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我都这样求你了,让我恢复正常呗?我真的不想当精神病啊呜呜呜呜。】【老天爷老天奶老天叔叔阿姨伯伯婶婶,让我回家吧呜呜呜呜。】【helliphellip】登天阶的尽头,一座宏伟大殿中,正襟危坐于高位的白发女人忽地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身体,眉头微蹙,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坐在一旁管控全域的女人觉察到了异状,轻声问:ldquo师妹,可是有什么不适?可以先去休息的,距离典仪开始还有一段时间。rdquo白发女人半撑眼睫,手中流光微闪,一把折扇落入手中,她又坐了片刻,点点头,ldquo本座出去看看,此处就拜托师姐了。rdquo折扇并拢被她持在手中,轻轻敲了敲耳后。她刚刚似乎是,耳鸣了?耳中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堆她听得半懂不懂的话,惹得人心烦意乱。不过趁此机会从了无生趣的大殿上溜走,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与此同时,登天阶的半山腰上,宁淞雾祷告半天不见一点回应,甚至连风都没有,头顶是烧灼的火热日光,身前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漫长阶梯,身后的起点早已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这可真是个很完美的噩梦开头啊,下一秒是不是台阶上的这些人就要变丧尸来咬我,或者是变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现在肯定是梦,对吧?】脑海里,方才那段话还在静静悬着,似乎是催促她登上台阶,前往那什么登天台阶的尽头。登天台阶,这词儿她怎么有点耳熟啊。祷告不成,扇自己又没办法转醒,宁淞雾提了口气开始爬楼梯,横竖这楼梯总有尽头,在这儿干站着也不是个办法,看看爬上去能不能回到现实吧。她努力爬了二十阶,停下喘了几口气,回头一看mdashmdash不错!很有精神!这对她这个每日与床为伴每年最大运动量只有体测的大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宁淞雾叹了口气,继续爬楼梯。【都什么年代了啊,收徒还拿爬楼梯来考验,难道爬上去就一定强,爬不上去就一定弱吗?醒的时候唯学历论,睡着了唯体力论helliphellip啊,我现在滚下去能不能醒啊!】头顶层层叠叠的云端,正饶有兴致地端看人们挣扎向上的白发紫衣女人脑海里兀自响起这段话,本还轻提在唇边的笑忽地消没,手中折扇又触了触耳侧。这次她可以确定不是耳鸣了,确有人在她脑子里讲话。真是奇哉怪也,这群小小凡人之中竟然已经有人掌握了识海传音的术法吗?可打眼一看,除却部分在外门研修过的小弟子,皆是连道途都还没进入的普通人。不过这人说的对,她也觉得收徒拿爬楼梯考验是不对的,太无聊了,下次应该让这群人打一架才是。女人轻笑一声,挽在脑后的白发随风而动,银丝在日光下格外晶莹,悄然给女人勾了一条银边。又端看了片刻,她只觉无趣,方踏云想要离开,阶梯处忽地一阵吵闹,似乎有人坠下去。若是从此处掉下去恐有性命之忧,女人不敢耽误按下云头,掐诀掐了一半,脑海里又响起来了方才那道声音mdashmdash【老天鹅啊,我只是想了想掉下去能不能醒,你还真让我掉下去啊,怎么还不醒还不醒还不醒!天啊,我不会要摔死了吧helliphellip】声音愈发朦胧,离此处也越来越远,她没由来地心慌,似有什么珍物就要离开,扰得她愈发烦躁,干脆换了个诀,抬手唤了一只朱雀自云端冲下。女人飘然落在阶上,朱雀便抓着还在颤着的少女飞了上来。少女瘦瘦小小,墨黑长发皆束在头顶,额前有些许碎发但不多,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外门弟子的月白长袍,被风割得有些破烂,体内修为浅薄,方才踏入筑基不久。面上无甚惧意,反而是看着她发呆。所以,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是这个小姑娘?朱雀松开长爪,少女被扔到阶上,呆呆地坐在原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目光依旧是死死钉在女人的身上,烧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老天鹅啊,这么美的吗!我居然可以梦到这么美的人吗?!】围观的人在她飘然落于长阶后俱俯身叩首,只有这少女目光灼灼,甚至还隐隐约约咽了咽口水。冉繁殷心下分明,确定了一直絮絮叨叨的人就是眼前少女,轻提唇角,扇尖点了点少女的头,施然离开。能听到又如何?若是爬不上这登天阶,她们二人的交集也就限于此处了。有趣的小家伙,要加油啊。待女人离开,四下俯身扣首的人才松了口气,宁淞雾咽了咽口水,提了提还在发麻的胳膊。她的手脚都僵了,身上也痛,自高空坠落带来的恐惧感实在是太过震慑人心,哪怕坐在这里缓了这许久,胳膊腿儿尚还木着,动弹不得。况且,这银发女人也helliphellip美得有点震撼了,银发紫衣,手中秉着一支金边白面扇,一双凤眼轻泛流光,淡然中蕴着几分威严,轻轻落在她头顶的扇尖让她心下微颤,十分惊恐九分讶异。登天阶,银发女人,金边扇子helliphellip这不是她睡前看的那本烂书里才有的东西吗?!少女轻咽口水,本就茫落的心里只剩一句话mdashmdash不可能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