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王阿花晚上推开房门的时候……
又是新的一年,庭前的老柳抽了新芽,枝条垂落如碧玉帘栊,风一吹,便簌簌地晃。王阿花踩着梯子,将最后一条红绸系上最高的枝头,绸带在风里舒展开。
她回头,见裴安懿倚在廊下看她,手里捧着一盏温热的屠苏酒,眼底映着满树红绸,笑眯眯地望着她
史书会怎么写呢,王阿花跳下梯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忽然想到。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再低头时,唇上沾着酒渍,亮晶晶的。她凑近,在裴安懿耳边低声问道:“昨晚的衣衫,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之前从没见殿下穿过?”
裴安懿挑眉,还未开口,便被王阿花打横抱起,惊得袖中藏着的糖糕撒了一地。廊下灯笼摇曳,照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和满树红绸上墨迹未干的字——
“愿岁岁年年,如今朝。”
——而史书如何写,又有什么要紧?
她只要她的殿下,平安喜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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