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亦抱着花小声嘟囔:“可是昨夜明明我们两个都占到便宜了,我单方面花钱明明是我亏了。”声音很小,但苏寄欢听到了。她握着拳头控制住情绪:“啊?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花8888你还吃亏了?我技术那么好你吃亏了?你到底什么态度?”祝星亦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知所以然,小退半步讨好地笑笑:“苏老师,你怎么突然生气了,你怎么了?”苏寄欢仰着头发出一阵悠长的叹息。可恶的前任和她还没重逢24小时,都已经开始当面吐槽她了。当初这个前任做得那么过分,现在转个8888都要抱怨两句。还什么,一炮解千愁。居然妄想用这种方式把以前做的那些破事一笔勾销?谁教祝星亦说这些话的?谁教的?苏寄欢忍了又忍。而面前这位可恶的前任还在满脸疑惑。很好。看这情况不像是被谁教的,倒像是自己想出来的。苏寄欢收起这个话题,板着脸说:“我实话实说,[两不相欠]这个词不适用你和我。我来这一趟是想告诉你,祝星亦,你欠我太多,你真想还的话,我还要慢慢考虑你该怎么还。”祝星亦见状,忙说:“那你考虑着先,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就告诉我。”她想起了什么,赶忙把一个叮当乱响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把挂着闪烁狐星钥匙扣的钥匙。“回国前林总帮我把房子的事处理好了,我新房子的钥匙给你一把。”祝星亦耸了下肩,“我昨天就想给你,但没带给你准备的这把钥匙,今天带了。”苏寄欢握着钥匙一动不动。三年前的祝星亦把她家里的钥匙收回了,现在又交给自己一把新钥匙。总觉得过去遭受的痛苦、不甘和愤怒,就这么被轻易抹杀得一干二净。祝星亦明明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就想原谅她了?会不会太惯着她了?看人不说话,祝星亦脸上多了层红晕:“听说清心山今年会有踏青植树活动,过段时间,你能和我一起栽一棵柚子树吗?我一直都喜欢柚子花的香味,想……有一棵我们的柚子树。”那个冷冰冰的人把钥匙揣口袋说:“我没那么闲,还种什么柚子树。”停了两秒,又补充:“有空再说。”“苏老师,你真好。”祝星亦抱紧怀里的柚子花,*眼睛往下瞥,小心翼翼问:“糖炒栗子也是给我的吗?”话音刚落,那袋糖炒栗子被塞在怀里。再抬头,某人转身走了。浓烈的日落,整个世界都是醉醺醺的模样。爱人孤瘦的身影像鲜亮的星斗。祝星亦抓紧花和糖炒栗子追去与她并肩,然后解释:“苏老师,消息不是我想发的,是……二姐让我和你划清关系。”“我知道。”“咦?你这么聪明?”“是苏芙太蠢。”走着,苏寄欢停下。身旁的人也跟着停下。垂眸盯着坏狐狸,苏寄欢沉吟许久说:“过几天跟我去一趟温哥华,需要带的东西我会给你发过去。”“去那里干什么?”祝星亦问完,想到曾经聊过的东西,“是去看烟花吗?海上烟花?”苏寄欢怔了会儿。她们约定好去温哥华看烟花,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却从未看过。“对,去看海上烟花。”第134章 我要和你结婚祝星亦问:“那我要带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会发你?”“可是我想亲口听你说,想听你跟我说话。”声音低了下去,祝星亦抬头,抱紧怀里的柚子花,“但我又觉得你有点凶,不敢跟你多说。”苏寄欢哽住。于是放平情绪,手插兜里偏了下头:“你非要这么理直气壮吗?”“还是有点凶。”苏寄欢放缓语速:“要带的东西也没有很多,发你后你带上就好。”“再轻一点。”“明天我去你家找你,我有你家钥匙,你要是不在,我提前去你家等着。”稍稍轻缓些的声音,很接近过去那般温柔的声线。满意了。祝星亦嗯了声:“好,你等我。”“你真难伺候。”祝星亦小声嘟囔:“明明是我在伺候你,你才难伺候。”“你吐槽个没完了?”“好凶。”“我先走了。”“那你要跟我说再见。”祝星亦拽住她的风衣,“还有,把我的钱还我,不然我们算非法性/交易。”苏寄欢有些头疼地打开手机把钱转了回去。衣服还在被拽着。想板着脸,又怕被挑刺,苏寄欢只能放轻了声音:“八千块都舍不得给我?”祝星亦瘪嘴:“快九千了呢,四舍五入,一万块。不是钱?”苏寄欢头疼。话全卡在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于是潇洒转过身,撂下一句话:“我走了。”只是刚迈出一步,衣服还在被拽着。苏寄欢回头问:“还有事?”坏狐狸撇嘴:“你还没说再见呢。”这么严格。到底谁在伺候谁?苏寄欢轻轻扯下她的手腕,好声好气:“再见,祝小姐。”坏狐狸喜上眉梢:“再见,苏老师。”隔日下午祝星亦回家取文件,进门发现屋子里有些不一样。家里就她一个人,念着工作繁忙住酒店多,她便没请阿姨。但早上被她弄乱的客厅变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放了一个玻璃瓶,插着几枝粉嘟嘟的垂丝海棠。花瓣上剔透的水珠滚落桌面,映着暖阳的光。神明喜欢鲜花。神明也喜欢给小狐狸带花。祝星亦没多想,迅速放下包在大平层里找人。很快,在卧室里发现了人影。女人已经疲惫地睡下,乌发像罗盘水母的触手一样扑在枕上。藕白色的小臂伸出被窝,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眼熟的饰物,大金镯子和半山水的玉镯。原来镯子没有被扔掉。祝星亦蹑手蹑脚过去蹲在床边偷看睡着的苏寄欢。歪着头左看右看,霎时间对这个漂亮女人产生好奇。奇怪,为什么大老远来自己家还要睡自己床上。好奇心很快被奔涌上来的暖意取代。她从前总是糟糕地想着她永远失去了苏寄欢,那样的背叛和伤害,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可现在她可以静静地看着苏寄欢的睡颜,还能,偷偷吻一吻她的脸颊。啾。祝星亦轻轻啄了下苏寄欢香气扑鼻的脸,看人没醒,俯身去啄手心。然而脸蛋忽然被这只大手捏着。祝星亦有点惊慌地抬头,枕头上睡眼惺忪的女人侧头看她。“苏……老师。”被捏着脸,祝星亦的口齿有点不清,做贼心虚也令她脸颊一片绯红,“你怎么醒了?”望着被抓包的坏狐狸,苏寄欢故意收紧了手指。看坏狐狸的脸被自己捏得差点变形,苏寄欢翘了下唇角故作嫌弃:“被你的口水打扰醒的。”祝星亦委屈:“你冤枉我,明明没有口水。”“是吗?”苏寄欢坐起身子收回手。“当然是。”祝星亦跟着站起来问:“你怎么睡这里?这是我卧室,客房在对面。”“我没空自己收拾一间客房,要你整理的东西整理好了吗?”苏寄欢问。祝星亦点头:“嗯,整理好了。”昨天苏寄欢发给她出国需要带的东西,她很快便整理完毕放包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一些证件和证明之类的。苏寄欢:“明天下午的航班,我来接你。”祝星亦呆愣地看着苏寄欢好久没说一句话,这么赶吗?但她也没问什么,她下意识觉得苏寄欢安排好了一切。昨天她放心地汇报她很快把证件整理好,问苏寄欢是不是已经订好酒店之类的。得到[是]的回复,她夸赞苏寄欢是个可靠的J人。然后苏寄欢被惹毛了。于是祝星亦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解释J人并不是贱人的意思。祝星亦还没从思绪里抽出来,苏寄欢已经穿上衣服起床。“你这就要走了吗?”祝星亦跟着苏寄欢走到客厅。“过来就是跟你确定一下,你不是说想多听我说话?”头发还埋在外套里,苏寄欢抬手把头发撩出来侧着身子说:“你等我明天来接你就好,行李你自己整理。”祝星亦点点头。“会整理吗?”苏寄欢不放心,问她。祝星亦正要说怎么可能不会整理的时候,苏寄欢叉着腰低头说:“我明天早点来帮你收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