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唐离道。云长洛转过身子,却又马上折回来道:“你不必每次见到我都要跪下磕头,栖云山没有这样的规矩,起来*。”唐离:“遵命。”】祝星亦起身时差点栽倒,苏寄欢赶忙扶着她。这时韩珑喊卡。韩珑匆匆过来问:“云长洛,你怎么改戏啦?[你不必每次见到我都要跪下磕头,栖云山没有这样道规矩,起来。]这个,这个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第160章 《长离引》苏寄欢搀了下因跪太久有点眩晕的祝星亦,解释:“唐离跪下的戏份太多了,后面除了必要的跪戏,其他跪戏都先删掉。”韩珑还未说什么,祝星亦抓住苏寄欢的衣袖道:“前期的跪戏是为了体现唐离的卑微和诚心,我们之前探讨的时候不是说过这个问题吗?”先前两个人就着诸多[跪戏]有过小争执,不过最后苏寄欢妥协了,怎么现在又要……祝星亦怕又出什么争执,只好继续说:“唐离和云长洛有着很大的阶级差别,而且她现在因为曾陷害过云长洛,心理愧疚,跪拜这个行为和剧情、人设都没有矛盾。”几乎是下一秒,苏寄欢反驳:“栖云山的门徒都没有行跪礼,反倒这个唐离次次都要跪拜磕头。若说人设的话,唐离头都磕紫了云长洛到现在还无动于衷,这个人设未免也太招人讨厌了。”祝星亦疑惑:“这是为了突出后面云长洛关心爱护唐离的反差感啊,这个,这个我们之前改剧本的时候不是解答过了吗?你当时也同意这一版,现在又突然……怎么说呢,这个只是一个小问题,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起争执,一个礼节而已,况且……”“你已经跪一星期了,祝星亦。”苏寄欢的音量忽然提高。她……生气了。祝星亦望着脸色微变的苏寄欢噤声。苏寄欢蹲下来擅做主张掀起祝星亦的裙子,掀到膝盖处,瞥见两个膝盖青紫万分后迅速站起来:“祝星亦,你不疼?”祝星亦被苏寄欢忽然掀裙子的举动惊得茫然无措。苏寄欢的行为太奇怪了,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发脾气,到底怎么回事?本想与苏寄欢再争执两句,可看到女人一脸愠色,祝星亦把话咽进肚子里,抚平衣裙后小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不敢插话。苏寄欢抿紧唇缓了许久,最终严肃道:“我也不想和你起争执,但如果你执意要继续行跪礼,我拒演。”“拒……拒演是……是什么意思?”这个决定太突然,韩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奇怪,不是都说苏寄欢很敬业的吗?怎么就因为一个小问题就拒演啊?韩珑第一次和苏寄欢合作,不是特别清楚苏寄欢的脾性,等苏寄欢快步离开后,拉着祝星亦问:“唐离,你和她熟,你先劝一劝,行不行?”韩珑怕得不得了,苏寄欢这种咖位的人要是有个什么不是,她是万万不敢顶嘴的,现在能拜托的只有祝星亦。祝星亦沉吟片刻道:“先拍戏吧,按她说的,没必要的跪戏删掉好了。只要我不跪她就会继续演,我们不要耽误工作进度,其他事今天收工之后再说。”韩珑没办法,只能听从祝星亦安排。好在下午的戏份里祝星亦直接删掉了跪戏,苏寄欢也没再提拒演的事。 :直到晚上收工,韩珑终于抹了把头上的汗珠。虽说韩珑有背景有资源,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但要她去得罪苏寄欢这样的艺人,她是万万不敢的。苏寄欢可不只大满贯影后、[苏盛]董事长这点头衔,她很早就带了编制,前几年还入了华夏文艺联会,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能顶个什么什么副主席主席的头衔。华夏文艺联会主席,那可是中国文艺界最高地位的职位了,那可是正部级啊!和**、省长同级!像苏寄欢这样优秀的文艺工作者,能摸到这些职位是迟早的事。这些年苏寄欢对事业很上心,保不齐以后要做什么呢。还是少惹她,一切顺着她比较好。“唐离,你晚点再跟她聊一聊吧,我有点害怕。”想到苏寄欢说的拒演,韩珑浑身直哆嗦,这都开机多久了,说拒演就拒演的话,怎么跟资方交代?而且也只是跪戏这一个小事情,实在不值得。虽然这样想着,但韩珑也害怕祝星亦这边出什么问题。祝星亦对剧本也有自己的看法,韩珑也觉得下午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怕就怕祝星亦和苏寄欢两人对剧本产生极大的分歧。真要是分歧太大,韩珑真是不知道该帮谁。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啊!韩珑心里慌,赶紧劝说:“我这边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沟通,把该确认的确认下来,后面不要再有太大的分歧。不过说真的,这个跪戏真的只是一个小问题,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祝星亦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就好。”晚餐过后,白澜收拾完东西准备带祝星亦回去,包才收拾好,转个身的功夫,祝星亦拿着手机跑了。白澜心焦地追过去:“星亦,你干什么?”“找苏总,我有话要跟她说。”祝星亦有些着急,之前她们这些主演都会一起用餐,今晚苏寄欢不搭理她,想必是因为下午的争执生气。白澜了然,忙跟金允声发消息,问苏寄欢在何处。待找到人后,祝星亦喊住前面的人:“苏总,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恰好走到路灯下的人停住脚步。金允声识趣离开。祝星亦攥紧指尖小跑到女人身边,轻轻抬头望了望女人的侧脸,惯常的冰冷。真是奇怪。到底在生什么气?祝星亦低头勾了下苏寄欢的衣袖,声音有点含糊不清:“那个,苏总,我们聊一聊下午的事。”“知道了。”苏寄欢简短地应了声,脚步拐向附近一个公园。公园很大,进去便是一片栽满荷花的湖,只是晚上看不到漂亮的荷花。祝星亦跟在苏寄欢身后走了两步,想起苏寄欢不让她跟在自己身后,忙走快两步和苏寄欢并肩。直到现在祝星亦也不明白苏寄欢到底在气什么,她没憋着,直接问下午关于对戏的讨论为什么起那么大的反应。苏寄欢没答,瞄见亮着灯的湖边小亭子,示意先过去。祝星亦坐在亭子的木椅上,苏寄欢跟着坐在她身边。独属于夏天的味道是浓重黏稠的,但身旁的柚子花香冲淡了一切。祝星亦偏过头又嗅了嗅苏寄欢身上的柚子花香。烦躁不安的情绪忽然消散。她没有选择直接开口问,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握住苏寄欢的手腕塞在苏寄欢掌心。苏寄欢低头看,是一个淡紫色的如意结,漂亮的流苏坠在下方,猫眼石装饰着,煞是好看。她愣愣地盯着绳结看。祝星亦并着双膝说:“唐离会编绳结,我也会编。我以前给你编过好多,你还记得吗?”“记得,你编的东西都很复杂,也很漂亮。”苏寄欢攥紧如意结,“怎么有空编这个?”“我今天下午不忙的时候编的,想着晚上要找你问个明白。”“你还是想要把跪戏改回来?”祝星亦摇头:“工作中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如果云长洛这个时候就展现出通情达理的一面,那我们就需要再改一下其他剧情,避免前后矛盾。”苏寄欢知道这个道理,答应会一起改一下后面的细枝末节。看苏寄欢态度还挺好,祝星亦问:“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忽然生气了,你以前拍戏从没这样过。”苏寄欢忽然不再说话,小亭子变得安静起来。每每苏寄欢不说话时祝星亦就很害怕。她不习惯这样的苏寄欢,尽管两人闹掰后苏寄欢常常这样对她,她还是不习惯。以往苏寄欢总会跟她说很多话,讲很多事,她这样闷的人虽然表达能力不是特别好,但苏寄欢跟她多聊天,她也会敞开心扉。话越多越幸福,越多,相处得越舒服。而现在,所以苏寄欢少跟她说一个字,她都焦虑得难受。她想苏寄欢多跟她说些话,想听苏寄欢的声音,想……想让苏寄欢多多在意她。祝星亦抓紧衣角开口:“苏总,长嘴是为了说话的,我想弄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好让我多了解一下你的情绪。”湖里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片刻后,听到两声青蛙叫。祝星亦被蛙叫吸引了过去,转头瞅了几眼,扭过脸时对上苏寄欢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笑了笑:“哈哈,青蛙。”苏寄欢看她傻笑,竟跟着笑起来。祝星亦的笑容僵住,马上问:“你怎么又……开心了?你到底怎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