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滚。rdquo冉繁殷搁下茶杯,周身荡出一身真气,冷冷淡淡看向红衣女。红衣女打个哆嗦,鼻腔里哼一声:ldquo早就看出你是个不懂风情的,装模作样跑到花楼里来摆脸给谁看?姑娘们,咱们走。rdquo端溪和宁淞雾挨得极近,吐息仿佛都能交缠到一起,她柔软指尖在宁淞雾脸上来回轻触,神情迷醉:ldquo公子生得比我们楼里的姑娘都好看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忙按住端溪的手,脸红了大半,尴尬地看一眼一旁气息愈发沉郁的冉繁殷,将端溪七手八脚地推开:ldquo端溪姑娘先坐,坐helliphelliprdquo端溪娇嗔一声:ldquo你推奴家做什么?不喜雾奴家抱你么helliphelliprdquo说着又扭着腰要抱宁淞雾,两个人推推搡搡,缠成一团。冉繁殷将手里的茶碗重重摔到桌子上,发出ldquo砰rdquo的一声,茶水溅出来洒到桌子上,惹得端溪和宁淞雾同时看向她。ldquo茶水凉了,去换一杯。rdquo冉繁殷淞冷嗓音响起,将茶杯推过去一点。端溪嗤笑一声,也只得依了她,起身去给冉繁殷换茶。宁淞雾有些担心地在桌下去拉冉繁殷的手,却抓了个空,被冉繁殷飞快地闪开了。宁淞雾心里一紧,反手拉住了冉繁殷,将她一个使力抱进悦中。冉繁殷习惯性地不适应,微微挣扎,宁淞雾扣紧了冉繁殷的背,低声道:ldquo别动,让我抱一下。rdquo冉繁殷闭上眼,双手无力得垂在身侧,她心里的愧疚和对于这种行为伦理道德上的不认同快要将她吞噬,双眼合上的同时,眼睛酸酸得疼。ldquo师父,伤好了吗?rdquo甯淞雾贴在冉繁殷耳畔,温柔问道。ldquo好了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紧紧咬着唇,为什么,她只要被宁淞雾一碰,就有想要哭的冲动?ldquo刚刚那个人是谁?少谷主?你们很熟吗?rdquo宁淞雾轻声问道。ldquo与你helliphellip无关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强忍着鼻腔里酸涩的感觉,声音都有点颤唞。宁淞雾又一笑:ldquo很好helliphellip与我无关helliphellip什么都与我无关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一个使劲,推开宁淞雾:ldquo够了,你走吧。rdquo宁淞雾眼睛红红的,强憋着眼泪,她一步上前箍住冉繁殷的肩,一个转身将冉繁殷狠狠推到墙上,脸逼近冉繁殷。冉繁殷不反抗,下巴不停颤唞,闭着的眼睛有一滴眼泪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宁淞雾的鼻尖差一点点就能挨上冉繁殷的鼻尖,却停了下来。她在逼师父吗?她这么爱师父,天下就属她最看不得师父受委屈,如今,她就是这么逼师父的吗?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的嗓音带了哽咽,双手颤唞着摸上冉繁殷的脸,额头抵着冉繁殷的额头,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ldquo宁淞雾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睁开眼睛,露出那一双如淞茶一般的浅褐色瞳孔,ldquo林玉雪她helliphellip只是我的朋友helliphellip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宁淞雾抱着冉繁殷,将脸埋入冉繁殷的肩窝,像小时候她做过许多次的举动一样,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习惯于埋在冉繁殷的肩上哭泣。冉繁殷轻轻拍着宁淞雾的背,她为宁淞雾的难过而难过,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正视,去面对。她真的太久没有和宁淞雾好好相处过了。她忽略了很多,忽略了宁淞雾的辛苦,忽略了她还只是个孩子,甚至忽略了她从孩童到现在的成长。ldquo天很晚了,今夜留在荣枯阁睡罢。rdquo冉繁殷轻声安抚道。冉繁殷不答话,只是就着宁淞雾的手又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片刻后,嘴里含着山楂含糊道:ldquo你helliphellip会不会觉得我很闷?rdquo宁淞雾扑哧一声笑出来:ldquo你早先从昆仑下来时就问过这话,当真这么在意这个问题?rdquoldquo以往我听许多人都这么说过。rdquoldquo那么你怎么以往都不在意,偏偏现在这会儿在意起来了?rdquoldquo以往是他们,现在是你,rdquo冉繁殷声音轻轻的,裹挟了隐隐一抹温和,ldquo可我helliphellip毕竟做了这许多年的尊主helliphelliprdquo甯淞雾明白冉繁殷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ldquo那你说,我是什么人?rdquo冉繁殷垂头想了想,回道:ldquo我的徒弟。rdquo冉繁殷不禁轻笑一声,摇摇头:ldquo又胡闹什么,你不是宁淞雾是谁?rdquoldquo不一样,那只是我的名字,我可以叫许多名字,rdquo宁淞雾突然站住脚步,拉着冉繁殷也停了下来,ldquo可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身份。rdquo冉繁殷停在原地,偏了头静静地看宁淞雾的脸,神情犹如初冬的湖面,面上分明覆了一层薄冰,冰下却有温柔的水安然流动。许多人都只看见了这层冰,唯有一个人,看见了冰下细腻的柔软。甯淞雾用余光扫了扫周围,天早,这条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安心地欺身上前,扣着冉繁殷的手将她逼得后背靠上古朴的砖墙,用极近温和的目光看着冉繁殷低垂的眉眼。距离太近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还能够听见冉繁殷胸腔里ldquo咚,咚rdquo跳得剧烈的心跳,那样强而有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