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锖的万千思绪被打断,听见这话,此时不知是该不该笑,本以为聊国大王子申屠宏愚蠢自大只是传言,却没想到有这么蠢,这大雪天如此严寒的时候的进军,怕是路上就要冻死几千人了,而且此时直接进军他们凉州大本营,简直是脑子里进水了。 去年北方三州的冬天没有今年的冷,但北方三州的百姓也是在狂掉状态,今年因为有了火炕, 这才没有怎么掉状态, 但此时敌人入侵,难道聊国人就是铜墙铁壁?一点不怕冷?都不掉状态吗? 此时的聊国大王申屠元知道了大儿子没有经过他允许就贸然出兵,且直奔陆家军大本营的消息,急火攻心, 差点晕了过去, 而申屠宏的母亲正在一旁伺候,见大王气成这样,连忙劝慰道。 申屠宏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又气得面红耳赤,“这孩子怎么像你如此愚蠢,你久居深宫,门窗有门帘保温,殿内有火炉取暖,你就算是出门也穿着皮毛大衣,且走了没两步就入了温暖的殿内,也碰不着冰水,更不用在外面淋雪和吹冷风,只知道今年的天气寒冷,却不知道严寒天气意味着什么?” “大王,可宏儿已经带着十万兵马出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将宏儿叫回来吧?”女人焦急道,本以为儿子率领十万骑兵对阵凉州的五万骑兵是摧枯拉朽,却没想到打仗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啊,他的儿子若是打了败仗,就失了人心,恐怕就与王位无缘了。 “没有吃过亏,没有打过败仗,只有身边人的吹捧,自大愚蠢,本王真是错了,不该把儿子交给你教养,你教的好儿子啊。” 申屠宏用力打了女人一个巴掌,“蠢女人,你比得上一两万人吗?大聊的骑兵不过二十多万人,就要被你教的那个蠢儿子折损一两万,凭你也配?” 不过幸好,他的二儿子还是有点脑子的,本来是拿申屠苍那小子给他这两个儿子做磨刀石,让他的血肉让他的两个儿子清醒清醒,不要狂妄自大,谨慎地跟那个陆兰锖对上,只要小心为上,凭他们两倍于巍国的骑兵数量,还怕打不过陆兰锖吗? 还是巍国那般的统治好啊,底下的官员都是考上去的,大多没有什么根基,见到皇帝就跟羊见到了狼一样,翻不出什么水花,不过就算是如此,那巍国皇帝也只顾得赚钱,真是愚蠢至极,就算是他的两个儿子再怎么天真自大,那也比巍国的那个钱串子皇帝强。 天寒地冻里骑马,他堂堂王子才不干呢,外面那十万贱民,哪年不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是冒雪骑马行军罢了,十万贱民都习惯了,他作为聊国王子金枝玉叶,如何可能受那般苦。 喝着美酒的申屠宏发现马车突然停了,半睡的他被一个仆人吵醒:“大王子,不好了,有几百匹马受不住严寒,已经倒下了,又有几百人也受不住严寒倒下了,要不还是休整一下,让大家暖暖身子再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