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跌跌撞撞离开床榻,走到不远处桌案,从带回?的包裹中翻找,摸出一根手指。
一根属于朝别的手指。
他骗了薛应挽。
那日能与薛应挽在秘境相见,并不是因为?凑巧,而?是自远处,他便似感应到一股极强的吸引力?,顺着前行,才寻到了那处山洞。
很快,他发?现?吸引力?的由来,是一具尸体散发?出的灵流。这股灵流让他觉察十分亲近,甚至有鲜血翻涌之?感,冲动之?下,他割断了尸体的一截手指。
至那时起,他便发?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奇怪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急迫,在回?到朝华宗后,便第一次去?找了戚挽。
“阿……挽。”他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戚师弟,却觉得无比熟悉,像曾经叫过百遍千遍。薛应挽放下手中木剑,转头?看他,眼中似有疑惑。
“我想与宁倾衡和离。”萧远潮听?到自己这么说。
戚挽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却像是真心为?他庆祝:“……是吗,”他道,“你和他在一起本来就不开心,也受了这么多?伤,和离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萧远潮其实提过很多?次和离,每一次都被宁倾衡拒绝,可他没有一次像今日一般迫切。
他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上前一步,握起戚挽没有拿剑的另一只手,声音沙哑:“到那时,你……你能与我……”
面对疑惑的戚挽,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说道:“阿挽,你可有喜爱之?人?”
薛应挽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
“可我不想和你继续这个问题,”戚挽道,“你我只是好友,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我也不想你我二?人之?间……掺杂多?余之?物。”
萧远潮喉结滚动,眉心紧紧皱着。
他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因为?知道,才愈是焦乱难受,他握住戚挽欲要挣脱的手,甚至有些?凶戾地逼问:“那越辞呢?你喜欢的是他,所以不回?答吗?”
“我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看见了,”萧远潮咬牙,“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了……”
戚挽面上有些?惊讶,很快消失无踪,他推开萧远潮,后退数步,再看他时,眼中已然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你是不是状态不好……你该去?休息了。”
萧远潮的确状态很差,他变得更加烦躁,脑中一片浑噩,甚至觉得戚挽在疏离厌恶自己,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体内血液便像沸腾一样翻滚灼烧。
这几日来,他不断的做着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具体的景象已经记不清了,唯独记得戚挽与他认识的面容有着细微差别,但他还是能轻易辨别出就是一个人,他们似乎靠得很近,他会亲昵地,一声声叫着……
“阿挽。”
阿挽,阿挽。
好像他们本就该是如此亲密,本就该由他念出这个名字。
萧远潮神思已经模糊不清了,他依靠着本能,来到了薛应挽的住所。
一声声急促的敲叩声响起,屋内的人似乎早早睡下,好一会,才发?出一声从梦中清醒的懒怠回?复:“……谁?”
萧远潮道:“是我。”
薛应挽迷迷糊糊的,他听?得出萧远潮话中急切,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顾不得其他,起身?下榻,将屋门拉开。
月光瞬间倾泻入内。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巨大的身?影。
他起身?得急,甚至没有披其他衣物,只着一件薄薄亵衣,赤裸的脚才在地面,身?形削瘦而?单薄,萧远潮拥抱上来时,依旧处于半发?懵之?间,忘了去?阻止。
衣物被轻松拉下,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萧远潮闯进?屋内,反手扣上门,将他压在旁边的墙壁,牢牢的桎梏在自己身?体覆盖之?下。
“等等,唔——”
发?间皂角清香溢满了他的鼻腔,薛应挽身?,躯好软,好白,颈窝肩头?散发?着润腻的暖意,他的肤肉像是最柔嫩的荔枝,令人恨不得啃咬嚼碎入腹。
萧远潮也真的这么做了,他低下头?,粗鲁地去?亲吻舔舐薛应挽脖颈,目中流露着痴迷,一下又一下地嗅闻着这股令人上瘾的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