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师兄!混账!!魔头!!!”
眼见俩人于面前遭劫杀身,罗仙子再也忍耐不住,虽然功力未复,身上依旧流血不止,也是强自从宝光中飞身而出,挥掌一击,直接将刚坠落于地的血人打得横飞出去,身上直接燃起一片火焰。
“死——!”
罗仙子面放红光,大吼一声,飞身扑来,五指成爪,指尖燃起红莲火焰,一招朝倒地不动的血人头顶抓来,誓要将其挫骨扬灰!
然后耳边风声一响,喉头又中一剑,虽然有红绫护体,没被一剑砍掉脑袋,但被这一击撕裂了疮口,罗仙子也是血流不止,刺痛钻心,把焰爪一翻,往身后抓去,凭空打出一大片火风!
然而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周围还有人藏着?
罗仙子神识一扫,四下一望,却也没见到周围有人袭击,忽然眼角青光一闪,转头来时,那倒地装死的血人已复跃起,一剑刺来,剑尖刺入罗仙子面颊半寸,剑炁割开她左目。
“啊——!”
罗仙子凄声大吼,挥臂狂打,舞着红绫当胸扫过!直把那血人打得凌空飞出三丈!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混账!杂种!我要你死!”
拔出插在面颊上的宝剑,一剑把左眼球也带出来一半,被毁容的仙子激怒欲狂!
把诀一掐,手一指,周身红绫飞卷出去,瞬间把那血人裹成个血粽,榨得肌肉血流如泉。要活活将其榨成肉酱!
“呼——!”
然后又是一阵冷风从耳边卷来,罗仙子满面流血,哈哈大笑,
“又耍这种阴险龌龊的小把戏!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死——!”
“呼——!”
接着风声又起,刚才一下扔偏的麻袋,又从罗仙子左侧跳过来,把她一头兜住。
然后甄白玉抡起一口铁锅冲过来,“duang!!”得一声砸在罗仙子后脑勺上,打得她身子一斜扑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甄白玉大吼着,用尽全身力道,运转罡拳,抡着铁锅,“duang!duang!”乱砸,砸得锅底都瘪了,布袋都塌了,手足都软了,血水殷殷从口袋里渗出来,才松了那锅,连滚带爬扑到那被裹成个粽子,渗出血泥的人型身边。
“铁蛋!铁蛋!你没事吧!”
甄白玉拼了命想把那红绫扯开,却死活也扯不动,也是发了狠,一口咬破中指,在红绫上画了一道血咒,怒声骂道,
“狗东西!你主人已叫老娘杀了!再不放开!连你的灵也一起灭!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那红绫起初还不肯放人,但那花篮也飞过来,闪着光劝了劝,于是那红绫也只得认输,绫罗一松,把几乎绞成麻花肉酱的铁蛋抛出来,然后红光一卷,飞去裹了罗仙子的尸身,飞空遁走。
那花篮也赶紧蹭过来,起起伏伏,仿佛磕头。
甄白玉也没空和它纠缠,掐了个诀,把那花篮身上的血符也解了。
花篮赶紧千恩万谢,飞空去也。
“铁蛋!”
又是这样,又是铁蛋拼了命来救自己,这次给整得都不成人形了,甄白玉也是心疼的不行,禁不住泪珠扑朔扑朔往下掉,但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时候,赶紧俯身,往铁蛋口中渡一口真气。
感觉到他体内精血流转,心脏微跳,竟还有一息生气,甄白玉立刻把铁蛋背起来,奋力往山林中跑,避免这附近连番大战,道炁纵横,宝光吸引来其他的妖魔。
此时漫天冰炁无人驾驭,便逐渐化散开,淅淅沥沥,在山岭中落起一阵冰雨。
甄白玉顶着细雨,浑身湿透,遍体发寒,跑了好一阵,总算找到个山洞,便赶紧冲进去,和洞里的熊对视一眼。双目血光大放,
“滚!”
熊汗一个,表示惹不起惹不起,呜咽一声把洞让了。
于是甄白玉就地把铁蛋放在熊窝里,感觉到他气息微弱,全不似之前恢复的那么快,显然是受了重创,拼的油尽灯枯了。
当下也顾不得这家伙一个劲不要双修,不要双修的犟了,把衣服一脱,就把铁蛋紧紧搂在怀里,用娘亲手把手教的,紫微宫中流传出的秘法,把体内炼化的道息,一口口渡给铁蛋,就像哺育怀中的婴儿一样,协助他调理内息,稳定内伤,完成炁体循环。
并从周身蒸汗似的,蒸出丝丝真息,将洞穴蒸得如温暖的丹炉,湿润的母体,饱含真息的汗液,摩擦浸润他全身,滋润修补铁蛋重创破损的体肤,终于,让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