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神石忽然白光大盛,刺得呆立之人双目泛酸、发痛,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渐凝,缓缓飘落一片雪花,而后银剑刺出,雪花稳稳当当落在剑尖。白光渐退,一张成熟了许多的熟悉面庞出现。哪怕成熟了许多,少女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怯意,分明是十分俐落干净的一剑,看到她收势却缓了许多,小心翼翼支着那片雪花,软声道:ldquo师尊,生辰快乐。rdquoldquo我觉得,这片雪花背后极强的控冰能力,就是如今的我能给师尊最好的生辰礼了。rdquoldquo师尊,可是开心?rdquo十分陌生的酸涩情绪荡开,敲着女人的心尖,一下一下,重若千斤。冉繁殷倏地睁开眼,下意识摸摸脸侧。已经凉了的泪痕挂在那里,提醒她方才所梦到的一切并非虚妄。她和衣坐起,借一室戚冷月光走到窗边,扶着窗棂,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为何会梦到她从未知晓过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娘亲身故前留下的话语,留给绝天阵的,而不是她的。下弦月挂在无星夜空,幽幽散着冷光,透过窗棂,洒在昏沉室内。冉繁殷看向沾了一身冷白月光的少女,神色复杂。那是未来,还是过去?可那泛着怯意的软柔表情,让她直觉这不是她的徒儿,至少不是眼前这个。她忽然想起两次徒儿出事时,本就羸弱的心脏忽然被抓紧到无法呼吸的感觉,她甚至还能莫名其妙听到这小姑娘的心声,彼时她就怀疑这姑娘同她是否有些更深层的联系。结合如今这个梦,讲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又多了一道。第42章 崽啊崽啊阿信挑了一条小道,三人一路走一路聊,更多的是冉繁殷同他搭话,一点一点套了不少资讯出来,比如他所在的村子就在山脚下,名为华容村,便是蹭了这月华山的名讳,给村子求个平安。冉繁殷:ldquo华容村同月平镇可是很近?不知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月平镇上的仙师度化?rdquo阿信呵呵一笑,回道:ldquo实不相瞒啊姑娘,这仙师早就来过我们村了,你别说,他还真有点本事。rdquoldquo真的吗?具体是怎样的呢?rdquoldquo姑娘既然都来了月华山,往回走也避不开月平镇,不若就自己去看看好了,老头子我也讲不清的呀。rdquo冉繁殷闷咳两声,白纱轻颤,随后才弱声应了一句好。跟在身侧的宁淞雾捏紧了攥着的袖口,悄无声息调动灵力,控制着两人周身的温度。冉繁殷挑唇笑笑,小傻瓜,她在做戏都看不出来吗?果然,阿信沉默许久,又问:ldquo姑娘身体不好?怎么身体不好还跑这么远?rdquo这次倒不用她接话了,甯淞雾应道:ldquo是我太蠢笨了,我们本身是打算去赏一赏所谓的花海绝景,结果我带路都带偏了,这一来二去,才跑了这么多冤枉路。rdquoldquo也是,看二位姑娘的打扮,应是富家女子?下次出来还是带些侍卫仆从的好,这次若是遇到了深山的那些怪物可就不好了。rdquo冉繁殷讶然:ldquo这里还有怪物?不是豺狼虎豹这种吗?rdquoldquo哎,不是啊。实不相瞒,以前我们村子也因为这些怪物死了很多人呐,后来仙师出现请神灵庇护我们,还helliphelliprdquo阿信摇着头,声音却戛然而止,像是触到了什么禁制一般,忽然就断了。沉默片刻,他才重新开口:ldquo已经到了山外了,老头子还有药草未采,二位姑娘自行离开吧,切莫再迷路了。天色将晚,怪物会越来越活跃的。rdquo宁淞雾点点头,道了声好,并不打算追问。周围灵力波动确实发生了变化,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她们确确实实被一位似乎不会运用自己体内灵力的修士带出了结界。没有使用任何的术法。只是阿信看着两人mdashmdash特别是带着帷帽的成熟女人,犹豫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只是步伐有些迟缓。像是想要提醒两人什么。直到人影消失在远处,宁淞雾这才低声问:ldquo师尊还难受吗?可是受了方才的阴冷的影响?rdquo冉繁殷笑了,虽然无奈,但丝丝缕缕因此而生的暖意紧紧攀附着她,手心温度都升了些,反手握住那只一直只攥着她衣袖的手,温声道:ldquo你看,很暖和,不用担心。rdquoldquo那就好。rdquo宁淞雾松了口气,这才将话题转回正轨:ldquo按着阿信所言,月华村应该是接受过所谓仙师度化的,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愿多说。师尊,可有那种禁言的禁制?rdquoldquo有,但他应该没有经受过,他只是不想说,而不是不能说。rdquo冉繁殷说着,抬手便在少女额前点了几下,含笑道:ldquo你现在喊一喊我的名字?rdquo少女努力张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ldquo这才是被下了禁制的模样,他应该是没有的。rdquo冉繁殷笑着解除禁制,揉了揉少女的头。冉长老继续说:ldquo不过如今也不能说这仙师度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依着阿信所言,这里的结界应当是出了问题,妖兽影响了华容村的正常生活,仙师应该是做了什么,帮了华容村,又收走了一些东西。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