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 弋戈直起身来,看见床头柜上刚拆的盒子,想到刚刚那一瞬间蒋寒衣的神色有异,轻笑了声,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家里为什么会有那个?” 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七年里弋戈的感情状况,也没有猜测,左不过就是谈过,或者没谈过。都很正常,都不是他该介意的。 见他不作声,弋戈又说:“这样吧,你让我摸一下,我就告诉你。” 弋戈目光向下,眼里露出好奇与兴奋的光,“它硌我好久了,我想摸一下。” 本来屏住呼吸的蒋寒衣重重地哼了一声,抓着她的腿绕在自己腰间,猛地把她颠了起来。 弋戈在强烈快感的颠簸中,话说得断断续续,但也还是说话算话,抱着蒋寒衣的脑袋告诉他东西是门口超市做活动送的。 去浴室清洗过后,他们又回到床上,可还是没忍住,肌肤相贴,又来了一回。最终云消雨歇的时候,是双双侧卧的姿势。蒋寒衣从背后拥着她,手掌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 “也没坏处。”蒋寒衣声音沉沉的,仿佛快要睡着了。 “我问你啊,你以前想过我吗?就,你一个人的时候。”弋戈好奇地问。 “为什么没有?”弋戈追问。 弋戈噗嗤一笑,点头表示认同,“你高中的时候是挺中二的,二百五一个。” 这么说着,弋戈忽然又想到一茬,问:“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为什么这么问。” 蒋寒衣不响声。 “没有。”蒋寒衣顿了顿,苦笑道,“以前范阳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问好多遍,最后我还跟他打了一架。” 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事,那时候范阳刚出狱,整个人颓得像已经放弃生命了,每天都找蒋寒衣喝酒,蒋寒衣不喝他就自个儿喝。 “我就想不通了,那模样、那脾气,你怎么就能看得上的?” 结果,这架一打,两人都进了医院,范阳倒还渐渐好起来了。毕竟是发小,谁也不会追究,这事便再也没人提。 “不正常。”蒋寒衣默了一会儿,两手收拢,拥紧她,语带质问:“范阳喜欢夏梨就不需要理由,我喜欢你,就非要列出一二三四五条举例论证才可信么?别人就算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么?” 蒋寒衣继续给她揉着肚子,弋戈把自己的手覆上去,解释般地说:“我没怀疑,我就是问着玩的。” 弋戈语塞,差点忘了他在这方面是个人精。 蒋寒衣沉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以后不准这么想就行。” 弋戈翻个身,窝回他怀里,额头抵在他心口,轻轻地说了晚安。 蒋寒衣很快便睡着了,牢牢地将弋戈抱在怀里。弋戈却很清醒,有点想再逗他,却被他扣得很紧,没有发挥空间。最终只能百无聊赖地亲亲他的鼻子、摸摸他的眉毛,自己和自己玩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睡去。 蒋寒衣已不在身边,弋戈喊了一声,中秋好像也不在,大概是被蒋寒衣牵出去活动了。 等洗完脸,弋戈便神清气爽,只觉得睡了人生中最好的一觉,浑身都是力气。 见她站着,蒋寒衣似乎有点意外,“就醒了?” 蒋寒衣看她一眼,把中秋叼着的袋子拿下来放桌上,说:“先擦药。” “我看你身上有些地方青了,还有那里,应该要擦一下药。”蒋寒衣说着把药膏包装拆了,挤出一点沾棉签上,“我给你涂还是你自己涂?” 可她闻见药味儿便反感,再加上自我感觉良好,身上的痕迹其实也是因为她皮肤白而已,过半天就消了,实在没到要上药的程度。 “……”蒋寒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一脚,可谓力道十足,和虚 但蒋寒衣回想,总觉得昨晚自己有点不受控制,尤其是前两回到最后,撞得又凶又急。他怕弋戈身上疼,上网查了一下该用什么药膏,点了外卖让骑手送到小区门口。为此,还颇牺牲了一番色相才让志愿者通融呢。 她还真是骨骼清奇,早上看还很明显的红痕青痕,这才两个小时,便淡下去了。 进食受阻,她有点不耐烦,上下打量他一眼,想到自己昨晚简直是在他背上“攻城略地”、“无恶不作”,笑道:“我看你身上青的紫的也不少,你涂吧。” 弋戈:“那是因为你黑。” 弋戈再接再厉,“你这么黑都显出印子了,说明你负伤更严重,我给你涂。” 结果最后,倒是蒋寒衣被弋戈摁在了沙发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接受她的上药。 忍到她终于上完药,最后还故意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蒋寒衣觉得自己都能和唐僧比比打坐了。 蒋寒衣浑身一抖,这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弋戈对上他不解的眼神,哼声道:“我昨天那么详细地问隔离规定,可不是白问的。”她在这住了快两年了,还不知道这家物业的风格么?上头的隔离政策下来,工作人员只会加码,绝无放宽的可能。既然官方文件说的都是“非必要不点外卖不拿快递”,蒋寒衣要是不刷刷脸,怎么能让志愿者放他的外卖进来? 弋戈看向桌上的点心,“这些也算紧急情况?” “……” 心里却暗道完蛋,她这么讲道理讲逻辑的人,居然很吃蒋寒衣耍无赖这套! 弋戈自己也不闲着,她向来是擅长独处的。每次晚上做完她总是很兴奋,因此睡得晚,起床的时候蒋寒衣都把狗遛完、早饭也做好了。她慢悠悠吃完早饭,一般会听一上午的网课,再自己敲敲代码,以免手生。 蒋寒衣有回瞄到她直播间里,解的题似乎都是初高中的数学题,观众一般也只有个位数。 “不知道具体是谁,但应该是几个念中学的小妹妹吧。”弋戈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差不多,直播完给你解释。”弋戈见直播间里有人发弹幕问这个男声是谁,冲蒋寒衣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轻地回应了一句“男朋友,我继续解”,便又专注地埋下头去。