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声寒忍不住攥紧了杯子。 “是啊，”陈文道，“我这弟弟出来一趟而已，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今日碰见我连眼神都硬气了不少。” “那是你我二人有默契，对吧万长公子。” 别再招惹万声寒了。 “我不与你们一起，”沈照雪道，“只靠着陈诗自己，他没本事夺权，需要有人在背后教他。” “我的名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大燕年轻的状元和体恤百姓的太子因为宫变被迫背井离乡，之后新皇暴政，状元联手太子一起推翻新皇暴政，轻徭薄赋，往后必定能流芳百世。” “我看不懂诶，”陈文装傻道，“听你的就好了，只是可惜沈少爷这样聪慧之人，居然要被冠上一个奸臣的名头，我真是心痛至极。” 万声寒面无表情，似乎还在生气。 沈照雪失去了耐心，一人给了一巴掌。 后几日相安无事。 沈照雪撑着脑袋靠在桌上, 心里有些烦躁。 送走陈诗之后, 他又觉得胸闷头痛，回榻上躺了一会儿。 万声寒便将他叫醒了, 给他端了药。 “喝完给你糖, ”万声寒哄他，“或者想吃什么果子糕点, 我给你做。” 万声寒神情有些忧虑，没再固执地要去端药, 只说，“我去叫大夫来。” 万声寒便叫春芽将盆盂端进来, 放在榻边，轻声道：“想吐便吐，吐过就好了。” 他干咳了许久, 咳得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思绪一片空白。 沈照雪什么话都没说，只闭上了眼。 虽然已经习惯了常年卧榻，但他还是觉得心中恐慌，像是隐隐知晓自己兴许活不长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怕一语成谶，虽心觉万声寒应当知晓些什么，却不敢开口追问，似乎这样就能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万声寒这才叫人将药端过来，给沈照雪服下。 “不必了，”沈照雪道，“现下陛下正盯着你与朝中各个臣子的动静，让他察觉到异常，一定会发现我还活着。” 还没准备好。 他倒是了解沈照雪，担心他等不了那么久，今日去上朝时就已经替他做好了打算。 万声寒又道：“先别睡，吃些东西再睡。” 于是沈照雪又吃了些东西，之后才沉沉睡去。 这件事情陈文也知晓，陈文从妹妹那里借了这支兵，又将其交到了沈照雪手上。 那些要拉拢的朝臣命官也全都有陈文在背后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