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街道罗的灯火照在莹润白玉上,原本冰凉的白玉被昏黄光线镀上一层温暖光晕,更显别致。忽然,有一滴鲜血滴在了冉繁殷白皙的侧脸,鲜血滚烫的温度像要将她冰凉的脸颊烫化。冉繁殷如梦初醒,身体一抖,手连忙摸向一旁的桌子,摸到手帕拽了过来,覆上宁淞雾那秀挺的鼻子。宁淞雾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按住冉繁殷递过来的手帕,急急忙忙从冉繁殷身上下来。苍天大地啊,她怎么helliphellip又流鼻血了helliphellipldquo没事吧?rdquo冉繁殷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一抹血迹,手里拢着敞开的衣襟,忙起身。ldquo没事helliphellip没事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紧紧捂着鼻子,慌忙穿好外袍,衣带都来不及系就落荒而逃,跑出了冉繁殷的寝宫。冉繁殷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手摸上自己的脸,低头看着指尖那一抹血迹出神。人们还在论剑台下面吵吵闹闹地交谈,鸿升岑和三尊慢慢登上高台,在最高处落座。鸿升岑用混了内力的浑厚嗓音重重说道:ldquo诸位mdashmdashrdquo那声音像古钟一样,将人的耳膜震得发鸣,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好些人直接捂了耳朵,全都看向论剑台最高处。因为是正式场合,冉繁殷的眉心用朱笔描了彰显她身份的火红花钿,像一团火焰在眉间燃烧,将那张脸映衬得更加精致淞冷。不论什么时候,师父看上去永远都那么好看,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贺兰眠眠猛地拍拍她的肩:ldquo喂!回神了!helliphellip马上就开始比试了,你还有心思盯着尊上发呆,放心,人就在那,跑不了。rdquoldquo你胡说什么?rdquo宁淞雾低头摸了摸手里的凤羽剑。ldquo你看看你,心思都已经飞上论剑台咯。哎好啦,赶紧去你要比试的台子吧,我刚刚去瞧过了,那台子离地起码有二十尺高!rdquo贺兰眠眠推着宁淞雾,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去。和宁淞雾进行第一场比试的,好巧不巧,是她的同门师兄,温江。温江看见自己对面盈盈而立的女子,直爽一笑,拱了拱手:ldquo甯淞雾师妹!可不要对师兄手下留情啊。rdquo宁淞雾抽出凤羽剑,指尖爱怜地抚过剑身上的金色凤凰图腾,低低笑道:ldquo师兄放心。rdquo温江朝台子下面看了一眼,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一堆人都仰着头朝上面看着,周围起起落落的高台上也有休憩的弟子看过来,一时间承受着这么多人的注视,倒叫他有些拘束起来:ldquo甯淞雾师妹,打归打,可不要把师兄往台子下踹啊!师兄我恐高,而且,这么高,会摔成残废的。rdquoldquo师兄放心。rdquo宁淞雾淡淡道。一个负责走场的弟子在中间敲了一下锣,嚷嚷一声:ldquo比试正式开始!rdquo然后生怕两人打起来伤到他一般,一溜烟施起轻功飞下高台。这台子不过方圆一间屋子那么大点,平平坦坦的,一个障碍物都没有,就连周围该有的护栏的都没有,让人着实没有安全感。温江那点功夫,宁淞雾心里还是有数的,她预计至多不过十个来回,便可以结束这一场。温江提剑先发起招式,脚下一点,挥剑向宁淞雾攻来。第一招,宁淞雾十分轻易地闪身躲开,轻盈落在离温江五步远的地方。温江一个转身,抡起手中巨剑,向宁淞雾扫过去。温江的武器是十分沉重的巨剑,按理来说,应找到这种武器的缺陷,以灵巧致胜,不应去和这种重量级武器硬碰硬。但,宁淞雾紧了紧手里的凤羽剑,她想迎上去。晶红色的凤羽剑狠狠撞上温江手中的巨剑,那相撞时巨大的振鸣引起两股真气的相汇,差点将宁淞雾的虎口震裂,她忙运气抵住,握紧了凤羽剑擦着巨剑一路带起火星狠狠刮了过去,真气的狂乱流动引起宁淞雾的长发飞舞,乌黑的发尾缠连在晶红的剑刃尖。温江没料到宁淞雾竟然接下了这一招,嘴角扬起赞许的笑,但手里功夫一点都不温柔,此招过后,又是一个俐落的回身,运足了真气将巨剑落下。宁淞雾咬咬牙,和温江比试根本就谈不上用到平日苦练的剑招,只能硬生生比力气,他手里那把重六七十公斤的巨剑,光是压下来她就吃不消,更不说上面还运足了温江的真气。手里的凤羽剑仿佛在为马上迎接的试炼激动不已,一顺引起宁淞雾脖间流玉的振鸣,剑和玉都开始泛起滚烫的温度,也带着它们的主人战意昂扬。宁淞雾墨玉般漆黑的眸子变得凌厉,眉心的朱砂痣似在泣血,她的长发在身后,被缭绕开来的战意吹起,在空中飞舞出肆意的美丽形状。宁淞雾握紧了凤羽剑,运了十分功力,狠狠迎上温江的巨剑。两剑相触的瞬间,空气中的真气扭曲,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知为何,宁淞雾的脑子忽然闪过冉繁殷的脸。那双宛如淞茶的浅色眼睛。ldquo嗡mdashmdashrdquo一声金属断裂的淞脆声音破空而来。温江额头溢满汗水,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巨剑。巨大的剑刃齐齐断裂,被斩断的半罗剑刃旋转着飞出去,深深钉入木制的台子罗上。而宁淞雾手中的凤羽剑,薄如蝉翼,却依旧完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