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雪有些烦，“殿下还在此处，喝药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但沈照雪真的不想喝药。 万声寒掐着他的面颊，给他灌下去了。 沈照雪紧紧抓着他的手，神色痛苦。 从前喝的汤药都没有现在新开的这一副那么苦涩，让他难以下咽。 陈文在一旁啧啧称奇。 说起来这万家的长公子和沈家的小少爷之间，氛围倒真是奇怪。 这样的念头升起来，陈文倒也不觉得奇怪，安静坐在一旁等着他们闹完。 沈照雪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处，一句送行的话都不曾说。 陈文有些敬佩，接着说：“你真有本事，他这幅面具看起来已经挂了很久了，瞧着人畜无害的，实际上獠牙最是锋利。” 万声寒没说话。 沈照雪正脱衣准备上榻，见他去而复返，莫名其妙，问：“你又回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人已经端着热水来了。 “自然是来找我夫君做鸳鸯浴，”万声寒靠近了沈照雪，对方刚吃过蜜饯，吐气时便带着一股甜香，“好甜，宝贝。” 沈照雪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耳光。 他道：“打得好舒服，阿雪，再多打几下。” 他挣扎未果，本就已经散了衣带的衣衫顺着肌肤滑落，转眼他便被放进了浴桶中。 万声寒今晚扎扎实实地吃了好多醋，现下醋劲还大着，黏着沈照雪要他说一些好听的话。 “为什么要提别人，阿雪，”万声寒咬着他的耳垂，小声道，“什么时候你在我身上时能不想着别的事情。” “我想他应该会放弃陈诗，寻个机会离开京城。” 沈照雪没说乱子不乱子的事，他急急喘了两下，转而又笑起来，说：“怎么会无人管教呢，他舅舅还在京城呀。” 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 唯有干坏事的时候能瞧出些许兴奋来。 沈照雪抓着万声寒的手臂, 挣扎了许久之后，他总算松下口气, 被对方放开。 万声寒在他身后道：“章术要真是跑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照雪现在还担心元顺帝的态度。 但万一呢。 沈照雪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陈文这几日在宫中也没什么事，第二日又在万府多呆了一会儿, 与万声寒在书房畅谈了许久。 今日气候还算不错, 沈照雪身体和精神都好了很多, 正趴在鱼塘亭子边喂鱼。 沈照雪看见万声寒那并不算太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