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面对面谈天,宁淞雾似乎很熟悉如何对付孩子,时不时能逗得小桃咯咯咯笑好久,对着姐姐吐吐舌头。ldquo姐姐是坏人,专门逗小桃笑。rdquo宁淞雾趁势把小家伙抱进怀里,捉着两只手晃悠着,轻声问:ldquo天赐今年多大了呀?他长这么高,怎么是弟弟呢?rdquoldquo天赐四岁哦,不能告诉姐姐呢,娘亲不让。rdquoldquo姐姐给小桃变个小戏法,小桃就告诉姐姐,好不好。rdquo小桃坚定摇头,径直从宁淞雾怀中跳了出去,摆手,ldquo姐姐早些休息,还是不要问了。rdquoldquo等等,小桃,姐姐不问了,但姐姐给你变个戏法。rdquo宁淞雾追过去,勾住小朋友的肩膀,另一只手中瞬间冒出来一枚小冰人在原地跳着。晶莹剔透,散着森森寒意。小桃呆了,ldquo姐姐,姐姐也是helliphellip仙人吗?rdquoldquo之前的仙师可以让石块跳舞,姐姐可以让冰块跳舞,好神奇啊,姐姐能教我吗?rdquoldquo唔helliphellip可是,姐姐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呢,桃桃,你告诉姐姐好不好?rdquo宁淞雾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可怜极了。冉繁殷在心底笑了几声,小机灵鬼。小桃紧紧拽着衣角下摆,紧紧抿唇,挣扎许久道:ldquo那姐姐们不许和别人讲。rdquo得了再三保证后,小桃才开口:ldquo娘亲说,大概是两年前,有一位仙师路过我们村子,修了一道什么防什么的,还留给村长一套功法,说是可以强身健体,长命百岁,还可以保护自己。rdquoldquo但是,练了的大家都变老了,村长爷爷更是老了许多,但都没有死,似乎寿命真的变长了。不少人不再练了,但还在衰老,索性不会死,也就这样了。rdquo小桃磕磕绊绊讲完,有些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安地扭了扭脚腕。呜,娘亲不让讲的,应该不会招致祸端吧?算了,给神仙姐姐讲故事,应该没事。她偷偷瞄了眼冉繁殷。这位姐姐应该也很厉害吧。甯淞雾语气冷了几分,ldquo那小桃练了吗?rdquo小桃摇头,但不愿意开口。宁淞雾不再多问,抬手凝了一圈冰镯在小姑娘的腕上,小心地调控了温度,又简单讲了一下如何用这个,看着小姑娘如获至宝般捧着手镯跑出去,她缓缓舒了一口气。【我在闹脾气啊,我在啊,看不出来吗?】【可恶,哪怕是为了探查她也不许这么亲昵,可恶。】【更何况离得这么近,若是枫铧有什么不轨之心,躲都躲不开。】【我在闹脾气啊,我在啊,我在啊,我要更冷点才能看出来吗?】宁府阖府在方才那震动天地的冰霜与雷光后,一众闭关的族老俱被惊动,只是正如成韵欢所说,他们想要出关赶来最起码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而待他们赶来,几人早已乘船离开风岛,向着大陆而去。此行确确实实打了宁家乃至四家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她们出逃的前半程都相当顺利,坐到船上后,成韵欢以灵力化水桨,推动着船飞速前行,一旁的罗笙抿着唇飞快地画着防御符,给整艘船套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防御法阵。船舱内,甯修洁靠坐在一旁,扶着宁淞雾躺在她的腿上,轻柔地拍着昏迷了都有几分不太安宁的小姑娘,手指撩开易扰到她的呼吸的碎发,轻轻哼着一曲不知何时从九州学来的小调。柳若映便坐在一旁,泛着生机的灵力一寸寸替宁淞雾治疗着浅层的伤,生生压下自己想要叹气的冲动。甯修洁看穿了她,偏头,柔声道:ldquo无碍,若是想要叹气的话那便叹吧。rdquo柳若映勉强勾笑,道:ldquo师姐的秘密太多了,我又学艺不精,很多伤只能勉强缓和一下,只能等回去了让我师尊看了。rdquoldquo你做的很棒了。rdquo甯修洁温声道:ldquo我能感受到她体内灵力在渐趋平衡,不多时应该就能醒了,很厉害的,不要妄自菲薄。rdquo好温柔的前辈。温柔到柳若映都有几分不好意思。偏偏此时这温柔至极的前辈伸过一只手,牵她过去坐下,声音极柔:ldquo我也想趁此问你一些和小雾有关的事情,她这些年helliphellip还好吗?rdquo柳若映紧了眉心,试探道:ldquo抱歉,前辈,我有个不情之问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说?rdquoldquo甯师姐helliphellip我偶尔听师尊提到过,她好似和一座大阵关系更为密切,所以helliphellip她真的,是您的孩子吗?rdquo\\甯修洁不急不恼,微压下颌,ldquo她是。rdquo不需要看更深层的东西,也不需要什么承认与否。她是。不过芯子如何,不管到底和什么有关,这孩子既然抱着一颗这般的心来,那她便是她最为宝贵的孩子。柳若映松了一口气,道:ldquo好的。师姐她helliphellip她是在上云宗外的镇子上长大的,听镇子里的人说她小时候经常孤零零一个人爬上树,坐在树顶看月亮,兴许也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人吧。rdquo看甯修洁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柳若映便将过去的一些事情挑挑拣拣地讲出来,温柔美人的眼中盈着浅淡的雾气,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拍了拍尚还昏着的人的脸颊,无奈又好气地道一句真笨,眼中全无责怪之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