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恢复的。”
“宁公子手中虎鞭与?你的“却风”一般,都是?下?品神器,若要恢复,至少得躺上大半月。”
萧远潮沉默了。
“何苦呢,”薛应挽说,“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相互折磨。”
萧远潮道:“我提过的。”
“什么?”
“和?离,”他说,“我曾与?宁倾衡提过,可他不愿。”
听到答案,薛应挽并不意外。
所有人都以为萧远潮不愿放弃与?沧玄阁阁主独子当道侣的这一层关心,才甘愿忍受宁倾衡毫无底线的侮辱。
他知?道萧远潮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却依旧好奇宁倾衡不愿意放过他的原因。
“为什么?我以为他应当已经不喜欢你了。”
萧远潮眼?中有些?黯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执意要与?我成为道侣,我本不愿意,但宗主坚持,何况……宗主曾助我修复灵根,我只得同意。”
“本以为只是?多了一个道侣,和?以往并无不同,直到大婚当夜,宁倾衡,从我随身物品中,发现?了一件东西。”
他抬起手,从枕下?摸出了一只剑穗。
看清剑穗的同时,薛应挽眼?神骤然一凛。
他何曾不认识这只剑穗?
这分明是?他前?世他曾特意学习,赠予萧远潮之物。
红绳所编,绳结样式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编织之人显然并不擅长,走线十分歪扭,看起来倒显得滑稽。
为何绳结会?出现?在此处?
萧远潮并没有发现?他神色有异,继续解释道:“很久以前?,我梦中便会?出现?这个剑穗,可我记不得是?何人所赠,只尽量靠着记忆模仿出来。”
“大婚当夜,宁倾衡发现?此物后,我并不打算隐瞒,只想?着坦诚相待。可他听闻之后却大发雷霆,骂我是?不忠之人,更是?极近侮辱话语。”
“至此之后,我们?关系不再能挽回,我曾想?过与?他和?离,他却并不同意,对我说‘你想?得倒是?美,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我偏要折磨你,偏要羞辱你,偏要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成为他人笑柄!’”
讲出这些?事情,萧远潮已经毫无波澜,像是?早已习惯,或是?认命。
宁倾衡与?他闹翻后并不住在朝华宗,第二日便返回了沧玄阁,每每再来朝华宗时,便是?心情不善,特意前?来当众折辱萧远潮以发泄。
一个曾经如?此骄傲的人,被一点点打着脊梁,弯折腰背,成了人人看不起的废物,遭受谩骂嘲笑。
上辈子属于薛应挽的磨难,千百倍的施加在了萧远潮身上。
薛应挽也不明白为何萧远潮会?有关于剑穗的记忆,他摸着剑穗上歪歪扭扭的绳结,问道:“你很在乎梦中的这个人吗?”
萧远潮摇摇头,身体前?倾,想?要去靠近薛应挽。
“曾经想?过,可不知?为何……见到你之后,我便觉得,好像这个人究竟存不存在,又是?个怎样的人,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薛应挽担忧他因动作幅度太大而牵扯到伤口,手掌温柔地扶着萧远潮,剑穗也重新掉落在床榻。
“我会?想?办法与?他和?离……”萧远潮半垂着头,断断续续地讲,“我不奢求什么,也知?道自?己?无法再提升境界,但我,我……”
薛应挽偏了一点头,纤长的眼?睫在睑下?落出阴影。
他有些?疑惑地眨眼?,不明白萧远潮要说什么。
萧远潮喉中发涩,良久,才慢慢道:“往后,也将我当做你更重要一些?的好友,可以吗?”他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薛应挽露出笑意,眉眼?弯弯:“自?然可以。”
*
除却比试前?二十,每个长老还有留给自?己?弟子的一个名额。
萧远潮和?越辞同是?宗主徒弟,往常都只会?是?越辞去,如?今萧远潮凭借自?己?赢下?比试,也得到了能入秘境的资格。
薛应挽常会?与?其他弟子交流剑招,闲时大家一起休息,也会?谈论些?近日动向。
往年秘境都是?寻些?初级秘境锻炼弟子,这类秘境每年现?世不少,因着留下?秘境之人境界平常,秘境中精怪,兽类亦修为低浅,伤不到人。
且大多景致秀丽,水碧山青。
说是?锻炼弟子,倒不如?说是?给弟子探寻前?人宝物,增添实战经验的机会?,若运气好得了机缘,往后修行之道也更添进益。
此次秘境却不同,约莫半年前?,于蜀地一处深山现?世,据说那日电闪雷鸣,疾风骤雨,连带着百里内城镇都有地动之势。
这般大的动静,引起了各大宗门的注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