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稻产量跟以往千年来一样,没有大灾大难亩产三百多斤,若是增产五成,也就是一亩地多收成一百五十斤,两文钱一斤也只多卖得三百文钱,而买两袋饲料就要两百文,虽然一亩地赚得一百文钱,可撒肥料,和晒稻谷可需要费大功夫啊,他们可不愿干。 很快,全交邕州府的百姓都知道了,虽然肥料厂生产的肥料一百文一袋,但陛下仁慈,补贴交邕的百姓,前两万袋肥料只需要五十文一袋,一户人家只能买十袋,两万袋卖完就恢复原价。 有的人仔细听了并记住了这些话,不过大部分人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很快就将交代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几日以后,正在理事的傅本却听底下人来报。 傅本连忙出去,果然见不少百姓将肥料厂的几扇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狗官,你还敢出来?” “难怪他卖毁稻害田的东西给我们,为了赚钱,连脸都不要了。” 百姓们边说着边朝傅本扔菜叶,傅本躲不过密密麻麻扔来的菜叶,不过一会儿就头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臭菜叶。 一听到傅本这么说话,百姓们气得脸通红,怎么还有如此颠倒是非之人,倒像是我们冤枉他了。 “就是就是,狗官,快快赔偿我们的损失,不然我们就让陛下做主,将你的官帽子给薅了。” “乡亲们,本官知道发生何事了,不知你们可还记得买肥料之时,当时售卖之人反复几次跟你们说过使用方法,还让你们记住之后,签了个字才卖给你们。” 傅本:“那乡亲们可是按照售卖之人所说的法子施肥吗?” “自然是按照那个法子施的肥?” 底下突然鸦雀无声。 傅本:“这个说法,本官也理解,这施肥要在水稻田里的水快干了之后,对吗?” 却见傅本变了脸色:“对什么?你们什么都没记住,回去胡乱施肥,烧了苗,倒知道来找本官闹了,你们不是要找陛下评理吗?你们今日如此胡闹,本官也会将今日百姓的乱行一纸奏折告诉陛下。” 大巍的所有百姓,最怕的就是陛下的失望和不喜。 “既然使用了正确的方法施肥,那就不可能烧苗。” 傅本也是被这些无理取闹之人气笑了,“本官要给诸位什么说法, 原本农学院创造肥料就是为了诸位的水稻和小麦等作物能丰收,如何使用乡亲们也是签了字的,就是告到陛下那里, 本官也是不怕的。” 围着的人没想到他们的稻苗被烧, 这位傅大人非但一点说法都不给他们, 还要想他们下一季还要接着用那什么肥料。 另一个人也接话道:“就是, 要让我们接着用那什么肥料,我就倒着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