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简单的熬了粥，炒了个番茄炒蛋，还没叫人林澄自己就自觉地洗了手，坐在了餐桌上。林澄可能真的饿了，一顿饭他几乎没有开口说话，菜很快见了底。 “有事” “我知道你在为我在你手机里按装定位软件生气，但是哥，我其实就是不踏实，心里不踏实”林澄认真道“看不见你的时候，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安，很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那也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会想很多” “不正常吧，可是我从小就这样”林澄回忆般的说“我从小就只想粘着你，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很着急。你住校的时候我恨不得一天跟你打二十四个小时电话。” 林北听完，轻轻叹出一口气“你病了，去看医生吧” “所以那天医生问你的问题，你的回答是你内心所想吗？”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北面上不显，心却沉了沉。 林澄的声音从腿间传来“因为那时候我想的是努力修补我们的关系，把之前的好弟弟形象维持下去” “那我对你的感情算什么，我连向你表露的资格都没有吗”林澄声音带着哽咽。 “哥哥，你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 湿意透过衣服布料传到林北的皮肤上，刺的他胸口一疼。他们恍若又回到了小时候，林澄很少哭的，但每次哭都让林北拿他没办法。 “我怎么可能送你进那种地方，你只是心理出了点问题而已”林北的手轻抚过林澄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好，我都听哥哥的”林澄吸了一下鼻子。 林澄问“对了哥，你这狗叫啥啊” “啊？” 小狗再次听到召唤，摇着尾巴跑到了林北脚下转圈。 “怎么可能”电脑屏幕倒映出林北悄悄勾起的唇角。 “不要”林北想也没想的就拒绝“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保持点距离” “屁”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太为我考虑了” 后来林澄隔三差五就会来，每次不是买菜就是买肉，到了饭点很自觉的就会去厨房做饭，他被伺候的又变懒了起来，林澄连着好几天不来时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林北夜里就会想，这跟他们住一起时好像没多大差别，所以他搬家的目的是什么。 他到夜里会埋怨自己的心软，可看到林澄来他家里时他又说不出狠话来。 他一进公司便被同事连连问好，拉着说了很多闲话，一直到通知集体开会才终止。 “今天开会是要宣布一件事情”往常声如洪钟的声音变得干哑低迷，一下子让所有人紧张了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所有人反应了过来，脸上都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然后便吵了起来。林北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之前听说过瑞丰的裁员制度，每个季度一裁员综合业绩最末的那个人自动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