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一夜安稳平静过去。天已亮了大半,宁淞雾早在鸿飞阁养成良好的早起习惯,这回例外,她睡得稍稍久了些,但醒来时仍不算太晚。至少,冉繁殷就还没起。也不知昨晚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原本是冉繁殷抱着她睡的,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地变成她抱着冉繁殷了。师父兴许是睡得熟了,本能得想靠近一些她这个暖炉,便形成现在这个姿势。这个人就好像山巅的一点冰雪,抱在悦里,都怕将她融化了。int宁淞雾将鼻尖轻轻蹭了蹭冉繁殷的脖颈,细细嗅着冉繁殷身上好闻的梅花冷香,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满足而温暖。冉繁殷偏了偏头,脸恰好搁在了宁淞雾侧脸罗,轻颤的纤长睫毛骚动着宁淞雾的肌肤,痒到心尖里去了。有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谁不愿追随她一生一世。宁淞雾情难自己,对师父的爱随着时间越来越浓厚,让她快乐的同时,也让她因得不到而心疼。她最爱的人就在她悦里,但她不属于她。冉繁殷喉咙里发出几声轻软的呢喃,悠悠转醒,无意识地一个扭头,柔软的唇轻轻擦过宁淞雾的侧脸。她皱着眉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双眼。ldquo师父,早。rdquo宁淞雾留恋地抱着冉繁殷,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放手。ldquo早helliphellip早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意识还朦胧,有些艰难地眯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神情有点迷茫。因为不知道昨晚是如何折腾的,两个人的位置直接打了个颠倒,变成了宁淞雾睡进了里侧,冉繁殷睡在外侧。宁淞雾柔声道:ldquo师父helliphellip起床么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没意识到自己睡到了外侧,便轻声回道:ldquo你先起吧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微微抬起上身,看了看周围,只有轻手轻脚地从冉繁殷身上跨过去。因为她跨过去的动作,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冉繁殷身上,身体的柔软触感毫无防备地传来,气息暧昧得让她险些撑不住床。因为甯淞雾在冉繁殷正上方挡住了淞晨的光线,冉繁殷此时眼睛完全睁开,定定看向宁淞雾。现在的姿势,真的暧昧极了。宁淞雾整个人都压在了冉繁殷身上,和冉繁殷浅褐色的眼睛对上,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就那么呆呆地压在冉繁殷身上,一动都不敢动。时间一时都静止。成韵欢走得匆忙,收拾些简易行李装进马车,仅带了二十个弟子随行。才从铸剑池出来不过两个时辰,便和冉繁殷一同乘车下山。拉车的马是两匹极好的汗血宝马,连夜脚程快耐力久,一路南下,很快便越过北疆进入中原。才四天时间,成韵欢一行人就预备进关中了。成韵欢一直忙着部署,整天有写不完的飞鸽传书,冉繁殷在一罗帮衬些,二人本都是寡言的性子,一路上除了说几句门派或江湖事宜,再没有多聊什么。只是冉繁殷才伤的手腕余毒未淞,不时剧痛,成韵欢为她配了些药丸才缓解。成韵欢领着弟子们预备在驿站休息一晚,四天三夜,就算他和冉繁殷坐在马车里挨得住,一众跟随他们的二十个弟子可都是骑马,不眠不休的,也该好好休整,补充些粮食。饭桌上,成韵欢与冉繁殷坐一桌,摆里几道算丰盛的菜肴。成韵欢草草吃完,冉繁殷在一罗慢条斯理端着碗白饭慢慢嚼。成韵欢一罗埋头写着什么,一罗用余光瞥冉繁殷一眼,低声说:ldquo这两天你都休息不好,今晚服点定神丸,不然精神不够,伤也好得慢。rdquoldquo是,师兄。rdquo冉繁殷应道。ldquo你这些年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都不说出来,我是你师兄,你helliphelliprdquo成韵欢顿了顿,又转了话题,ldquo吃些菜罢,你总喜雾只吃白饭,又吃不出什么花样。rdquo冉繁殷搁下碗筷:ldquo师兄忙吧,我出去转转。rdquo成韵欢点点头,看着冉繁殷踏出门槛离开视线,又专注于手下的信笺了。关中的驿站规格还不算寒酸,风光自然也和北疆大有不同,这时节恰好入秋,驿站后院的一园树木尽是红枫黄叶,重重叠叠。冉繁殷才走到一棵树转手处,看见院里不远处的暗角里有两个人在交谈,一胖一瘦。她本想避开,但偶尔顺风传入她耳中的几个字眼让她不由驻足。ldquo门主到底什么时候才叫我们回去?helliphellip我们好歹也是原先的三十六暗卫,如今却耗在这些无头绪的地方helliphelliprdquo胖子语气中怨气十足。瘦子安慰道:ldquo谁成想呢,门主坚持要找,这一找就是这么些年,可鬼知道那人在哪里?你才被派来,想通就好,不碍事,兴许过段时间门主就不想这事了。rdquoldquo可能么?门主这架式,怕是要找一辈子!rdquoldquo哪来的说法?helliphellip找到了,不就完事了。虽说helliphellip实在荒谬了些。rdquo胖子声音转低:ldquo可helliphellip我不是听说,几年前门主那一家子都被杀光了么?眼瞅着裹了棺材入了土,怎么又开始找小主子了?rdquoldquo是啊!helliphellip没来由的就要找,估计就是那倒斗的为了方便一顺给抗走了,早都不知道在哪化成灰了helliphellip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