不专业,因此她浪费了很多包扎材料。最后宁淞雾的衣裙被撕去了一半,配合着内里的亵裤让她看上去非常不伦不类。完成之后,她两手拍了拍,叉腰看着地上被包成粽子的冉繁殷,满意地点了点头:ldquo我的手艺看上去还不错嘛。rdquo宁淞雾还十分恶趣味地在冉繁殷的右肩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昏睡的冉繁殷无法感知这些,她只是轻皱眉头,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小心地将冉繁殷的衣服穿好,宁淞雾感觉自己有些脸热,她闭上眼睛在心里羡慕嫉妒恨:ldquo可恶!平时套着衣服看不出,没想到她身材这样好。rdquo不过我为什么要脸红啊?这不对劲,明明她有的东西我也有。难不成我真像林玉雪说的那样喜雪女孩子?淡定!宁淞雾你淡定!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大你五百岁的老太婆,老牛吃嫩草她也配!等下,为什么非得是她吃我?这不公平!宁淞雾是被饥饿叫醒的,她捂着肚子下床,脚步有些虚浮。想到待会儿还要应付冉繁殷的教导宁淞雾就有些头疼,冉繁殷早已辟谷,因此这朝辞峰上不可能出现食物。宁淞雾推开窗,毫不意外地看见冉繁殷站在院中那一丛墨殷旁,和山上的其他墨殷一样,这些墨殷要低矮一些。甯淞雾不知道冉繁殷每天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这人还真是喜雪殷子,名字里带殷就算了,这满山种的也都是。似乎是察觉到了宁淞雾的注视,冉繁殷转过头来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宁淞雾,她静静地说:ldquo醒了。rdquo宁淞雾语气带着小心翼翼,ldquo是,师父,我们今天学什么呢?rdquo冉繁殷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昨日朝露峰发生的事情冉繁殷已经知道了,不过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宁淞雾被欺负了然后用掌门徒弟的名号解决了困难。冉繁殷并不擅管理门派内的事务,通常都是交给自己的师弟岑染处理,于沧钧山而言她更像是一个象征和震慑。长时间的静默很是折磨人,宁淞雾看冉繁殷一直盯着自己不回话,以为是又有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她。宁淞雾内心升起烦躁之意,并且越来越浓。ldquo昨日之事,为何不与我说?rdquo冉繁殷的这一句让宁淞雾愣了,没想到冉繁殷会去调查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这是为什么,宁淞雾不明白。这时天上下起了雨,一滴两滴随后便是越来越多,殷叶被打得啪啪作响,冉繁殷站在墨殷之前,雨水被她的法力弹开,一时间这人的青衣变得有些朦胧起来。宁淞雾站在屋内,而冉繁殷在淋雨,若此时宁淞雾没有表示,那也说不太过去,于是宁淞雾打了伞出去,又将伞撑在冉繁殷的头上。ldquo师父,先进屋吧。rdquo冉繁殷看着宁淞雾有些愣神,她像是在看着宁淞雾,又像是在透过宁淞雾看着什么人。宁淞雾被她盯得发毛,心想这人什么毛病,该不会是年龄太大已经糊涂了吧。甯淞雾比冉繁殷稍微矮了一些,她拉了拉冉繁殷的袖子,用带着疑问的语气说:ldquo师父?rdquo冉繁殷骤然回神,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往前走,宁淞雾一路跟着她的步伐打伞,雨水溅到了宁淞雾的衣服下摆上。冉繁殷往下一瞧,而后不动声色地将它弄干净。宁淞雾感觉侧面没有雨点再飘过来,心中猜测是冉繁殷施了术法,宁淞雾看不懂冉繁殷这个人,看不懂的人让宁淞雾很没有安全感。可惜不知为何,冉繁殷对她就是特别在意,逃不开走不掉。进屋后,冉繁殷就坐在桌边,宁淞雾将伞甩了两下,随后进屋将门关上。将伞放好后,宁淞雾走到了冉繁殷身前,关于她所提出的问题,宁淞雾早已想好了回答:ldquo师父平日操劳,不想给您平添负担。rdquo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宁淞雾如此懂事倒也是难得,ldquo你变了。rdquo冉繁殷的意思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和拜师前的冷漠完全不是一个样。宁淞雾不在意地笑着:ldquo那都是师父的功劳。rdquoldquo何出此言?rdquo宁淞雾看着自己的衣裙下摆,声音温柔:ldquo师父虽然看上去严厉,但总是默默关心着我,会给我挡风,认真教我修行,我很感谢您。rdquo宁淞雾的眼神过于真诚,冉繁殷在她眼中没有见到半分怨恨,只是这样的话就勾起了冉繁殷的愧疚之心。她平静地说了一句不过声音比平时轻一些:ldquo我没有那么好。rdquo这是冉繁殷的真心话,而恰巧宁淞雾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真实的感受不能说出来,万一冉繁殷一个不高兴让她去打理朝辞峰怎么办。因此宁淞雾立刻又说:ldquo师父就是这样好。rdquo冉繁殷看着宁淞雾浅笑着的样子,心中叹息了一声,复又想到她昨日还没吃饭,又爬了那么久的山,凡人之身定是有些撑不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