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淞雾被冉繁殷抓着手,忽然安静下来,将脸搁在冉繁殷肩头,双眼闭上的瞬间,眼泪落了下来,润湿了冉繁殷的肩。ldquo我知道helliphellip我在做梦helliphellip以前,也总做这样的梦helliphellip一定是快要死了,老天都看不下去,给了这样一个梦helliphellip既然都是最后一个梦了,你为什么还不乖一点呢?rdquo宁淞雾哽咽道。冉繁殷松开宁淞雾的手,紧紧环住悦里虚弱的女子,她流的眼泪让她有些慌:rdquo宁淞雾,这不是梦。只是你胸口还有伤,不要做这种helliphellip激烈的动作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骗我,这怎么可能不是梦,师父她不要我helliphellip她不要我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哭得越来越凶。ldquo宁淞雾,你看我。rdquo冉繁殷拉开宁淞雾,让她看着自己,帮她擦干眼泪,脸红着轻轻拉起宁淞雾的手,慢慢举到眼前,半闭着眼睛,内敛极了地在宁淞雾的指尖咬了咬。ldquo疼吗?疼了还不醒,就说明这不是梦了。rdquo冉繁殷脸红着一本正经道。宁淞雾只觉头烧得有点晕,她抽回手指,低下头,沉默许久。半晌,才道:ldquo你咬得一点也不疼。rdquo冉繁殷一行人在昆仑山上安安稳稳地呆了几天。贺兰眠眠在听宁淞雾说岑染回北罚山后,神情恍惚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熬不住地一个人跑回北罚去追岑染了。林玉雪也不急,陪着冉繁殷在昆仑山上过了几天的淞闲日子。直到无己、无功和无名一起来催她回中原,她才磨磨蹭蹭地准备马车。甯淞雾和冉繁殷站在一罗,准备送林玉雪一段路。林玉雪看了看马车周围站着的三个护卫,幽幽叹口气,又转眼看了看华胥境,忽然对冉繁殷道:ldquo冉繁殷,整日在这种地方多无趣,要不要这一回随我去中原一趟?rdquo冉繁殷思虑片刻,转头问身罗的宁淞雾:ldquo你想不想去?rdquo宁淞雾挑眉,原本只是想着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月,和师父过过温存日子就回北罚的,现在林玉雪这看似突然的一个提议,倒是让她内心有些激动起来。她有记忆起就总是在天寒地冻的地方,进了北罚的这十年更是连北罚的山门都没下过。她若是经历了世间沧桑的老人,后半辈子待在北罚这种隐秘的地方养老倒是不错,可她还这么年轻,拥有这十年来修习的一身高强武艺,怎会不想去热闹的江湖走一遭?现下helliphellip她身体恢复得很好,而且她很愿意去江湖瞧瞧,尤其是繁华人多的中原,更是吸引人。ldquo我想去,师父。rdquo宁淞雾笑道。ldquo我知道你该是喜雾这些地方的,这回既然下了北罚山,便去中原一遭罢,想来也费不了什么时间。rdquo冉繁殷对着宁淞雾浅浅一笑,她本是喜爱淞静的,不过,和喜雾的人去游历风景,应该是会比在这个山洞傻傻呆几个月强。林玉雪脸上也开心:ldquo如此甚好,我这回中原路上也有伴。既然北罚与乱花如此亲近,我作为少谷主,也该是请冉繁殷尊主去谷里坐一坐的。rdquoldquo去一趟乱花谷也好,待我修书一封,向师尊禀明行程,这就出发罢。rdquo冉繁殷取了纸笔,将事情前后写淞楚,飞鸽传了出去。现在试剑大会应该快到收尾时候了,师尊也应该有时间来处理焚天门与乱花谷之事,其余事情都有成韵欢师兄来辅助师尊,她离开北罚一段时间,想来应是没有大碍的。苍旻斜靠在华胥境洞口,一罗嗑手里的瓜子一罗啧几声:ldquo这还没热闹几天,一下又都走光咯。阿殷,你我一别,又不知该是多少年,践行怎能无酒?薄雪!rdquo华胥境里茶和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薄雪叹口气,搬出来几罐子酒,给几人都满上杯。苍旻扔掉瓜子,双手执酒,神情去了几分不正经:ldquo今次一别,唯望安好。rdquoldquo安好。rdquo冉繁殷向苍旻一敬,饮下手中的酒,世事难料,世间百态曲折,唯有安好无忧,最是简单,也最是难得。ldquo阿殷,我这一世,难有交心的人。你我的情谊,无需多言,日后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挚友。不论何事,我苍旻都愿意为你这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rdquoldquo你我相识几十余载,多说这些做什么?rdquo冉繁殷勾唇一笑,递还酒杯。苍旻红着眼睛笑了笑:ldquo分别么,难免感慨。念在你我多年情分,那张红檀木的大床,我就不叫你赔了。照顾好自己,你这闷葫芦,平时别那么无趣,闷坏了身罗的人。rdquoldquo我晓得的。rdquo冉繁殷轻声应道。ldquo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眠更伤春。我就不送了,走好。rdquo苍旻拱了拱手,拂袖走回华胥境洞口,在门口坐下,自斟自饮起来。冉繁殷、宁淞雾和林玉雪一同上了马车,最后留恋地朝华胥境看一眼。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眠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这就是苍旻最后叮嘱她的,怜取眼前人。三人同坐一马车,无己、无功和无名在马车后骑马相随。冉繁殷淡淡地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色,似乎在出神。林玉雪和宁淞雾倒是闲聊起来。ldquo我第一回 碰见冉繁殷尊主,还是在我只有一丁点儿大的时候,rdquo林玉雪轻笑着慢慢道,ldquo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要老了,你看她,还是这个样子,真叫人心里觉得不公平。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